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皮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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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放茶几上的手机，不知道响几回了。浩子和大嘴就当没听见。王大雷就更不好说啥了。

不过他还是暗中观察了，来电显示对方姓名，主要是肖敬那家伙打来的。其他来电者，王大雷都不认识。也就这个肖敬是老熟人了。肖敬，南江市改开以来第一批大老板之一。

刚改开，就跟随时代步伐，开了家进出口公司。主供各单位的进口仪器设备。顺带搞些外国电器。老赚钱了。怎么说呢。王大雷倒霉的时候，肖敬据传就是亿万富翁了。而王大雷还属于千万富翁。不是同一个级别。

王大雷和肖敬熟，那是因为肖敬是王大雷的雷难典当行的金主之一，而且还是最大的金主。即王大雷得向肖敬借钱。也即肖敬是王大雷的债主，还是常务的那种——常务债主。

王大雷心里暗想，当年自己名叫炮子的手下，现在确实了不得了。不仅改称“龙哥”，而且还和自己原本圈子的大老板，譬如金锋，又譬如这个肖敬，都有密切往来。有些像当年的自己。不过，就连当年的自己，也没现在的龙哥，这么有钱吧。有钱就有势。

至于刘大炮，改名叫刘大龙。这属于正常操作。毕竟当年王大雷跑去沪洋买房，还搞了第二身份证呢，叫张小强。这名字既低调，又普通。没成想，还是被挖出来了。

要是张小强名下十套沪洋房子没有损失。王大雷就算坐牢十年，出来还是大老板。可当年债主们逼债逼得急，房子哪能保住啊。甚至还得搞少儿教育，靠出国学球的幌子圈钱还债。最后，债是还掉了，可锒铛入狱。

欠债还钱，因果循环，一切很正常。但不知为何，王大雷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到底是哪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