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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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阁的铜铃在晨风中摇晃，发出清越的声响，与广场上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交织在一起。张小纯终于放下手中的药草，开始了他的第一次炼制。此刻，天边的启明星还未完全隐去，而他已沉浸在自己的药道世界中，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

丹炉在张小纯的操控下泛起红光，地火如灵蛇般窜动。一个时辰后，浓郁的药香冲破炉盖，一块四寸大小的墨灵香缓缓升起。围观弟子们发出一阵骚动，可张小纯却只是皱眉端详，将这块成品放在鼻下轻嗅，手指反复摩挲着表面的纹路，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思索。

“他在干什么？” 韩建业攥紧拳头，额角青筋暴起。此时他已完成了四次炼制，而张小纯才刚刚开始。杜凌菲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着张小纯将成功炼制的墨灵香放在丹炉旁，又开始仔细研究药草，眼中满是不解与焦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小纯的每一次开炉都如同一场盛大的仪式。当他第三次成功炼制时，天边的夕阳已将云层染成血色。药香中带着独特的韵味，竟比韩建业的成品更加醇厚。韩建业的脸色变得惨白，他从未想过，这个一开始被他视为笑话的人，竟能如此精准地掌控炼药过程。

夜幕降临，药师阁广场上亮起了盏盏灯笼。张小纯的第四次炼制在众人的屏息中完成，七寸长的墨灵香通体透亮，表面隐隐有灵气流转。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许宝财激动得手舞足蹈，手中的记录册都差点甩了出去。而韩建业则呆坐在原地，眼神空洞，喃喃自语：“不可能... 这不可能...”

随着张小纯一次次成功，广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有人搬来蒲团，席地而坐；有人靠在丹炉旁打盹，却又在每一次药香飘起时猛然惊醒。徐长老始终端坐高台，目光紧紧盯着张小纯的一举一动，偶尔轻抚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当张小纯开始第七次炼制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这一次，他的动作明显加快，丹炉内的火焰呈现出奇异的紫色。然而，在即将成丹的瞬间，一丝焦味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张小纯眼疾手快，迅速调整火候，最终，一块三寸长的墨灵香勉强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