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秦岭诡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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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冲刷着青铜吉普车顶，陈玄夜盯着仪表盘上的辐射警报器，指针在红色区域疯狂颤动。副驾驶座上，林语嫣正在给自己注射淡蓝色药剂，锁骨处的殄文已蔓延到脖颈。

\"抗辐射剂只能维持十二小时。\"她拔出针头时手腕泛起金属光泽，\"玉衡樽的位置在...\"

话音未落，车身突然腾空。陈玄夜猛打方向盘，车轮擦着塌陷的柏油路惊险落地。后视镜里，方才经过的路面正被紫黑色藤蔓吞噬，那些藤条表面布满齿轮状凸起。

\"秦岭在排斥外来者。\"王教授蜷缩在后座，用绷带缠住渗汞的右耳，\"二十年前科考队就是在这里...\"

突然响起的敲击声打断他的话。众人悚然转头，只见车顶凹陷处印着个手掌形的金属痕迹，五个指关节位置镶着青铜铆钉。

陈玄夜抓起短剑踹开车门。雨幕中站着个穿蓑衣的老者，斗笠下的面容布满青铜锈斑，右手握着柄嵌有玉衡纹样的铜锣。

\"守陵人。\"老者喉咙里传出齿轮转动的声响，\"归墟的看门狗。\"

铜锣突然炸响，音波震碎挡风玻璃。陈玄夜举剑格挡，剑身竟被音波撞出裂纹。老者蓑衣下伸出六条机械臂，每条末端都连着青铜卦盘。

\"坎卦！\"机械臂转动卦象，地面突然涌出黑色水流。林语嫣刚摸出手枪，就被汞液凝成的触手缠住脚踝。王教授突然扑向仪表盘，将电磁脉冲装置开到最大功率。

滋滋声中，老者动作出现短暂僵直。陈玄夜趁机挥剑斩断两条机械臂，断口喷出的却不是电线，而是粘稠的青铜脑浆。

\"离卦！\"老者暴退三步，机械臂组合成火炮形态。陈玄夜剑柄的饕餮纹突然发烫，短剑脱手飞出，竟自动刺入卦盘中央的太极图。

山体突然剧烈震颤。老者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身躯在卦盘爆炸中化作青铜碎屑。陈玄夜捡起残破的铜锣，背面用朱砂绘着秦岭龙脉图，玉衡星位标注着\"始皇陵\"。

\"这不是现代工艺。\"王教授用镊子夹起块齿轮碎片，\"看这云雷纹，至少是秦代...\"

林语嫣突然捂住心口跪倒，白大褂前襟渗出汞液。陈玄夜扯开她的衣领，发现殄文已蔓延到心口，皮肤下隐约可见转动的青铜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