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世界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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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瞥了一眼秦川，眼神中一道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

“你，是为了什么而修仙？”

秦川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问这么一句，对他而言，修仙也许只是为了活着，但思索片刻，还是稍作修饰的回答道：

“为了，长生！”

秦川认为，这个答案应该很标准，试问有几个修士不是为了长生而修仙。

“哦？长生吗，长生，有什么意思，活得越久，知道的就越多，而知道的越多，就越痛苦，人生啊，难得糊涂。”

秦川抿嘴，不知作何回答，但内心还是不禁腹诽道：

“说得好像你活了多久一样，而且你似乎不是人吧。”

老者似乎是察觉到了秦川内心的想法，眼神一瞪，不满的说道：

“喂，小子，虽然老夫的确不是人，但老夫总感觉你在羞辱我是怎么回事。”

秦川一惊，他一个不留神，竟又忘记了对方可以听见自己内心的想法，于是眼球一转，飞速辩解道：

“哎，前辈，此言差矣，晚辈可是十分崇敬前辈这样的大修，况且前辈乃是先天灵根，可是比人类高出不知多少层次，用人类来跟您比较，实属是落了您的身份。”

秦川虽然不怕死，但不代表他想死，努力活着是每一个生物的天性和本能，因此也只能低声下气。

老者闻言，轻哼一声：

“哼，油嘴滑舌，你也不用跟老夫玩心眼儿，老夫能看得出来，你修仙可并不是为了长生。”

秦川沉默，诚然，他的确不向往所谓的长生，但自己既然踏上了仙途，虽然是被迫，可还是会坚持走下去。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淡，可在这世界树的中心，却亮起了柔和的金光，那些金色的光点如同萤火虫般在四周飞舞，秦川下意识用手指去触碰，却毫无阻力的穿过，宛如无物。

收起了内心的惊叹，秦川看向老者。

“前辈，敢问，您是从何而来，地球上这些异兽又是从何而来？”

老者闻言，却是不语，而是伸手一招，一杯热水就出现在手上，然后几片茶叶落于其中，很快，一股茶香就飘散开来。

秦川轻轻吸了一口，顿时感觉心神豁达，五感清明，而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李清依也是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很是享受。

“此乃静神茶，也有人叫它清心茶，是一种三阶灵茶，效果虽然不及五阶的悟道茶，但味道却是极佳，说来也是惭愧，老夫我活了这么多年，还真就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毕竟，口腹之欲本就是一种享受，如果脱离了味道而去追求其功效，反而是失了根本，小子，你要不要尝尝？”

秦川见状，也不犹豫，一把接过了茶杯，咕咚咕咚几口就一干而尽，而一旁的李清依也接过了一杯茶水，不同于秦川，她则是小口品着。

“我说小家伙啊，你在修养这方面还是有待提高啊。”

将手中已经空了的茶杯放下，秦川坦然道：

“嗐，我就是个粗人，那些风俗雅事我做不来。”

本以为老者会不悦，可没想到对方却是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这也不妨是一种生活方式，倒也有趣。”

而这时，秦川才感受到了来自三阶灵茶的功效，他只感觉内心一阵平静，仿佛是有一只手强行将其按住，无论见到何种事，都掀不起丝毫波澜真正做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随后，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在口中弥漫开来，逐渐浸透了全身，直至他的识海和精神深处，伴随着一股温热，秦川只感觉身体一轻，便缓缓睡了过去。

这一觉，仿佛睡了好久好久，而在梦里，秦川再次来到了那个冰原之上，他遥远的前方依旧是那高耸的冰山，其上的神殿也还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璀璨的金光。

秦川不断的前进，每走一步，都会留下深深的脚印，而很快，脚印就又被风雪覆盖，跟之前一样，他不管怎么走，都无法靠近那座山，似乎那只是一个海市蜃楼，但他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前进，如同机械和程序般循规蹈矩，没有丝毫自主的意识。

当他再度醒来，眼前还是那一片郁郁葱葱，自己也还是躺在世界树的中央，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缓缓爬起身，秦川只感觉这一觉睡去了他的所有疲惫的杂念，心神一阵畅然。

“呦，你醒了，之前忘了告诉你，这种茶第一次喝都会让人进入深沉的睡眠状态，不过放心，之后就不会了。”

秦川转过头，一眼就看见盘膝坐在一旁喝茶的青衫老者，记忆瞬间涌上大脑，很快，秦川就调整好状态，学着老者的样子坐在其对面。

李清依还在沉睡，不过秦川也并未担心，而是认真的看向老者。

“怎么样小家伙，有没有找到答案？”

“您是指什么？”

“就是你之前问我的问题啊，我从哪里来，那些异兽从哪里来。”

秦川微微低头，然后说道：

“并没有。”

老者闻言，像是早有预料般，笑嘻嘻的调侃道：

“那就对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如果你想要知道答案，就去你梦中的那个地方，也许那里会有人告诉你一切。”

秦川一愣。

“梦中的地方？”

嘴里呢喃，只是片刻，他就想起。

“那个冰原，那座山！”

老者不语，只是慢慢品着手中的茶。

“那个地方，在哪里？”

秦川疑惑的问道。

老者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复杂的看向秦川。

“我觉得，你真应该去看看脑子，地球上拥有冰原的地方还能有哪里。”

随后，老者将目光投向了北方。

秦川会意，他瞬间就知晓了对方的意思，随着老者一起看向北方。

“北极。”

两个字出现在心头，秦川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讲真的，其实真相对于他来说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晚辈明白了，多谢前辈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