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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尽小心,苏梨向卧房门靠拢。
难道——趁顾慕飞不在,他们被唐权偷袭?
心跳紧张地干扰;但苏梨贴住门,努力沉住气细听。
终于,楼下的门锁丝滑“咔嗒”一响,熟悉的皮鞋脚步声踏在客厅的水磨石。
慕飞。一定是慕飞——
苏梨拽起睡袍,三两步冲出卧室,早忘记赌气不等他的那一节。
可客厅里夜色昏暗。借门厅昏黄灯光斜照,细长陡峭的楼梯底只投落两道又长又模糊的阴影。
苏梨僵在楼梯上。水磨石在她赤裸的脚下冰冷,麻木她脚心的温度。
万一。万一是她听错——
悄悄在黑暗中观望,苏梨手腕止不住发抖,但仍学顾慕飞的架势攥紧唐刀柄,依靠住扶手。
刀……好重。
直到,她听到熟悉的嗓音。
“welsh,辛苦你。明天见。”
手心直接丢开唐刀,它“铿”地落在地面;随之,苏梨伸出双手,像蝴蝶从楼梯顶飞扑向下。
客厅里月光依稀。刚刚进门,像怕打扰,又也许只是太疲惫,顾慕飞无意开灯。
手扶墙壁,他身姿依旧挺拔,只领结微松,连袖扣都松了一颗,露出轮廓清晰的腕骨……
他被苏梨扑抱住满怀。
顾慕飞先一愣。
随即,他软软憩倒进苏梨紧紧抱住他的怀里。
苏梨贪婪呼吸着他的气味,却只被烟味与辛辣的白酒气呛到微微咳嗽。
可他向来严苛律己,绝不贪杯。
焦金的发丝蓬松,柔软地,顾慕飞蹭在她的耳畔。
“你回来了。”
用手心抱紧他,苏梨喃喃。
“……嗯。苏梨,我回来了。”
他语气疲惫不堪、含糊又柔软。
极尽勉强搀扶起顾慕飞的身体重量,苏梨半担着他慢慢往楼梯上走。他身形修长,却格外沉,若全靠苏梨定万万挪不动一步。
步伐不比平日里稳健,但顾慕飞的头脑却似乎依旧清晰惊人:
“为一桩提案……市政那些老官僚今晚百般刁难,可能真想灌死我。”
他居然还笑。
“戴则……平日里,全由他负责市政应酬,辛苦他了。
“苏梨,我为人……是不是太过严苛……?
“……头好痛。
“现在,快让我睡片刻吧。明早六点半……”
半架半扶,终于,苏梨喘出一大口气,放顾慕飞坐到两人床边。
不知是酒精还是头痛作用,他此时乖巧得像个孩子,异常沉默柔顺,任由她随意摆布。
苏梨褪去顾慕飞身上层层的晚宴华服。凌晨的夜色把卧室里照得影痕阑珊。
安静跟随她,他凝视苏梨的一举一动。只不过,眼神分外疲倦。
突然,苏梨意识到,其实,他也不算十分年轻了。
在她来到他身边之前,风霜雨雪,他孤身前行;想必应酬之后,独自整理也平常。
如今,她在他的身边,不知又能到几时?
年年岁岁……
次第一颗颗纽扣,苏梨解开他贴身的漆黑衬衫。
从他背后,夜色浓郁,光影交叠。
衬衣里,他每日从不懈怠训练与搏击,胸肌与六块腹肌流畅优美,子弹肌与人鱼线被白皙的皮肤柔和包裹,饱含张力。
只是,肋间的刀伤愈合不久。
新结的瘢痕长长一线,从左肋底心口下危险倾斜,肋侧挑出,随他呼吸,微渺起伏。
一时,苏梨怔怔恍神。她正要脱去衬衣的手不觉迟疑一顿。
突然,顾慕飞猛一把攥紧她悬停中的手,往怀中一收。
借力,他将她紧紧拥住。他整个人从丝绸光滑的床边滑落,单膝半跪在地。
深深地,他把头埋进她的心口。
“怎么……?是不是不舒服?”
慌乱得手足无措,苏梨只焦急按摩着他焦金的头发。对照顾醉酒,苏梨当真经验寥寥:
“你躺下。我没想到你会醉这么厉害……我现在去做醒酒汤。网上现学的话——”
“苏梨……”
闷闷沉在她的怀里,顾慕飞的嗓音模糊不清。
“……告诉我,想一直有你相陪,怎么办?”
他嗓音低哑却清晰,不像醉酒,只难得心神微荡。
“慕飞……我在呀。”
——怎么突然……?
顾慕飞没再说话。
沉默半晌,依然深深埋在她的怀里,突然,他举起右手。
在他带茧子的指尖,白金枝条与黑珐琅叶片簇拥鸽血红宝石:它红豆样圆润,又心血般赤诚。
昏暗里,它仿佛都积蓄多年未散的深情。
他母亲的遗物——
“嫁么?”
抬头,顾慕飞定定看她。
眼底星河万千,他却只说得出简单两个字。
心跳挛缩。苏梨愣住了。
她胸口发紧,甜蜜的酸涩在心底盘旋,一瞬分不清是渴望还是惶惑。
顾慕飞笑着,眼神柔软,不像不清醒;以他万事担当的性格,更不可能拿这种大事开玩笑。
而确确实实,就在眼前,他严肃单膝跪地——
伸手,她的指尖冰凉。苏梨轻柔抚过他此时微微发烫的额头:
“你喝醉了。先睡一觉,明天再说,好么?”
“嗯。”
不需二话。简单软软地松开她起身,顾慕飞向后仰倒在他们的床上。他无声戴回戒指。
三下五除二,他干脆自己脱掉衣物,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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