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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怎么做吗?”红脸警卫打量着她,眼里掠过一丝怀疑。
海伦斜睨了他一眼,回答:“顺着这条小路过去,进入左边的原始森林,爬到树上就可以俯视到水闸。”
“注意那块巨石底下。阿莱斯古特(祝你好运)”。对方吻了她一下,转身走了。
“再见。”海伦目送着救命恩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感觉再见亦是永别,但她没有伤感。“妓女无义,间谍无情”。理应如此。
海伦打开箱子,换上新电池。这是西门子公司秘密研制的无线遥控装置,由数字编码发射机和接收解码引爆器两部分组成。提在她手里的是发射机,接收器装在炸弹潜艇上。只要她这边一压按钮,那边就爆炸了。
这种装置只在8公里范围内有效,还得是开阔地。这也是她冒着杀头的危险,潜入湖边原始森林的原因。
海伦背着箱子,一边前进一边拿着棍子在一人高的草丛中打草惊蛇。一条红蓝白的美洲树蚺“嗖”地从脚下钻入树根,让海伦倒吸了口凉气。
地上匍匐着各种藤叶枝蔓,从树干根部的阴影里顺着巨大的树干向上攀爬,在头顶上织出密密的窗帘,把整个丛林填充得密不透风。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叶味道,
这里有仅10厘米长的猴子狨,颈侧披有若雄狮长鬃的狮头猴,倒挂在树上几小时不动的三趾树獭,稀有的哺乳动物水豚,浑身披有小骨片"盔甲",遇敌便蜷成球形的犰狳,长达十余米的巨蚺,色彩绚丽、体型美观的热带鱼,更是蛇蝎横行,毒虫遍地,她得加倍小心提防,最怕人小毒大的箭毒蛙。
海伦使劲把攀绳扔上那颗巨大的红杉树,然后背上设备,顺着纵向的裂缝艰难地爬上这棵树。把这颗树当成临时行营的原因是周围长满了嘉宝果,嘉宝果树干上结满了密密麻麻、疙疙瘩瘩的葡萄一样的果实,稍微一碰一股酸酸的稠汁喷溅到脸上,让人头皮发麻,成了一道屏障。
海伦用树枝将自己遮盖得严严实实,只在前方留下一个洞口。她拿出望远镜,几公里外的水闸近在眼前。一想到十个小时后这座雄伟的水闸将不复存在,她挺可惜的。
八月的天像个蒸笼,一丝风也没有,蝉儿在树上不停地鸣叫,青蛙也不甘落后在湖边此起彼伏的呱呱大叫,人们像热锅上的蚂蚁,纷纷跑到加通湖边避暑。海伦又拿起望远镜,并不是观察敌情,而是张大嘴巴望着前面草地上野合的一对狗男女,直看得她浑身骚热,情难自禁将手伸进裤裆里……
地面上一个大坑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饶有兴趣地欣赏着。那是捕鸟蛛的陷阱。一只小鸟东张西望地跳过来,一不小心掉进了坑里。突然,一只蜘蛛子弹一般扑上来狠狠咬住了这个马大哈。小鸟哀叫着拼命挣扎求饶,可是蜘蛛咬那里肯放,还往小鸟的身体里注射了毒液。慢慢的,小鸟挣扎不动了,终于倒在坑里死了,蜘蛛开饭了。
海伦也感觉到饥肠辘辘。她收回望远镜,揉着干涩的眼睛自言自语:“今晚我们也给美国人布下了陷阱,就等着看热闹吧”。
天上乌云翻滚,她小心翼翼地下到地面,往森林深处走去。十多分钟后来到那块巨石下面。她解开裤带,装作大便的样子蹲在巨石旁边,手伸到里面,先取出那条担任掩护的死眼镜蛇,再伸向里面摸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指令:今天我捕捉了二十一条蛇。意思是说,今晚二十一点再来取新的指令。
这就是间谍行业所谓的“死信箱”,它设在别人不知道的地点,是传递情报的一种秘密途径。情报员将情报装在信封里,投在死信箱内,由一个不认识的交通员取走。这样,情报员之间永远也不会见面,从而做到了绝对保密。
但经历了白天的有惊无险后,她毫不怀疑,那个红脸警卫就是放信的人。
海伦重新布置好,正要爬起来时,遇到了铭心刻骨,让她无数次从睡梦中惊醒的事:几米外一条眼镜王蛇扭动着长长的身子,一弯一曲地向前爬行,红红的舌头一吞一吐,像是一把烧红的小钢叉,那两颗小眼睛射出阴冷的凶光。
海伦浑身的血液凝固了,爬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她被吓懵了——幸亏吓懵了。蛇是近视眼,耳朵里没有鼓膜,对声音没有什么反应。它识别天敌和寻找食物主要靠舌头。假如那位朋友幸运地遇到眼镜王蛇,告诉你千万不要惊扰它,尤其不要使地面受到振动,静静等着它逃遁,除此别无良策。万一让它咬上一口,那么你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痛不欲生的五分钟时间了。
眼镜蛇突然竖立起来呼呼地喘气,它直立起来时差不多一人高,海伦仿佛全身的血液被抽干,像一滩美丽的泥巴瘫软在地。
说是迟,那是快,只听“嗖——”地一声,斜刺里一只灰獴冲过去,战斗开始了!眼镜蛇把长长的身子一圈一圈盘起来,蛇头却高高地扬着,趾高气扬地斜视着灰獴。再看这只小小的獴,不停地在蛇周围跳来跳去,一会前、一会后,忽而左、忽而右,眼镜王蛇也随着不停地转动着头。
过了一会,眼镜王蛇被转晕了,它吐着分叉的红舌头,脖子鼓得胀胀的,发出“呼呼”的怒吼不断向獴冲击,原先盘着的身子也伸开了。眼镜蛇的动作快如迅雷,可獴的动作快如闪电,它灵活地左腾右挪,让蛇一次次扑空。十八个回合下来,眼镜蛇已经累得屁淌。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黑虎掏心,死死咬住蛇头。眼镜王蛇拚命地在地上翻滚挣扎,可獴的尖齿就像钢钉一样,深深地钻入了蛇身,终于,狂妄不可一世的眼镜王蛇长长的身体如同一根断掉的草绳,软软地瘫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了。
突降暴雨,海伦撅着屁股爬在发射机上,避免被雨水淋坏,像极了孵蛋的母鸡。加通河洪水泛滥,一些巨大的木头也被冲入湖里,顺着查格雷斯河泄到大海里。
太阳慢慢落入湖水,黑暗笼罩了一切,一艘艘货船来来往往,急促地鸣笛。海伦放弃了用望远镜徒劳地搜索最后一点光亮和船迹,靠在树的躯干上。手表荧光粉散发出时间,表明到了当地时间晚上2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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