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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府,次辅徐阶从噩梦中醒来,一如多年前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那是本朝二十八年,当时大皇子翊筠二皇子翊翎已经相继薨逝多年,皇上身下只剩下裕王景王两皇子,并且当时裕王母妃身份低微,朝中又无根基可言,无缘无故被推到长子位置,裕王处境岌岌可危。尤其那时景王与严党来往甚密,自身又是贵妃靖妃所出,朝中已有了废长立幼的声音。

皇上也有迟疑,特别方士陶鹤鸢就曾预言“二龙不相见”,皇上这才后知后觉大皇子二皇子他们都是立为皇储后撒手人寰,惊疑之余对方士的话深以为然,从此再不提立皇储之事。

那时徐阶已官升礼部侍郎,裕王虽不得宠,可皇长子该有的择师礼仪不能或缺,于是嘉靖二十八年,徐阶被任命为裕王府讲学官属,以武英殿大学士的身份正式成为裕王朱载垕的老师。

仆人递上裕王府差人送来的信,还没等徐阶浑噩中缓过来,昏花的老眼见到书信上的字瞬间吓得屏住了呼吸,脑中“轰”的一声响,徐阶后背竟吓出了一身冷汗!

书信是裕王手下谋士祁东阳所写,那是一行黑色的小楷:

裕王于夜遭人落毒于酒,幸被发现未曾遇险,望太师多加小心!

没想到,景王下手竟这么快!

皇上沉迷修道多年,并且近些年选进宫的秀女再无所出,现在又有了不立储的由头,所以只要除去裕王,那九五至尊的位置就非景王莫属了!

一时间人心莫测,换了别人或许随便当个纯臣便可明哲保身,可徐阶奉旨给当时十五岁的裕王当老师,先不说这个学生对自己爱重有加,就是袖手旁观,有些人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所以不管是为了皇恩浩荡还是为了江山社稷,他只能暗中护裕王周全,更何况裕王皇长子的身份朝中也未必没人支持。

可眼前景王步步紧逼,背后有谁的手段犹未可知,如何才能让对方放下戒心?

裕王年少聪慧,装作玩物丧志耽于女色已是步步为营,如今被人暗下杀手,徐阶还得考虑如何保全自己,保全整个太师府不被针对。直到现在徐阶已经明白自己与裕王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谋士何心尹给的意见是联姻,尤其要作低姿态把徐小姐送给严世蕃做妾!

这让徐阶如何舍得?徐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年方十八一表人才,如何就能送给酒色多年的严世蕃糟蹋?更何况还是做妾!

徐阶起身想去看看徐令荷,走到往女子闺楼回廊处,却见令荷正面无血色地与何心尹说着话,面上泪痕未干,听到何心隐说着什么,掩面低泣起来,许久才抬起头来,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带着泪眼晗了晗首。

回廊里的两人转身看过来,一时间父女俩相视无声落泪。

时间不等人,再迟疑,等裕王被杀,整个太师府都有可能保不住!

想罢,徐阶狠下心来,转身回到书房,不多会奋笔疾书就已写好了奏梳,立即奏请皇上立裕王为皇储,也不等奏书完全墨干,徐阶匆匆折起放进怀中,进宫面圣去了。

皇上见到奏梳果然大怒,对着徐阶一阵狂风暴雨般怒骂。

天子之怒,震似雷霆!

然而徐阶别无他法,咬牙道:“裕王品性纯良敦厚,实乃国之幸也,亦陛下之延绵,祖制之礼不可废也,阶食君之禄,幸为裕王之师,常恐不能尽忠君之事!望陛下明鉴啊!”

说完便号啕大哭,拜倒在地上再也不肯起来。

徐阶几句话说得极其巧妙,意思说我拿了朝廷发的俸禄,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您办事,合祖制之礼天经地义,您的皇儿也挺合适,实在怨不了我啊!

然而皇帝正在气头上,哪管得了这么多?下令重重地把徐阶打了二十大板,徐阶被打得屁股血肉模糊,哀叫连连,差点就要昏厥过去。

然而等太监把他送回太师府,他知道,皇帝这关算是过了。

听闻父亲从宫里回来,是被抬着回来的,徐令荷既担忧又害怕,何先生已经和她说明了其中关系,明白如果自己不自贱做妾,整个太师府都会陷入泥沼灰飞烟灭!如果牺牲自己,能让整个太师府避过一劫,就是与禽兽为伍…

徐令荷知道她不得不这么做。

徐阶趴在床上,痛得脸色惨白,还伴随着低低的哀鸣,徐令荷心中一痛,嘘问之余娇美的脸上落下一串泪珠,顿时粉腮挂满泪痕,哭了一会儿,徐令荷下定决心,拂去脸颊泪珠咬了咬牙,跪伏在地哭道:“父亲…请父亲大人作主,令荷自甘嫁与严公子为妾!”

徐阶如鲠在喉,心中大憾,脸上顿时泪如雨下,颤抖着伸手想要去将徐令荷扶起。

此时耳边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何心隐冰冷的话音:“太师莫要辜负徐小姐的一片孝心!此事要快点去办才是,免得夜长梦多!”

伸着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徐阶抬眼望见那青衫男子一副担忧地看着自己,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儿,心中极是苦涩,面上的表情气愤又无奈,一只手狠狠地拍在了床沿处。

***

当徐阶拖着血肉模糊的屁股去到严首辅家中,随着门房带到,见到严侍郎正在与父亲说着什么,顾不了身上的疼痛,见到严嵩就一把扑了过去,徐阶跪地抱住严阁老嚎啕大哭,整得两人久别的至亲一样。

严嵩尴尬地看了一眼儿子,严世蕃冷着一张脸,异瞳闪过一丝冷光,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做戏的人。

见儿子不理会,严嵩尴尬地干咳几声,伸手要去拉起徐阶,哪知徐阶抱住严阁老大腿抱得更紧,哭也更大声了。

晦气!晦气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家中死了人呢!

严阁老的脑瓜被哭声吵得要炸了!

徐太师带着哭嗓说道:“阶今日被圣上重重责罚了二十大板,身上之痛切肤入骨!然阶心中却惶恐!恐阁老误会了阶,以为阶是那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

严嵩被他缠地实在恼火,见他如此说,无奈地叹了口气:“徐太师还是先起来说话吧!你这样让本辅如何与你说话?”

徐阶像才看到自己的眼泪鼻涕沾到严阁老灰锦云纹的衣摆上,收了收眼泪,也没敢站起来,退后一步,跪伏在地上继续哭道:“阶乃老师门生,学生对您更是日夜敬仰!每每听闻您的青词都觉得此词定是天上才有!更何况那字写得这么好!老师才华学识亘古少有!学生自始至终心悦诚服!”

让人面红耳赤的溢美之词徐阶信手拈来,就是精于此道的严阁老听闻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严嵩抬头看了一眼严世蕃,希望儿子能给自己一个提示。

这人上来就是拍马屁,严世蕃实在有点听不下去了,唇畔勾起一抹冷笑,似是嘲讽道:“太师大人如今贵为裕王之师,他日便是大明帝师,何来误会惶恐之说?”

徐阶面上一滞,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话,诚惶诚恐带着哭腔道:“公子见谅!自入京以来,多得首辅大人与公子照拂,学生虽官至尚书,自请为裕王之师也只是想替老师教导裕王,他日裕王也不至于出了什么岔子,让大人忧心啊!”

:“那太师又为何昨夜进宫奏请皇上立裕王为太子呢?难道你不知道景王殿下…”严世蕃说此话时,面上的嘲讽之意更是明显!说到最后又有着一种警告的意味。

徐阶忍着屁股的伤痛,艰难地扯出一抹苦笑:“公子,阶哪里敢得罪景王殿下?公子也知道,裕王自知不能与景王相比,一直都多有忍让,求的只有一个平安…此事也怪阶自作主张,怕朝中有不识相的人以为裕王有心皇位,要将裕王推至火口,那害的不但是裕王,就是景王殿下也十分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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