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纳污垢蛰伏二遍苦 人群中现影硕体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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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纳污垢蛰伏二遍苦

人群中现影硕体哀

过膝长猿展乾坤,

打出万里江山忆。

祖坟风水尤惊奇,

书香延续熏人醉。

满腹经纶坐上宾,

外人尊敬,

怎忘使命复天河?

羊我暴公星落侯,

望穿秋水何日得?

白马银枪边塞阻,

还好带来了。

草药放牧人；

水果渔猎人；

又联本地宗族派,

三种人想当地主。

～《京城污垢》

登场人物：

章志卓：河边野人，大投机者

西门欣然：黑梅堡人，水果贩子

亭台邦秀：纯粹文人，有钱之人

纪威山：灵醒之人

傅珍珠：脑人临时总督

傅乐：脑人客将

傅统：脑人参谋

傅施强：脑人技工

傅黎源：脑人辅工

傅天贵：纨绔子弟，不学无术之人

地点：

六径

五族泛都

～侯莫德山

包仓：啊，我只是个农民！

毛伯英：哪有农民吃得脑满肠肥的？快从木箱里出来。

包仓：我不服，你们有天基武器，把我们这么多年修建的山洞全打烂了，要是我们也有，可以与你们对轰，才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牛得华：天基武器那么好，为什么不用？直接在天上炸你们，可不知道省了多少人命。

毛伯英：以前天朝与朵科斯王朝交恶的时候，你们不顾藩属身份从背后截断补给线；符皇边军一叛乱，抢夺西都和东都的又是你们；今天倒好，帮着天外来敌奴役神州人，这些小路，每一条都连接着血汗工厂。你们背叛来背叛去，左右摇摆，要是得到了天基武器，我都不知道你们会做出什么事。

包仓：我们是为了生存，谁赢帮谁！这是自然之理。

毛伯英：你们每次背叛都能找到新的主人；可是这次却落到了我的手里，我绝不会那么心善。拷上枷锁，全部扔过去清理福寿膏的污染吧，不清理完就不得见到光明。

牛得华：对，去挖石灰矿，清理福寿膏污染过的土壤要烧生石灰。

山里野人：不要，不要把我们送到石灰矿里面去啊！原本在这吕山上生机勃勃物产丰富；扔到石灰矿里面可是真的面如死灰了。

毛伯英：统统押进川去，这是做叛徒的后果。

王利扬：我的仪器响了，这周围有大量脑波反应现象，山外的人比我们还多。

毛伯英：奭山九脉外面好像是历朝历代妖兽入侵的方向，怎么会人头涌动？他们是好人还是歹人？

牛得华：待我出去与他们交涉吧，他们要是敢来劫人，我直接一剑砍去。

伍飞旦：这种事交给我吧，我只要一杯水就能映射出可以与他们交流的形象，至少不会让他们一下子就动手。

毛伯英：好，交给你就行。牛得华在后面看着，要有危险你就直接跳出来。

～首垒

伍飞旦：我拿出太虚山门的玉佩，他们还将信将疑；我一说我们有天基武器，他们就都来投了。

章志卓：我们逐水草而生的人是源主逃到大漠形成的，与扎根大地的人同根同源，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

毛伯英：你头巾没有打结，是南方人。

章志卓：啊，我早年被卖到灞河，在这两岸采草药卖点铜板为生。

毛伯英：原来是这样，那你呢？挂着两个玉葫芦，怎么北方人的领袖都有南方习俗？

西门欣然：我是榕江一个小支流出海口的村民，八岁时发现红树林有的泥可以种橘子，就拿这些送到北方，泥地里的人见到了都喜欢，全拜我为义父了。

毛伯英：北方的人，当真全听你们的吗？

章志卓、西门欣然：他们的饮食都需要草药和水果，自然都服从我们。

毛伯英：我把这两枚太虚山门的入门文书给你们，什么时候想上山都可以，你们要提供驴马骆驼，好把大城市里面的工人接应出来。

章志卓：哇，真的是可以进太虚山的凭证！我哪怕是种三辈子的地也求不到，游牧之人全来运人了。

西门欣然：有机会见到仙人，我是三生有幸，我的义子们养有猎犬，可以帮你们规避怪人的围剿。

牛得华：诶，你们怎么称呼？好在上山的时候不被盘问。

章志卓：我是游牧人领袖，就用在游牧之人中口口相传的名字，脱脱丽君。

西门欣然：我是渔猎人之父，就用我义子们称呼我的名字，札哈剌英。

～定安都

亭台邦秀：共主，我们之前是因为家人被押送到特定的大院里，为了他们不受伤才被迫服务于怪人的。现在有那么多牛车马车，可以让我们和家人一起走，我们都放心来投了。

何敬梓：我只是挂个名头，实际上所有行为都是仙人同意的，至于主要干活的人，目前还是太虚山门，因为神州统帅还没培养成体系输送出来。

亭台邦秀：原来太虚山门才是真正管事的，毛长官，我有失远迎。

毛伯英：你们想摆脱血汗工厂，我们就来了。你传下去吧，过了六径，每天干三个时辰的活就可以吃饱了，最多干四个时辰，其余的时间自由走动，看戏还是学画都是可以的，唯独不能沾福寿膏。

亭台邦秀：到仙人控制的地方就都享受这种待遇吗？要是引来大量的难民涌入，这样子的美好生活恐怕我们支撑不起，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饱读诗书很有素质，万一他们贪多拿多，耕作懈怠，把太虚山都吃空了。

毛伯英：你为什么不相信人民？

亭台邦秀：就我所见，越是底层的人越是互相伤害。他们不会反抗怪人的鞭子，反而在互相向怪人邀功，比试着自己与身边人的工作强度。还从苦中品出味来，自以为能够喝到一碗稀释过的福寿膏水就是每天的满足。唉呀，要不是我把这一带的族长用仙人的名号说动了，他们都不敢离开自己生活的土地半步，尽管这片土地是怪人统治的。

毛伯英：在怪人统治的地方，每天至少干六个时辰的活，甚至还不能吃饱，这种环境下人就是野兽，你不能按照脱离生产的要求来审视他们；太虚山就不同了，山里面没有地主，种出来的粮食都是自己的，能吃饱之后人自然会找自己喜欢做的东西，能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做事就会愉悦，心情好了会把爱好做成擅长之事，这样万物生机百业竞发，每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就不会因为被迫挤入同一工作而互相大眼瞪小眼。

亭台邦秀：想是这样想，可是要给人自由的话，但凡出现一个懒汉，其他人有样学样，很快山里面就遍布好吃懒做之徒。

毛伯英：从来没有懒汉，历朝历代的史书上都记载了，神州人是这个世界最勤劳勇敢的人，尤利乌斯人贪婪、加恩人狡诈、次大陆人暴虐、巴卡人善变、乌河人不屈……这都是当时天朝在玉垅子善石窟里的记载，刻印在这文书上了。当时的共主可是天，乱写史书是要杀头的，你为什么宁愿自己凭空猜测，也不相信天朝真实的史料记载？

亭台邦秀：天朝共主！那真的是万世的典范，他杀兄弑父，夺嫂娶媳，史官想隐瞒或者美化，被发现先是罚俸禄三年，二次发现记载不属实，则是直接撤职！连自己的丑事都如实记载，他的话我相信了。可是什么人是什么样的特点，还让时间说明一切。

～膏地

牛得华：唉？前面是什么人？

傅乐：你们是什么人？

牛得华：我们是在太虚山上练习剑法的，来帮两个大城市的人摆脱天外怪人的枷锁。

傅乐：太虚山在东边，稳居所有海的中间；你们把人往西边带，有什么居心？

牛得华：东边又有个什么太虚山？我怎么没听说过？不会是个假的吧？

傅乐：我不管，你们不得去西边，西边是野人盘踞的地方，脱离了神州文明，你们就成叛徒了，必须被狠狠的处理。

牛得华：你还先说我们是叛徒了？待我用剑法让你认识什么叫真正的太虚山传承。

傅乐：我才不被你纠缠，给我挥旗，从侧后冲向逃跑的人面前。要能回心转意，就押他们回去；冥顽不化，还执意要乱走的，当场给我砍倒。

天安特遣队：是，凡举手掉头者免罪；跟随野人，屡劝不返者，杀！

老人、妇人：别用钢刀指着我们，我们不走了行吧。

傅乐：全部原地等着，牛车马车太颠簸，等我们带武装运输车过来，再慢慢回到广场等待遣返。在此期间，由西到东，按照距离前后，每十个人选一伍长，十人之中少任何一个人伍长要承担巨大责任。

牛得华：诶呀呀，我再怎么有力气，也没法同时保护到所有人，这一列的人都被前后拿下了。

～庸谷

毛伯英：谁叫你们把老弱病残都放在后面的？他们最需要帮助，应该先走。

脱脱丽君：他们自己走成这样的，身体不好的人，走三步歇两步，就慢慢落到后面了。

毛伯英：家属呢？总有出力气的人啊，互相帮帮扶扶，总是能快点的。

亭台邦秀：工人都跟着族长，个个跑在前面抢着入山，他们就是想趁着山门很空，快点抢占太虚山的资源，免得资源被占完了，后面来投就分不到好处。

毛伯英：哪有这种事？没有这种事。什么抢占资源？那只是想正常的生活，回归真正的神州从而不被怪人奴役。

亭台邦秀：不管怎么样，跑的这么快，就是这些工人的选择，这个选择也造成了家属落在后面的后果，他们就不是顾家的人，活了那么久的没有学到神州文化的精髓，真是越活越糊涂。

毛伯英：神州人不会抛妻弃子的，我们把这情况讲明，看他们自不自愿和我们去救回家属。

牛得华：把这事给他们说了，他们没了牵挂不会散了吗？

毛伯英：骗得了一时，骗他们一辈子吗？要是他们进了山里面，事后跟他们说，只有你们这些出苦力的有用；需要照顾的人不救了，他们会怎么想？不但要散，而且要反啊，把事实说明白，他们要回去也行，至少好聚好散。

伍飞旦：这样难说的话，让我去与他们说吧。

～排水口

毛伯英：你们当真敢进城里把家属带出来吗？我们难以辨认监督者细作和真正的家属，只好让你们来指认。

工人：家人在身边我们才放心，要是他们落到血汗工厂里面，可不知道每天要被折磨死多少。

王利扬：进去找人得快啊，在人密集的地方我不好用天基武器瞄准，要被怪人走过来夹住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拖走了。

～地下仓库

毛伯英：找到自己家属的人可以先走了，我们来的时候每个岔路口都留下了哨卡，每到道路有分叉的地方多问基本不会迷路。还有些不在地下的家属，只能到地上去找了。

王利扬：我们要上去随时可以上去，哪怕不走地下仓库的大门，也可以通过排气管排水管从大楼里花圃众大路旁出来，就是出来的地方不是很有把握找到家属，随处出去也容易引起注意被一一擒获。

毛伯英：看怪人的作风，可从来不把神州人当人，这些地下仓库都是能塞就塞，要让他们不敢把人塞在地下仓库的，我想只有对瘟疫的恐惧。在地上的，应该是染了大病的人，到药房或者殡葬馆也许能找到剩下的家属，实在去这些地方也没有，只可能是被拿去顶替工人之前的工作了，进血汗工厂还找不到的就是遭了毒手。

王利扬：这说得是。嗯，我在发霉的木柜子里找到了图纸，大城市怪人是修建有地路的，他们可以在地里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快速运动，其中上面两层是搭乘人的吊车，下面一层是运送物资的连环车，我们要是控制了地路的枢纽室，就不用慢慢的从管道里爬过去了。

牛得华：我去夺取地路吧，之前我眼睁睁的看着家属被拿掉，分身乏术忙的焦头烂额；现在我可要卯足了劲让他们头疼，我要控制地路，让他们运输不能。

毛伯英：按图上来看，枢纽站不止一个，而是分各个城区的，我们要四处出击。

～乡郊巷

伍飞旦：我们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现在最后一批认领了家属的已经一起坐上地路的车运出城外了。

技工：可是我们的女儿，总不会连殡葬馆都没有处理记录吧？哪怕是真的死了，我们也要知道地方，好以后给她们收尸。

毛伯英：你们先别急，我也在考量余下的六千多家属在什么地方，她们不一定真的遭了毒手，不用先想着收尸。

伍飞旦：我们去药房、殡葬馆和血汗工厂的路上，可看到怪人在往一个方向赶，那个方向也确实人声鼎沸，会不会是怪人拿这里的幼人来泄愤？

技工：怪人军营里真要有这种劳军所存在，我们该如何是好啊？亲人被糟蹋了，这是心痛，比我们自己被打骂还难受。

王利扬：脑人的劳军所只对需要熬夜的披坚执锐者开放，这种装备的人一般是一个方面军指挥官的禁军，百万人里面有个两三百就算多了，哪里要六千多人慰劳？你们真的想看那个方向的话，我用仪器聚焦一下就知道了，不用亲自往那边走。

～涿参广场

傅施强：我们已经用叠夹阵把闹得最凶的人摁倒在地了，他们却还没散去。

傅珍珠：割他们的头啊！把他们的肠子划出来，不形成震慑，怎么让这些贱民害怕？

傅统：总督长，这些闹事的人中，还有从其他世界过来的劳工、纯粹为了一段经历而镀金的人、以及在这里开荒的土生脑人。劳工倒是不要紧，打死就打死了；就是镀金的人上头都有人，土生脑人用工记录都有登记在册的，他们很多都是某些大人物的私有财产或者人力资源，涉及关系错综复杂，不好动手啊。

傅珍珠：他们是人吗？他们全部都是参与土着骚动的同谋！我多少次叫他们互相检举揭发，他们却要揭发天安总部里面的正经办公人，搞到为了内部纠察浪费大量人力。吃的我们脑人文明的饭，却要砸我们在这个世界统治的碗，真是贱人！不要留手，全部打成肉泥！让他们死无对证。

傅施强：是，调动裂解炮出来。

傅黎源：早该这么做了，开炮，开炮！

镀金者：原来天安战队真的是维护稳定的工具，他们不会在意是非对错，而是只服从命令的。我们获得的知识都是假的，我们被骗了，啊，以前在学园世界建立的思维体系全部崩塌了。我们要跳脱，我们要摆脱这个思维，打死这些五门人！

劳工：好家伙，你们这些所谓战队，手里的炮，身上穿的防护服，甚至是每日食堂吃的伙食，哪个不是我们生产的？就这样说开炮开炮？你们不念情面，就别怪我们无情了，我们拿打桩的炮钉枪来了，看你们有几个盾阵能挡得住用来建筑的工具。

傅珍珠：贱人，你们不懂感恩，你们的父母都是因为有了倒悬者的恩赐才出生的，你们做事之前想想父母，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们的父母养出了你们这一群白眼狼！

傅统：他们这样子乱起来骚动，完全不是因为我们平时灌输的官方之语，应该是有人在后面策动指使。我想可能是为了统治这个世界所拉拢的，在这个世界比较有钱的知识分子，他们以为我们给点小恩小惠就可以上天了，想来挑战一下我们的权威。这事之后，希望总督长能把原本按计划拉拢的土着清理一遍，忠诚的可以继续当马前卒；不忠诚的就直接打碎了喂狗。

～耳巷

王利扬：啊？当真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