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弄堂粉笔线与战术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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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的水泥地面被顾清辞用粉笔涂成了上海石库门弄堂的俯视图，红砖墙、过街楼、老虎窗的轮廓在灯光下清晰可见。沈砚之蹲在“尚贤坊”的位置，手中的粉笔突然折断——“惊蛰”记忆里，1937年的尚贤坊曾有个地下党交通站，水表箱里藏着联络用的密信。

“这里，”他在地图左侧的石库门旁画了个圈，“水表箱后面有暗格，能藏手雷。”粉笔字的笔触带着“惊蛰”特有的凌厉，与他平时书写的学者体截然不同。

顾清辞将战术板放在粉笔地图旁，上面贴着现代上海的监控分布图：“尚贤坊现在装了三个球形摄像头，但凌晨三点到五点会有三十秒的死角，因为环卫车要经过。”她用红色激光笔指向地图右侧的过街楼，“这里的横梁在民国时能架机枪，现在承重足够停一辆SwAt突击车。”

沈砚之看着战术板上的热成像图，又看看地面的粉笔线，突然意识到两者之间的奇妙关联——1937年“惊蛰”用来躲避日军巡逻的弄堂死角，如今恰好是现代监控的盲区。他想起“惊蛰”的巷战笔记：“敌人的视线总有规律，就像星象运行，找到节点就能突破。”

“试试这个路线。”顾清辞在地图上画出S形曲线，“从‘永年里’进，走民国时期的排水沟，然后利用现代空调外机爬上过街楼，正好避开所有动态捕捉摄像头。”

沈砚之闭上眼睛，“惊蛰”的记忆自动生成三维地图：排水沟的砖石纹路、空调外机的安装角度、过街楼横梁的承重能力……所有信息在他脑海中融合，形成一条同时跨越时空的路线。当他睁开眼时，已经能准确说出每个转角的障碍物高度，甚至排水沟里现在积了多少落叶。

“训练开始。”顾清辞启动VR模拟器，安全屋瞬间变成虚拟的石库门弄堂。

沈砚之本能地冲向记忆中的水表箱，却在触碰到虚拟箱体时猛地停下——“惊蛰”记忆里这里藏着密信，但顾清辞的战术板显示，现代水表箱里装着电网传感器。他立刻转向右侧的垃圾箱，这是现代监控的死角，与“惊蛰”记忆里的“临时藏身处”完美重合。

“漂亮！”顾清辞在控制台前喊道，“用民国的直觉避开现代陷阱，再用现代的知识找到新掩体！”

虚拟场景中，“复刻隼”的克隆体从弄堂口冲出，军刀划出与高桥隼同款的弧线。沈砚之没有像“惊蛰”那样正面迎击，而是按照顾清辞的战术，踢翻旁边的垃圾桶挡住视线，同时用“申”字钢笔触发垃圾箱上的激光警报——这是顾清辞改装的陷阱，能瞬间定位敌人位置。

“三点钟方向，激光瞄准！”顾清辞的声音穿透虚拟场景。

沈砚之侧身避开虚拟子弹，同时做出“惊蛰”特有的战术手势：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向过街楼——这是1937年的“火力压制”信号，而顾清辞立刻理解，启动虚拟场景中的烟雾弹，完美配合。

训练结束时，两人都已汗流浃背。顾清辞关掉VR设备，看着地面的粉笔地图，那些民国时期的火力点标记与现代战术路线形成奇妙的重叠，像一幅跨越时空的作战图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