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终末穰镇》
峰峰小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65章 《终末穰镇》,妈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吼孩子,峰峰小笔,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牡丹刺扎进腰腹的瞬间,柳寒霜尝到铁锈味的甜。那是母亲绣在肚兜上的花样,此刻却化作带毒的倒刺,顺着血脉爬向心脏,每寸皮肤都在发烫,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啃食着她的神经。她听见李昭阳的怒吼,比碑林碳化时的爆响更刺目——青年竟徒手扯断自己的视网神经,银白色的神经纤维在指尖蜷曲如蛇,沾着血珠甩向噬魂牡丹的花茎。
“接着!”
断离的神经纤维遇毒刺即燃,幽蓝火焰裹着焦糊味炸开。柳寒霜在强光中看见,火焰里浮现出墨家巨像的轮廓——不是冰冷的青铜机关,而是由千万道符文编织的光影,巨像左手托着甲骨熔炉,右手攥着半块刻有“穰”字的碑石,拳面上的纹路与李昭阳掌心的墨家血印完全重合。七年前在父亲密室,她曾见过这幅图腾——那是墨家“以农止战”的终极机关,需以血脉为引,用剧痛唤醒。
“轰!”
巨像右拳砸向武则天凤骨的刹那,天地间响起石破天惊的闷响。柳寒霜看见凤骨上的《兆人本业》刻辞纷纷剥落,化作金色碎屑飘向黍河,而甲骨熔炉在巨像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震颤,炉壁上的神农纹路与突厥星纹绞缠,竟在火光中拼出“丰”“荒”二字的镜像。李昭阳单膝跪地,扯断的视神经还在淌血,却对着她扯出个带血的笑:“记得小时候你说,牡丹花开时要给我煮黍米糖粥……”
话未说完,崔文鸢已冲进炉心。素衣女子的铭文化镰在高温中扭曲,镰身上的“节气”铭文突然流动,化作十二支闪着寒光的基因针管——针管外壁刻着《汜胜之书》的活字,针尖凝着柳寒霜方才滴落的血珠。“农道的种子,该种进熵能的裂缝里了。”她低语着扎向炉核,针管没入的瞬间,炉心爆发出刺目绿光,那是农道本源与熵能核心碰撞的光芒,混着黍米的清香与铁锈的腥甜,熏得人眼眶发涩。
炉核迸裂的刹那,时间仿佛被拉长。柳寒霜看见黍浆如洪水般涌出,带着温热的黏度裹住全身,那些曾缠绕她的《茶经》锁链在黍浆中崩解,化作千万粒泛着金光的黍米,顺着她的伤口渗入体内——竟比母亲当年熬的黍米粥更暖,带着阳光晒过的泥土味。阿史那摩的附体躯干在黍河中沉浮,突厥星纹渐渐剥离,竟在河面拼出上古河图的雏形,星点之间连缀的,是李昭阳视神经燃烧时落下的符文火星。
“破!”
李昭阳的怒吼震碎河图边缘。柳寒霜看见他扯断最后一根视神经,指尖的墨家血印在剧痛中绽开,竟如活物般爬上河图枢纽——那是星图的“天枢”位置,青年断指重重按在上面,指纹竟化作千万支微型犁铧,犁尖刻着“穰”“镇”“荒”“丰”等古字,随着他血脉的奔涌,在河面上犁出无数道深痕。每道痕里都长出碑石,碑身刻着钟鼎文的“以穰为甲 永镇八荒”,字体边缘凝着他的血珠,在黍浆中明明灭灭。
此刻的柳寒霜终于明白母亲临终前的目光。噬魂牡丹的刺还扎在腰腹,却不再汲取生命力——那些毒刺竟在黍浆中化作花肥,花瓣上的“噬”字纹路,正被她血脉里的“丰”字渐渐覆盖。她踉跄着走向李昭阳,看见青年左眼已瞎,右眼却映着河图与犁碑的光,嘴角还沾着黍浆,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轻松:“小时候总觉得‘穰镇’是个地名,原来……是用黍米做甲胄,把荒芜镇成粮仓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