第93章 竹海剑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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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仙宗后山的竹海深处，陆长生手持青竹枝，在湿润的泥土上划出蜿蜒剑痕。新弟子宋书瑶跪坐于青石旁，桃木剑尖悬着一滴将落未落的竹露。远处瀑布轰鸣，水雾漫过竹林，将剑痕浸润成深浅不一的墨色。

\"看这竹节纹路。\"陆长生竹枝轻点翠竹，\"剑势转折当如竹枝迎风，柔中带韧。\"

竹梢忽地轻颤，云翩翩的秋水剑穿过雨雾，剑穗上系着个竹筒，筒中装着后山寒潭水。她将竹筒放在宋书瑶身侧：\"用寒潭水洗剑，可淬锋芒。\"

玄黄鼎吞吐着琥珀色雾气，青玄往鼎中投入三片青茶叶。五弟子苏砚捧着刚采摘的雾灵芝，忽然看见鼎中药液凝成游鱼状，在雾气中穿梭。

\"师尊，这...\"

\"武夷野茶的清气，可引药性相合。\"青玄指尖轻叩鼎身，游鱼状的药液突然化作七枚\"游龙丹\"，丹纹如龙鳞般细密。

窗外飘来山雨气息，一枚丹药突然破窗而出，正巧落入路过的沈墨白口中。少年顿觉经脉如清泉流淌，昨日练剑的暗伤顷刻痊愈。

琉璃劫纹剑在藏经阁梁间轻颤，分化出七道剑影。明尘正在批注《太虚剑经》的\"竹雨篇\"，忽然听见阁外传来争执声。

\"明尘师伯！\"宋书瑶抱着青钢剑冲进来，剑身上沾着新鲜竹汁，\"沈师兄非说'竹影三叠'该怎么使...\"

沈墨白紧随其后，寒铁剑尖还挑着片青竹叶。明尘眼中闪过笑意，琉璃劫纹剑突然分化两道光影，各自演示两种剑意变化。竹叶应声裂成七瓣，每瓣都映着不同的剑路。

归墟子拄着青玉杖行至飞瀑前，见沈墨白正在瀑下练剑。寒铁剑劈开十丈水帘，剑影却始终沾不湿半分。

\"归墟长老！\"少年收剑行礼，发梢还滴着潭水。

老道从袖中取出卷泛黄剑谱：\"昨日在古洞发现的《听雨剑诀》，或许合你性子。\"剑谱封皮上，几滴陈旧水痕恰似竹叶形状。

山道另侧，星茗背着药篓转出，篓中野茶沾着雨后山雾。她笑着抛来一枚青果：\"刚摘的雾隐果，能清心明目。\"

听雨亭檐角垂落珠帘般的雨幕。陆长生与明尘对坐煮茶，太虚衍星剑与琉璃劫纹剑交叉挂在亭柱，剑穗上的水珠滴入松木茶盘。

\"宋丫头今日斩断了七根雨帘。\"明尘轻吹茶汤，\"她那手'竹雨听风'，已得太虚剑意五分真味。\"

陆长生望向雨幕中的竹林，云翩翩正在教新弟子辨识药草。秋水剑不时挑起雨滴，在空中凝成小小的灵气水镜：\"三个月后的宗门试炼，该让她带新弟子入世历练。\"

夜雨渐急，宋书瑶仍在竹海中练剑。青钢剑掠过竹枝，带起的雨珠在月光下串成晶莹的珠链。

紫霄仙宗落霞涧旁，陆长生手持青竹，在溪边青石上刻下一道蜿蜒剑痕。新入门的弟子楚雨晴跪坐在旁，手中桃木剑随着溪水节奏轻轻摆动，却始终无法在石上留下痕迹。

\"剑势如水。\"陆长生竹尖轻点少女手腕，\"遇石则绕，遇壑则泻。\"

山风拂过，云翩翩的秋水剑穿林而来，剑穗上系着个竹筒，筒中盛着刚取的涧中清泉。她将竹筒放在楚雨晴身旁：\"以此水洗目，可观剑意流转。\"

青玄的玄黄鼎前飘着松木清香。六弟子白芷正在整理新采的雾灵芝，忽然看见师尊往鼎中投入几片寻常松针。

\"师尊，这是？\"

\"后山古松的针叶。\"青玄指尖轻点鼎身，\"昨日归墟师兄说，此物能调和雾灵芝的寒性。\"

鼎中药液突然翻涌，凝成九枚带着松香的\"凝神丹\"。白芷刚要收取，其中一枚突然飞向窗外——正巧落入路过的宋书瑶口中，少女顿觉灵台一片澄明。

藏经阁内，明尘（大乘中期根基稳固）正在批注《太虚剑经》的\"流云篇\"。琉璃劫纹剑悬于梁间，不时分出一道剑光为求教弟子演示。

\"明尘师伯！\"楚雨晴抱着新得的青钢剑跑来，\"弟子照着溪水练剑，可总是...\"

她话未说完，青钢剑突然自主颤动，在青砖地上划出蜿蜒水纹。明尘眼中闪过讶色，这分明是《太虚剑经》中\"行云流水\"的雏形。

\"五日后酉时，来观瀑亭。\"明尘将一枚白玉符放在她掌心，\"带一筒山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