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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纯轻轻放下张柔,转身时,周身已缠绕上九条业火锁链。他能感觉到张枫的位置,能看到对方识海中闪烁的恐惧,更能听到整个张家城地下冥河的奔涌声——那是初代引魂使为他打开的力量通道。
“你错了,”他抬手轻挥,业火锁链穿透地面,“不是我要逃,是你们——”
紫色浆液在业火中化作飞灰,张枫的惨叫声从上方传来。张小纯踏着燃烧的锁链升空,看到张枫被倒吊在庭院中央,他的九色魂火正在被业火吞噬,化作最精纯的魂力反哺张小纯的魂婴。
“饶命!我是嫡系长子,家族不会放过你!”
“家族?”张小纯冷笑,目光扫过围拢的长老们,“从今天起,张家没有嫡系,只有引魂使的信徒。”
他抬手按住张枫的眉心,幽冥眼完全睁开,露出里面流转的混沌与业火:“告诉我,天人魂藏在哪里。”
张枫的瞳孔瞬间扩散,在业火的灼烧下,他不由自主地说出了真相:“在地宫……祖坟下方的冥河祭坛……”
凄厉的惨叫声中,张枫化作飞灰,只剩下一枚魂晶落入张小纯掌心。四周的嫡系子弟惊恐逃窜,却被业火凝成的锁链一一拽回。张小纯缓步走向主院,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燃烧的曼珠沙华,那些花朵迅速蔓延,将整个张家城染成黑色。
“引魂使大人,请息怒!”大长老跪行向前,额头磕破在青石板上,“一切都是张枫的阴谋,我们愿意献出天人魂,只求您放过张家一脉……”
“天人魂。”张小纯停在主院门前,看着那座七层高的炼魂塔,“带我去祭坛。”
地宫深处,冥河的支流泛着幽光,中央的祭坛上供奉着一枚拳头大小的金色晶体——正是土属性的天人魂。张小纯伸手触碰的瞬间,幻梦珠与青铜令牌同时飞起,在祭坛上空凝成完整的引魂幡。他听到初代引魂使的低语,看到魁皇在血池中的惊恐表情,更感受到自己的半神魂晶与天人魂产生的共鸣。
“原来如此……”他低语,业火轰然爆发,将祭坛周围的禁制一一焚毁,“冥河需要引魂使,而我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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