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长生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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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香云山笼罩在一层薄雾中，月光透过斑驳的枝叶，在青石板上洒下碎银般的光斑。张小纯蜷缩在院落角落，借着微弱的月光，反复摩挲着手中残破的古卷。泛黄的纸页上，\"不死长生功\" 五个朱砂大字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红光，仿佛在无声地诱惑着他。

这卷功法是他偶然在藏经阁最深处找到的，开篇便写道：\"修行此功，需经皮肉筋骨血五重淬炼，耗财耗力，九死一生。\" 然而，当张小纯看到 \"若能大成，寿与天齐\" 几个字时，眼中立刻燃起狂热的光芒。他不顾功法残缺，也不管修行艰难，当晚便开始按照上面的方法修炼。

子夜时分，整个香云山一片寂静，唯有张小纯的院子里不时传来闷响。他双手如捣蒜般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身体，从脸颊到脚底，每一寸皮肤都不放过。\"啪！啪！\" 的击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伴随着他断断续续的惨叫声：\"痛... 痛也要忍！长生... 我要长生！\"

天刚破晓，张小纯已经痛得全身颤抖。他的皮肤红肿一片，连衣服摩擦都钻心地疼。但想起功法中 \"唯有破而后立，方能重塑肉身\" 的话语，他咬着牙，开始按照口诀做着奇怪的动作。时而像虾米般弓起身子，时而又突然绷紧全身肌肉，嘴里还念念有词：\"先松后紧，紧了再松...\"

剧痛让张小纯几乎站立不稳，但他强撑着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眼中却满是坚定：\"这点痛算什么？只要能长生，再痛我也能忍！\" 想到这里，他抓起灵石袋，跌跌撞撞地朝山下走去。

一路上，张小纯怪异的姿态引来了无数异样的目光。他时而蹦跳，时而抽搐，嘴里还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汗水浸透了衣衫，在身后留下长长的水渍，刺鼻的汗味让路过的弟子纷纷皱眉避让。但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完成任务，拿到延年益寿丹！

终于到达坊市时，张小纯已经累得近乎虚脱。他颤抖着双手，用所有灵石换来了任务所需的草药和炼制二色火的木料。当他攥着那枚来之不易的延年益寿丹时，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 这不仅是增加寿元的丹药，更是他迈向长生的重要一步。

返回香云山的路格外漫长。张小纯拖着沉重的步伐，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汗水和着血水顺着裤腿流下，在石阶上留下一串斑驳的痕迹。好不容易回到院子，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