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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
江林悦出声,拉回来大家思绪。重新启程。
坐上马车,原主的记忆像浸了水的宣纸,晕开零碎的画面——母亲总在月夜里对着梳妆匣掉眼泪,匣底压着半幅没绣完的并蒂莲,丝线是渣爹年轻时送的湖蓝,如今早褪成了旧抹布色。
“小姐,广济寺的山门关了半扇呢。”
春华掀起车帘,凉津津的风卷着檀香混着青草味扑进来。
江林悦摸了摸袖中装着碎玉的锦囊,是母亲陪嫁里仅剩的物件,边角让原主当年学刺绣时戳得千疮百孔,母亲却总说
“留着吧,破玉辟邪”。
寺前的石狮子被雨水磨得发亮,小沙弥正踮脚扫台阶上的落花,扫帚把儿上拴着的红绳穗子一甩一甩。
江林悦刚踩上第一级台阶,腰间的玉佩忽然硌了一下——是晋王昨儿硬塞给她的。
说“寺里香火盛,带着辟邪”,青玉上还刻着半句《商君书》,倒比佛经实在。
“施主可是来请长明灯的?”
小沙弥忽然凑过来,鼻尖上沾着片槐花瓣。
“前儿个张娘子才给她婆婆请了三盏,说是梦里见着老太太穿得光鲜,在奈何桥边啃炊饼呢!”
江林悦被逗笑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锦囊上的并蒂莲:
“劳烦小师父带个路,我想给母亲点盏灯。”
跟着穿过抄手游廊时,见廊柱上新刷的朱漆还没干透,滴在地上成了暗红的小点儿,像极了母亲临终前咳在帕子上的血。
长明灯殿的木门“呀”地推开,暖黄的灯油味裹着陈年檀香涌出来。
一百零八盏琉璃灯在佛前摆成莲花状,最里头那盏灯芯跳得格外亮,映得观音像的慈悲眼尾泛着金。
江林悦跪在蒲团上,膝盖刚碰到草编垫子,脑海忽然呈现原主八岁那年,母亲带她来寺里许愿,非让她给菩萨磕三个响头,说:
“求菩萨给咱们阿悦赐个聪明脑袋”。
“那会儿原主还嫌您迷信呢。”
江林悦对着摇曳的灯苗喃喃自语,从袖中掏出黄纸,笔尖在“母”字上顿了顿,墨渍晕开个小团,倒像是母亲眼角那颗泪痣。
原主的记忆又涌上来:
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指甲盖泛着青,却还笑着说:
“阿悦别怕,娘在菩萨座下给你求了十八年的平安符”,后来在她枕头底下翻到褪成浅黄的符纸,边角全是磨破的毛边。
“姑娘的字写得真周正。”
守灯的老尼姑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中托着漆盘,新灯芯浸在灯油里泛着微光。
“这往生咒末尾缀着霜降的印记,可是令堂的忌日?”
“是,师傅。”
江林悦不知如何称呼这老尼姑点头。
见江林悦点头,老尼姑从袖中摸出个布包,里头是晒干的茉草:
“收着吧,搁在枕边能安神,跟你母亲当年在功德箱里放的茉草一个味儿。”
江林悦指尖一颤,布包上的针脚歪歪扭扭,跟她绣给母亲的锦囊如出一辙。
记得母亲总说茉草香能驱噩梦,有年冬夜她发高热,母亲整夜守在床头,用茉草水给她擦手心,粗粝的指腹蹭得她皮肤发疼,却比晋王送的暖炉还暖。
殿外突然传来环佩叮当声,夹着尖细的呵斥:
“菩萨跟前脚踩轻些!没见本宫的金丝绣鞋都沾了点灰?”
门“砰”地推开,太子妃的朱红裙裾扫过门槛,身后跟着四个捧着香炉的宫娥,香粉味呛得长明灯苗直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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