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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的声音激昂起来:“这第三杯酒,我要预祝我们今后……用日本人的话来说,预祝我们武运长久。伯恩哈迪说过:‘战争是人类生活中一种具有头等重要意义的生物法则,它是人类社会中不可缺少的起调作用的东西’。同时我还要说,‘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让我们今晚痛饮一番,欢庆胜利。”
这是胜利者的狂欢,是征服者的炫示。大厅里的狂欢与远方的炮声相映衬,也只有炮声让他们稍稍冷静点,提醒他们身置何处。
李德酒量有限,一向奉行“喝不过就跑”的战略方针。他又使出他酒场上的杀手锏——逃跑。丽达看到他出门,但被希姆莱缠住脱不开身,她向冉妮亚示意,冉妮亚一看元首摇晃着出门了,便丢下酒杯追赶去了。
外面黑咕隆咚的,天上挂满星,月牙儿亮晶晶,礼堂周围是领袖卫队和卡尔梅克突击队,冉妮亚看到卡尔梅克人面向大厅不住地吸溜鼻子,便返身回去偷了一瓶酒给他,乐得卡尔梅克人在冉妮亚额头上亲了一下。
天桥上、大楼边,到处是站岗的党卫军士兵,前面是国防军士兵在巡逻,红场上值勤的是空军。这里到处都是破砖炸瓦,差点把元首绊倒。
冉妮亚扶着李德的胳膊,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指着天上说:“看呀,下弦月。”
李德讶然:“疯疯癫癫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哎,不许用手指月亮,小心割你的耳朵。”
这下轮到冉妮亚愕然了:“啊,这话从德国元首嘴巴里出来,真让人感动。我以为你只会下命令呢。”
晚风吹动着冉妮亚的长发,不时摩挲在他的脸上。李德把脸贴在她的脸上:“烫不?”
冉妮亚坏笑了一下,猝然把手伸进他的裤裆,抓住他的肉.棍子:“烫手呀——别动,谁让你动了,又动了,变大了,小心我捏……”她娇嗔着,两人呼吸急促起来。
“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手电筒在他们身上一晃,紧接着光柱集中在冉妮亚伸向裤子里的手上。
“噢,冉妮亚上尉。对不起,我在查哨。”对方很快认出了他们,不过不敢惊动元首,生怕元首难堪。
元首与冉妮亚相视一笑。冉妮亚嗔怪道:“都怪你,这下让帝国师师长看见了,我以后怎么见人呀?”
李德更有理由埋怨:“谁让你像女流氓一样把手伸到我的裤裆里。那里有我的茶壶,你想喝茶向我要嘛。”
冉妮亚一怔后搂定他的脖子:“好啊,我让你恶心。”两人打打闹闹着回到酒气冲天、醉态毕露的大厅。
伦斯特走了,他一走,南方集团军群的人也坐不住了,只得随他而去。海空军是少数,自知喝不过陆军,也先后溜了。鲍曼与施蒙特高声争执着什么。哈尔德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约德尔把桌子上的一枝花插到陆军总参谋长的耳朵上。
陆军总司令勃劳希契与古德里安“搅沫沫”,各自端着一杯酒边喝边聊,一句话可以说上二十遍,一杯酒喝了半个小时也没喝干。
希姆莱一手端着酒一手搭在丽达肩膀上献殷勤:“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举杯问丽达,我该喝多少?”
李德坐到两人旁边,希姆莱一见元首嚷嚷起来:“元……元首,你的部下这次立了大功了,破……破破……”
“破什么了,你讲清楚。”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德急忙问道。
“破了红……色乐队。”希姆莱好不容易说出口。
冉妮亚忍不住调侃:“你不是看不起东方民族吗?”
“这个冒失鬼。”李德心里暗暗叫苦。
果然,希姆莱发火了:“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的,嗯?”
冉妮亚脸红了,手足无措在站在那里,一些人往这边瞅着。
希姆莱突然间又笑了,伸出食指在冉妮亚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再说了,你也不是俄国人。你是拉脱维亚人,我对你了如指掌。对吧,里加人。俄国人杀了你父亲……”他说着说着酒劲发作,低头与自己的老二开始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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