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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下的伤口像一条盘踞在体内的毒蛇,每一次呼吸都牵扯起撕裂般的剧痛。浓烈的金疮药气味混合着血腥,成了历锋屋子里新的主调,压过了药渣的土腥和药膳的清香。他半靠在硬板床上,靛青棉袍敞开着,露出缠绕在肋下的、被血污和药渍反复浸透的厚厚布条。脸色依旧惨白,嘴唇干裂,深潭般的眼底带着重伤后的疲惫和虚弱。

阿苦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工蚁,在床边狭窄的空间里忙碌着。她瘦小的身影在昏黄的油灯光下来回移动,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笨拙和专注。

她端来温水,用一块干净的细布,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擦拭历锋额头因疼痛渗出的冷汗。她的手指冰凉粗糙,带着冻疮留下的硬痂,触碰到历锋滚烫的皮肤时,会微微颤抖一下,然后更加轻缓。擦拭完冷汗,她又去拧另一块布巾,敷在历锋干裂的嘴唇上,用棉签蘸着温水,极其耐心地湿润他的唇瓣。

喂药是最麻烦的。黑乎乎、散发着刺鼻苦涩的药汁,历锋每次吞咽都会牵动伤口,眉头紧锁,喉结滚动间溢出压抑的闷哼。阿苦就端着碗,跪坐在床边,用一把小小的木勺,舀起一点点药汁,吹凉了,再极其缓慢地喂到历锋嘴边。喂一口,停一下,等他艰难咽下,缓过那阵剧痛带来的窒息感,再喂下一口。她的眼神紧紧盯着历锋的脸,捕捉着他每一丝细微的痛苦表情,自己的眉头也下意识地跟着皱紧,仿佛那痛楚也传递到了她身上。

到了换药的时辰,更是如同上刑。解开被脓血粘住的布条,露出底下皮肉翻卷、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阿苦的脸瞬间变得比历锋还要白,拿着药瓶的手抖得厉害。

她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强迫自己镇定,将烈性的金疮药粉一点点、极其轻柔地洒在伤口上。每一次药粉接触血肉,历锋的身体都会不受控制地绷紧,肌肉块块贲张,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阿苦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动作却更加小心,更加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深夜,历锋因伤口剧痛和体内阴毒之力躁动而辗转反侧,冷汗涔涔。阿苦就蜷缩在床边的草席上,裹着那件旧棉袄,根本不敢深睡。听到一点动静,她立刻惊醒,爬起来查看,用布巾擦拭他额头的冷汗,低声哼着不成调的、耗子窝里听来的摇篮曲,试图安抚他混乱痛苦的梦境。她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怯懦,却固执地一遍遍重复着。

这一切,都落在历锋半阖的眼睑缝隙里。

深潭般的眼底,最初的冰冷算计之下,一丝极其隐晦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波动,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极其缓慢地扩散开来。

是这笨拙却固执的照料?是那强忍恐惧也要为他换药时颤抖的手指?还是那不成调却固执哼唱的摇篮曲,让他恍惚间仿佛回到了某个早已被埋葬的、冰冷破庙里渴望温暖的瞬间?

他开始“表演”了。

当阿苦再次用冰凉的手指擦拭他额头的冷汗时,他那只完好的左手,不再像之前那样僵硬地放在身侧,而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仿佛用尽了力气的虚弱感,抬了起来,轻轻覆在了阿苦那只沾着汗水的、冰凉粗糙的手背上。

动作很轻,很短暂,一触即分。

却让阿苦的身体猛地一僵!擦拭的动作瞬间停滞!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历锋。

历锋没有看她,依旧闭着眼,眉头紧锁,似乎只是无意识的动作。但阿苦的心,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那只覆盖在她手背上的手,宽厚、滚烫,带着重伤者的虚弱,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穿了她所有的卑微和恐惧!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酸涩猛地冲上鼻腔,泪水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哭泣,而是混杂着某种巨大委屈和…难以言喻的悸动的宣泄!

她连忙低下头,用袖子狠狠擦去泪水,更加卖力地、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动作却带上了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那层根深蒂固的怯懦和麻木,似乎被这个微小的接触,撬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几天后,当阿苦再次喂药,历锋艰难地咽下一口苦涩的药汁,眉头因剧痛而扭曲时,他极其轻微地、如同呓语般,从干裂的唇间挤出两个字:“…苦…”

声音嘶哑虚弱,几不可闻。

阿苦喂药的动作却猛地顿住!她端着碗,愣愣地看着历锋惨白的脸,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他…他说苦?是在说药苦?还是在…叫她?巨大的酸楚和一种从未有过的、被需要的奇异感觉瞬间淹没了她。

她慌乱地放下药碗,跑到桌边,从一个小纸包里捏出一点点珍贵的、几乎舍不得用的糖霜——那是手下“孝敬”给历锋、却被她偷偷省下来的一点甜味——小心翼翼地拌进剩下的药汁里,搅匀了,再端回来,用更轻、更温柔的动作喂给他。

这一次,历锋咽下药汁时,紧锁的眉头似乎…真的舒展了那么一丝丝。

阿苦看着,嘴角极其生涩地、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如同在冻土里挣扎着钻出的第一颗嫩芽。

这些细微的变化,如同无声的戏剧,在历锋这间充斥着痛苦和腐朽的屋子里悄然上演。手下们进来汇报事务时,看到的景象也悄然改变:历爷依旧虚弱地靠在床上,眼神疲惫冰冷,但在阿苦笨拙地喂药或者擦拭时,他偶尔会闭上眼,眉头不再像之前那样时刻紧锁,那只完好的手,有时会极其自然地搭在床边,离阿苦忙碌的手很近。

而阿苦,虽然依旧怯懦,看人时依旧闪躲,但在面对历爷时,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似乎淡了,多了一种小心翼翼的、带着卑微光芒的专注。

戏,演得越来越真。

茧,在一层层的“照料”与“被触动”中,悄然织就。

直到这天下午。

阿苦拿着一个空药罐和一张药方,低着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走进了城西最大的“济生堂”。药方是历锋给的,上面有几味颇为珍贵的药材。药铺里弥漫着浓郁的药草味,几个伙计和坐堂大夫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轻蔑,落在她洗得发白却依旧寒酸的粗布棉袄上,落在她脸上未褪尽的冻疮印痕上。

“抓药。”阿苦的声音细若蚊蚋,将药方和空药罐放在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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