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欧陆星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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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和广场的青铜火炬突然爆燃，绿色火焰中浮现北斗星图。陈玄夜跨下摩托，青铜右臂的碎片指引器显示巴黎是第二枚星核碎片所在。街角咖啡馆的侍应生突然抽搐，眼球变成齿轮状，端着的拿铁在桌面拼出警告：\"离开法兰西！\"

\"迟了。\"陈玄夜挥臂击碎橱窗，玻璃碎片在空中组成归墟星图。地面突然塌陷，他坠入巴黎地下墓穴的青铜甬道。头骨墙上嵌满星钉，每颗钉尖都指向圣母院方向。

甬道尽头传来管风琴声。陈玄夜踹开锈蚀的铁门，看见此生最荒诞的景象——巴黎圣母院的玫瑰花窗已替换成青铜星盘，数百具青铜修士正在跪拜星核碎片。碎片悬浮在祭坛上方，正将彩色玻璃转化为青铜菌丝。

\"坎位破窗！\"陈玄夜掷出摩托头盔。星盘突然转动，射出的光束将头盔熔成青铜液。修士们集体转身，长袍下的机械臂弹出星钉长矛。

陈玄夜跃上管风琴台，青铜右臂按响最低音键。音波震碎三扇彩窗，月光透入的瞬间，碎片指引器突然显示倒计时：\"全球激活剩余：十时辰。\"

祭坛地面突然开裂。陈玄夜抓住垂落的青铜锁链荡向碎片，却被突然活化的石像鬼撞飞。星核碎片迸发脉冲波，将整座教堂的金属制品转化为青铜傀儡。

\"你拿不走...\"主教模样的傀儡发出徐福的声音。陈玄夜突然折断青铜右臂的小指，将碎片弹射向玫瑰花窗。当星图光束被折射分散时，他趁机撞破侧窗跃上钟楼。

整座巴黎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攥住，开始震颤起来。埃菲尔铁塔在这股巨力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钢铁的塔身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一样，缓缓地、不可逆转地弯曲成一个巨大的青铜螺旋。

塞纳河水像是被煮沸了一样，翻涌着、咆哮着，化作一道水银般的洪流，沿着河道狂奔而去。

陈玄夜在屋顶间跳跃，像是一只轻盈的雨燕。他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埃菲尔铁塔的方向。

在那里，青铜大主教正张开他那巨大的嘴巴，将一枚星核碎片吞入体内。那碎片在他的喉咙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一颗即将熄灭的星辰。

陈玄夜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