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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毫无先兆地宣布休会。他恨铁不成钢地训诫波鲁克:“德国与全世界作战,任重道远,前路艰险。作为德意志军人,尤其要精诚专心。因闲花贪生,因野草惧死。仅凭一腔热血,不研修技能,这样的军人该死。德意志虽大,只有打拼才能立世。英美苏亡我之心不死。要放眼世界,不要当井底之蛙。”
波鲁克愕然:“不要当井底之蛙?你的意思是我不要满足于地中海?”
“放屁!”希特勒发火了,与其说责骂,不如说是期许,“我让你先从怎么汇报工作入手,让你修身养性。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冉妮亚,帮他列个汇报提纲。”
“我来开导他。”陆军总参谋长哈尔德自告奋勇,惹得海军将领们窃窃私语。元首知道,这是个眼里容不得砂子的职业军人,他不能忍受任何不专业的军人——那怕是与他毫不相干、吃力不讨好的海军军官。
二十分钟后,汇报继续。经过强化锤炼的波鲁克这会儿利落得文绉绉的:“我奉命指挥太平洋战区暨美国西海岸的军事行动,此役共抽调中、远程潜水艇26艘,计印度洋战区7艘、地中海舰队9艘、黑海舰队7艘、还有3艘来自伊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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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天,铅灰色的云,海在狂叫,风在怒吼,巨浪一排排向前奔涌。一艘潜水艇像一片树叶,一会被托上浪尖,一会被抛到底谷,一会扔到这边,一会跌到那边,但她依然顽强地穿行在波峰浪谷间。
接踵而来的巨浪一次次拍打着指挥塔,激起冲天的水浪,艇长与伙伴们穿着厚重的防水衣,在排浪中一遍遍弯腰,又一次次起身,拿起望远镜向远外眺望。
“有人掉海了。”大副声嘶力竭地喊叫。艇长一把抹掉脸上的海水急转头,指挥塔后部拦杆上吊着一个人,身子抛到外面,双手死死地抓着栏杆,活像鱼钩上的鱼,在翻卷上来的海水里挣扎着,排空巨浪的轰鸣掩盖了他的呼救声,只剩下那张惊恐已极、没有血色的脸。
战友们紧紧抓住他的手,可是浪太大了,又一阵涌浪铺天盖地砸下来,战友们猛然感到一阵轻松,一屁股坐到地上。定睛看时,落水的战友已不知踪影,他的半条胳膊被他们紧紧攥在手里。
“下潜。”艇长命令道,“把舒尔伯特的胳膊保管好,我要把它埋藏在陵园里。”
这是长途奔袭美国阿拉斯加的u333潜水艇,艇长是彼得?埃里希?克里默。此前,他在u152号上吃粮,因为懂法语,一年前经艇长推荐,提拔为副艇长。潜艇经常奔波在西北非、马达加斯加、法属印度支那,艇长需要一名懂法语的人与当地人打交道。
在美洲的西北角落,有一片与亚洲接壤的土地,它的东面是英联邦成员加拿大,南临太平洋,西与苏联楚科奇半岛隔白令海峡相望,北接北冰洋,约五分之二的土地在北极圈以内。这就是美利坚合众国面积最大的一个州: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与美国本土之间隔着加拿大。有心人看看地图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问题:加拿大靠太平洋的西海岸中,有一半被生生切割到阿拉斯加名下,但还是给加拿大留下一半海岸线。这说明美国尽管霸道,还是有点羞耻心,或者说,脸皮还没有厚到无所顾忌的程度。
阿拉斯加气候寒冷,海面风大浪急,本来与遥远的德国没有一毛钱关系。要不是美国通过这里的港口源源不断向苏联远东地区输送战争物资,德国才懒得理它呢。
其实,阿拉斯加是俄罗斯最先发现的,1867克里木战争期间,俄国沙皇缺钱花,再加上担心被英国侵占,所以按每英亩二分钱的白菜价卖给了美国——其实连白菜价都算不上,只能说是白菜邦子的价格。
元首希特勒曾以此为例,对高官贵胄们谆谆教诲:“我们德国人太直了,只知道打打杀杀,不用脑子,不讲策略。你看人家美国人多会办事,明明是抢,还要象征性地给点钱,变成了卖,这一抢一卖,事情的性质完全变了,双方都挣回了面子,皆大欢喜。”
现在,德国黑海舰队七艘潜艇奔向阿拉斯加,并不是评估这宗买卖是否合算,而是按照划定的区域分头去大闹天宫:两艘进袭北面的诺顿湾,两艘在布里斯托湾寻找战机,四艘到南面的阿拉斯加湾全面进击。
u333与u334潜水艇的目标是格雷厄姆港。苏联西部的黑海、里海、波罗的海、巴伦支海被德意志第三帝国一网打尽,苏联只剩下远东的几个港口。而正是格雷厄姆这个港口,承担了五分之一的美援物资。
对克里默来说,风高浪急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国际关系比惊涛骇浪更闹心。潜水艇在日本加油期间,日本海军省的一个官员强行扣下了姊妹舰u334潜水艇,说是给驻守在阿图岛和基斯卡岛上的日军送给养。其实,这是日本故意在算计盟友,大日本帝国海军在油上是穷光蛋,国内的重油只剩下了50万吨了,德国潜艇不是在我这里加油吗?那好,给我跑一趟长途,权当加油费。
克里默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北太平洋大部分时间是阴雾缭绕,正好掩护潜水艇接近目标。但是,潜水艇接近目标时,笼罩了多日的浓雾散了,一片碧海蓝天、无比美丽的北太平洋景色。潜艇只得躲藏在特里尼蒂群岛间。
由于日本占领着阿留申群岛最西头的两座岛屿,这里远远没有美国东海岸的和平景象,到处是枕戈待旦,戒备森严。
时针指向22点,指挥舱的照明灯光变换成暗红色,克里默刚躺到床上,值更军官喊叫:“左前方发现目标”。
克里默“噌”地跳起来扑到潜望镜上,果然,一艘巨型油轮在雾里时隐时现,隐隐约约望见挂在桅杆上的美国海军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克里默迅速下令攻击,发射鱼雷后赶紧下潜,生怕敌人追来。
传来四声巨响,在大家的欢呼雀跃中,克里默把军帽往后推了推,得意洋洋地说:“航海日志这样写:在克里默少校的卓越指挥下,潜水艇冒着大雾实施夜间攻击,四发鱼雷全部击中目标。”
“可是我没有侦听到沉船断裂声。”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声纳兵迟疑不决地说。
“也许沉得太快了。”克里默反驳,但心里也打起了小鼓,决定上浮查看一下。
潜水艇上浮,惊讶地发现敌舰纹丝不动。潜艇小心翼翼地接近目标,克里默当头被浇了一盆水:他把一块挺像船的礁石看成了敌舰。幽默而阴险的美国人还在做了根假桅杆,上面插了旗帜,专门引诱敌人来炸。
克里默气急败坏地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
克里默的确命运多舛。他自幼想参加海军,驾驶军舰在大海远航,那多拉风呀。可是,由于母亲是法国人,曾祖母是英国人,差点连兵都当不上。好不容易走后门进入潜艇部队,打拼了十年,步步高升,不过升的都是有职无权的副职:副轮机长、二副、副艇长。去年八月德国与罗马尼亚军侵占乌克兰南部尼古拉耶夫造船厂以后,他还当了一阵子驻厂代表的助手。今年五月份,元首到尼古拉耶夫造船厂视察时,他幸运地给元首倒过茶呢。
也许是倒茶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他迷人的笑,给元首身边那个红头发美女助手留下了好印象。确切地说,随着新潜艇越造越多,急需人才,十年儿媳熬成婆婆,终于转正,让他在自己督办的潜艇中挑选一艘。
有言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克里默自然为自己挑选了艘最先进的新式潜艇,即用苏联k型潜艇内核加上德国的包装、加装刚发明的通气管的二代卡秋莎潜水艇。这次出海本想露一手,却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浪费了四枚宝贵的鱼雷不说,把石头当成了敌舰,传出去面子往哪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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