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算盘上的破晓：从迷茫到辉煌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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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销社仓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霉味，夹杂着煤油灯刺鼻的气息，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时代的变迁。林晓芸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揉着发酸的手腕，第无数次拨弄着那把老算盘。算珠碰撞的清脆声响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像一首单调而执着的乐曲。

煤油灯芯突然爆出一朵火星，吓得她差点打翻旁边的搪瓷缸——里面泡着的三鲜伊面早就涨成了面糊，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仿佛在无声地抗议着这漫长的熬夜时光。

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工业区方向却灯火通明，塔吊的轮廓在夜幕中如同巨兽的剪影。林晓芸盯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眉头拧成了麻花。这已经是她连续第三个通宵核算物资调配方案，可无论怎么计算，钢材、电子元件和人力的缺口就像顽固的bUG，怎么都消除不了。

“要是有台超级计算机就好了……”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算盘边缘。这把老算盘是她从供销社库房深处翻出来的，珠粒被岁月打磨得温润光滑，每个缝隙里都嵌着历史的痕迹。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账本边角贴着的那张泛黄纸条上——正是陆明远发现的“魂斗罗30命秘籍”。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她带回到Vcd研发最艰难的时刻。

那时候，陆明远总说：“游戏里找到隐藏关卡，现实里也能找到突破口。”这句话像一盏明灯，照亮了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的道路。林晓芸的心跳突然加快，她猛地抓起算盘，算珠在煤油灯下划出金色的弧线，仿佛在回应她内心的呼唤。

“为什么非要二选一呢？”她的声音在仓库里激起回响，“计划经济的精准统筹，市场经济的灵活调配……”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地跳动，仿佛在演绎一场数字的舞蹈。她的笔尖在账本上飞速游走，算式里不仅有加减乘除，还融入了在肠粉店讨论时的灵感火花。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窗棂时，林晓芸的白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发梢还沾着细碎的算盘碎屑。但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怀里紧紧抱着写满算式的账本，就像抱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推开仓库大门的瞬间，潮湿的海风扑面而来，远处工业区的机器轰鸣声清晰可闻，仿佛在为她即将开始的行动欢呼。她开始奔跑，帆布鞋踏过青石板路，溅起昨夜的积水。

老街的商户们刚卸下门板，看着这个平日里文静的姑娘像阵风般跑过，怀里的账本随着步伐拍打着大腿，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晓芸！这么急去哪？”卖肠粉的阿婆在身后喊。

“去闯关！”她头也不回地喊，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这个曾经在黑板报前犹豫、在暴雨中迷茫的姑娘，此刻却充满了勇往直前的勇气。

跑到工业区时，晨雾还未散尽。工人们正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陆明远站在脚手架下，仰头检查钢架结构。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惊讶地看着气喘吁吁的林晓芸。

“我……我有办法了！”她弯着腰大口喘气，汗水顺着下巴滴落，“用算盘重新核算物资调配，结合计划和市场的优势……”她一边说，一边展开账本，密密麻麻的算式和图表在晨光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