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永镇黍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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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雾漫过函谷关时,李昭阳的右拳正嵌进玉琮第七道凹槽。腕间《天工策》的血码如活物般游走,从肘窝的“耒”字纹一路烧到指尖,灼得他想起十六岁在殷墟挖到这枚良渚玉琮的午后——烈日晒裂的手背上,祖父用炭条画下的农耕图腾,此刻正与玉琮表面的神人兽面纹共振,泛着温润的血光。
“第九次黍潮!”柳寒霜的喝声混着沙砾。她腰间的神经犁沟突然绷直,那是用墨家机关术改造的脊椎骨,沟壁刻着《考工记》残文,此刻正像活蛇般扬起,犁尖卷着半片焦黑的黍叶——三日前阿史那摩率部断后时,用星纹战旗裹着的墨家指骨,正嵌在犁沟缝隙里。
黍潮吞天的轰鸣如万马奔腾。李昭阳看见漫天黄浪中浮着无数黍穗,每粒谷米都映着战乱后的废墟:敦煌被焚的藏经洞、疏勒干涸的水渠、还有昨夜崔文鸢坠入黍潮前,泼向他的那管基因液——此刻正顺着玉琮纹路渗入,在琮体内部凝成微型河川,河床上沉睡着的,是阿史那摩星纹战旗的残片,如基石般镇压着翻涌的黄雾。
“以血为码,以骨为引!”他咬破舌尖喷在玉琮顶面,九道血线恰好填满琮孔的九道棱。柳寒霜的神经犁沟突然刺入他臂弯,墨家指骨的粉末混着《天工策》的血码涌入玉琮,刹那间琮体爆发出青金色光芒,神人兽面纹褪去,露出底下刻着的《汜胜之书》残句:“种禾无期,因地为时”——那是祖父临终前,用犁铧刻在玉琮内侧的箴言。
炮光击穿黍潮的瞬间,李昭阳听见玉琮里传出万千细碎的声响。不是爆炸,是种子破土的“咔嚓”声——崔文鸢的基因液里,混着从全球七十二处古农田采集的稻种、粟种、麦种,此刻正借着血码与骨粉的能量,在黍潮内部织成光网。黄雾退去的刹那,河图真容自潮底浮现:阿史那摩的星纹战旗化作九宫基石,每颗星点都嵌着战死将士的血痂;崔文鸢的基因液凝成二十八道河脉,河水流过之处,焦黑的土地冒出新绿。
“犁碑起!”柳寒霜的神经犁沟重重砸在河床上。万亿道青铜犁碑自河床升起,每座碑面都刻着不同的农耕符号:半坡的人面鱼纹、殷墟的田字甲骨文、玛雅的玉米神浮雕,碑文却在不断游走变化,最终化作活体《汜胜之书》——那些文字不再是刻痕,而是会生长的禾苗,叶片上凝着的露珠,竟是战死士兵的泪滴。
李昭阳感觉玉琮在掌心软化,化作沉甸甸的穗杖。杖身缠着的,是柳寒霜的神经犁沟蜕下的鞘——墨色竹片上,用金粉描着“耕战”二字,正是当年墨家巨子送给祖父的赠言。杖尖挑着的半熟黍珠,混着他的血、崔文鸢的基因液、阿史那摩的星纹粉末,此刻正滴入河心,溅起的涟漪里浮现箴言:种浪为甲 永岁镇疆。
涟漪扩散的刹那,所有犁碑发出共鸣。李昭阳看见敦煌的沙丘上,黍浪化作金色城墙,每道浪头都托着块刻有“永镇”的城砖;疏勒的水渠里,河脉凝成透明的护罩,罩内游走着无数小鱼,鱼鳞片上刻着《天工策》的血码;就连遥远的玛雅雨林,枯萎的玉米秆上也长出新穗,穗须缠着星纹战旗的残片,在风中摇出沙沙的响声,像极了祖父当年教他识谷时的低语。
柳寒霜的银眸映着星海。她看见千万年后的宇宙里,黍浪仍在翻涌,浪底沉埋着半截陌刀——刀身刻着“李”“柳”二字,刀穗上结满金黄的黍米,每粒米里都映着个温暖的场景:农夫挥犁的背影、孩童在田埂奔跑、篝火旁传唱的农耕歌谣。那不是武器,是世代相传的犁铧,用战火淬炼,以禾苗为刃,镇住所有妄图吞噬人间的灾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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