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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陈宪之耳边骤然安静再听不到任何声音,一声断裂的轻响,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崩断。

疲惫又绝望的话让温钰静默“我宁可死在那些洋人手上也不想再同你有什么瓜葛,温喻之我恨死你了。”

“你为什么不在初见时杀了我!你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杀了我!”

他可能已经疯了。

这样不计后果地将心中压抑的情绪全爆发出来。

压抑地哭声透过听筒传到温钰耳中,按照此前他所向所有人表现出的,他应当为青年的情绪感到揪心或是担忧懊悔……出人意料地,他脸上平静的像是无风时的湖泊,毫无涟漪。

“活着不好吗?所有人都渴求活着,那时的你也不例外,我记得你跪在我身边哭着让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好侄儿这是你的路,为什么后悔?”

为什么后悔了呢?大概是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身不由己地活着,看清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掌握自己命运的结局,明白了自己无法摆脱的犹如噩梦的未来。

“你明明可以直接把我囚禁在温家!你明明可以直接对我做那一切,你个疯子!你给了我逃离的希望又将我按了回去,温钰你个畜生!”

是啊,他明明可以在看到陈绎的时候就可以将人永远留在身边,只要他想那时的陈绎出于利益根本就不会拒绝。

可他给了他虚无缥缈的希望,让他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他,可以借由他握住权力的手。

权力的滋味足以让任何人迷醉,温钰喜欢在情感中将自己置于下位者的地位,高权者的低头会让另一方的虚荣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可问题是他只是低头,而不是将权力拱手让出,另一方却误以为自己也同样地拥有了绝对掌控这种力量的错觉。

温钰对陈宪之事事顺从,奢靡的住所,华丽的礼服,下属的尊敬,自己的妥协让步……那些种种无一不在潜移默化地告诉他,我爱你,你是我的全部,为了你我可以奉上我的一切。

错觉只是错觉,上位者的一时低头很容易让那些本就怀有异心的投机者产生混淆,失去理智,成为囚徒。

这是一场诱捕的游戏,看似是处在感情下位在这段时间内渴求得到陈宪之回应的温钰才是主导者,他轻而易举地牵动着陈宪之的情绪,一步步诱导着陈宪之走进他的囚笼,那个他将他放出的金丝笼中。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弃将他变成金丝雀,就像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在以“爱”为名的借口中给予他一丝权利一样。

他只当他是宠物,取乐的玩意,而非一个人。

他们从不是同类。

“我只是想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但你不想,你会逃跑……”低沉优雅的嗓音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会喜欢上别人,哪怕是利用也让我嫉妒……我想,我对你那么好可你总是养不熟。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你爱我亲近我,心肝儿,我那么爱你。”

来自男人温柔的语调让陈宪之不寒而栗,他几乎能想象到男人说这话时按着眉心哀叹的表情,像是在吟咏西洋情诗,含情脉脉又分外空洞。

“我那么爱你,你却从未对我付出过一丝真情。我以为你贪图我的钱,没关系我有很多钱都可以给你。你喜欢的一切我都了解,我为你建造了价值连城的住所;为你奉上最好的珍馐;我害怕你畏惧我,我那样小心克制地靠近期许你给予我哪怕一点,最末微的情意……那日在马车上你扑到我怀里我以为你让步了,去面圣时我想着将他们备的甜口鱼给你带回去,路途遥远你挑嘴得紧瘦了不少……我获得了什么?你出逃的消息!”

“你为了不知真假的消息毫不犹豫地抛下了我……我为什么要放手,为什么要给他留全尸?为了让你愧疚时去祭拜他诉说着我对你如何不好然后缅怀旧情人?好侄儿叔父只这么一想就嫉妒地要发狂了。”

温钰的平静比暴怒更让他来得害怕,像是潜于阴影的毒蛇终于露出了爪牙走到了阳光下,原来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陈宪之牢牢地捆缚其中,无声无息地勒紧他的身体,双手,咽喉,眼睛……窒息感犹如潮水袭来,砰砰作响地心跳声在他的胸腔中像是要炸掉一般。

“你没有选择了,陈绎我要你死也在我身边。”

传声筒中发出急促的忙音,温钰纤长的睫毛遮住眼中汹涌的情绪沉寂片刻后又拨通了另一通电话。

“喂?哪个找死的找老子。”桀骜不驯的语调分外不耐,温钰毫不怀疑他会一言不合将这通电话扔了。

“我,温钰。”

“啊?老大你还没死呢?”他似乎是换了个清净的地方温钰能从中听到他赶人的声音,不久后语气恭敬了些但依旧懒散“深山老林里上火您担待点,洋人发难您有什么吩咐没?”

温钰靠在椅背上神色倦怠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那套说辞“听从朝廷调遣,将陈绎带回上邑。”

宫拓拧眉为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命令感到棘手神色阴郁语气笑意依旧“您这不是为难我吗?上邑是老太爷地盘我可做不了主。”

温家的地界,他去送死不成?温钰一走温岚在坤州可没人阻拦,一言不合他葬送在那都没人管。

“京中有温熠。”温钰语气冷得吓人,宫拓能嗅到不同寻常的意味听着他不近人情的话笑出了声“将他握在你手中,温岚会听你的话。”

得嘞,父子反目,他最喜欢了。

“乐意为您效劳,我的老大。”

宫拓以为他这通电话只是为了陈宪之而来没想到事情交代完他并未挂断电话,宫拓眼神闪烁等着他后续的吩咐。

良久,不甚稳定的线路中终于传来了声响“控制坤州,崇州交给程敬贤。”

他呼吸一滞脸上的笑意僵硬在脸上“什么意思?”

崇州是他大本营,他的家业,谋划都在这里。温钰让他把这一切交给敌对阵营的黄毛丫头!

他的手指收紧骨节呈现不正常的惨白“老大,虽说我不是拿命效忠但你这么做可让我成为丧家之犬。”

和温钰扶持的三人相比他宫拓是后天投靠所以温钰对他的上心程度远比不上另外三人,他们手下势力借着北伐扩张,宫拓只能想方设法在崇州开发种地现在好容易有两分前途他让交给程颂……没有充足的好处他不会这么干的。

难道是他有什么行为让他们老大有什么地方误会对他起疑心了?

不应该啊,宫拓自认为十几年如一日。

温钰却像是不愿多谈只说“你甘心被他们一辈子压一头?”

宫拓沉默片刻“我要增军。”

温钰说“我在西洋对前线分身乏术。”

宫拓就算真的做了什么,他也不会知道。这就是默许了他任何的小动作。

宫拓唇角露出抹笑“人到我手上会即刻向您报备。”

秘书见他回来趴伏在荒地上的身形动了动想说什么,在视线触及他扭曲的脸时准备好的话又像是一团棉花堵在嗓子中将脸憋成青紫色。

宫拓瞥了眼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压下心中明显的意动将脸上扭曲的笑收回去“有屁就放。”

秘书抬手抹了把额头上被吓出来的冷汗诚惶诚恐道“刚刚进山的队伍发出讯息,通过痕迹锁定了他们的位置,若是顺利可以在明晚见到人,或是郡主她们自行出来。”

宫拓看着不远处被重兵控制起来的山林出口随意摆摆手示意他自行解决“听说你与荀宁浅是同窗?”

秘书一愣似乎是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茬,回过神来立刻面如土色哀嚎道“大人!我跟着您六年——”

他成天在宫拓面前晃悠,他一开嗓宫拓就知道下一句要冒什么鬼话“得得得,没怀疑你。去向荀宁浅要一张陈绎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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