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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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雷暴在祖祠上空炸开，张家族长的血手按在石门上，引魂使图腾在他掌心碎成齑粉。张小纯站在祖山裂缝中，看着外界疯狂的嫡脉族人，忽然想起张浩笔记里的最后一页：“父亲的剑，永远比母亲的药快一步。”此刻他终于明白，这句话里藏着多少血泪。

“你以为搬出‘叛族’就能保命？”张小纯的声音穿过风暴，每一个字都带着冰晶碎裂的寒意，“你们用庶子魂灵炼制法器时，可曾想过这是叛离天道？”

张齐的弑神刀在颤抖中崩裂，露出里面封存的庶子魂灵。那些魂灵在张小纯的引魂幡光芒中化作光点，融入他的血脉。他能感觉到张浩的怒意正在与自己的道心共鸣，每一道魂灵的回归都是对嫡脉的审判。

“看清楚了，这才是张家的真相。”他挥手召来祖山核心的因果镜，镜面中映出初代老祖血祭庶子的画面，“你们一直信奉的‘麒麟子’，不过是用同胞血肉堆砌的邪物。”

五小姐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落下——镜面里，她母亲的身影正在血池中挣扎。白雷单膝跪地，哑铃砸在地上溅出火花：“引魂使大人，请允许我亲手了结这些罪孽！”

“不必。”张小纯看向张齐，后者正疯狂地用天人老祖精血布置防御，“因果循环，自有定数。”

血色屏障刚一成型，就被开灵钉洞穿。张小纯的指尖点在张齐眉心，弑神刀的邪火瞬间反噬，将他的元婴烧得滋滋作响。张齐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的每一道邪火都连接着一个庶子的魂灵，此刻这些魂灵正顺着因果线爬向他的神魂。

“这是……噬灵反噬！”法堂大族老在石门外惊呼，“张浩居然能引动祖地因果！”

张小纯没有解释，他知道这不过是引魂使最基础的因果之道。当张齐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时，祖山的裂缝中涌出无数光点，那是被他吞噬的庶子魂灵重获自由。张浩的虚影在光点中浮现，对着张小纯露出最后的微笑。

“你的仇，我替你报了。”张小纯轻声说，虚影化作流光融入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