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牧天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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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轩成与苏清雪的护体灵光在墟炁侵蚀下摇摇欲坠。聂轩成的混沌道胎已黯淡至极点，九色光芒仅余丝丝缕缕缠绕在紫府，作为弑道者联盟传承者，他此刻的境界在生死边缘徘徊，每运转一分灵力都似在割裂神魂；苏清雪的九劫仙骨布满蛛网状裂痕，冰魄道剑虽仍散发微光，但经过连番大战，这位太虚冰凰一脉的传人，道基已损伤近半。

璇玑的墟化躯壳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青铜指环在她颈间崩碎成流光，坠入下方翻涌的墟炁旋涡。那旋涡仿佛活物般扭动，中心处传来阵阵令人心悸的脉动，每一次震颤都让整个混沌胎藏的空间法则扭曲变形。聂轩成运转仅存的虎魄金瞳之力，试图锁定指环轨迹，却见瞳孔中的雷光突然黯淡——他能清晰感知到，墟渊深处有一股远超想象的力量正在苏醒。

“以容器为祭，恭迎墟渊之主！”

冰冷的声音如万钧重锤，砸在两人心头。虚空中，无数道种飞舟自时空裂隙蜂拥而出，万艘飞舟首尾相连，组成一座横跨千里的巨型献祭大阵。船头观星台上，墟蛞蝓遗蜕集体睁开布满血丝的复眼，黏液汇聚成暗紫色的符文，在空中勾勒出狰狞的献祭图纹。飞舟甲板上，异域方士们疯狂吟唱，他们的面容在墟炁侵蚀下早已扭曲变形，修士长袍下的躯体正逐渐与飞舟融为一体，这些踏入半步神游境的强者，此刻不过是牧天者手中的提线木偶。

一道身披星辰长袍的虚影自大阵中央缓缓浮现，牧天者的面容与聂轩成如出一辙，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作为掌控万界收割的至高存在，他的境界早已超越合道境，举手投足间便能颠覆一方世界。他抬手轻挥，献祭大阵中的能量如潮水般汇聚，形成一条直通墟渊的通道。“愚蠢的弑道者，真以为能阻止命运的齿轮？”牧天者的声音中充满嘲讽，“璇玑不过是开启墟渊的钥匙，而你们，即将见证真正的毁灭。”

苏清雪玉手紧握冰魄道剑，剑身上的双轨铭文剧烈震颤。作为太虚冰凰一脉当代最强传人，她强行运转《太虚涅盘经》，九劫仙骨迸发最后的光芒，冰蓝色的剑气冲天而起，试图斩断献祭通道。“休想！”她的声音中带着决绝，但话音未落，一道幽紫色的劫光从天而降，轻易将剑气轰散。冰魄道剑表面的符文开始剥落，苏清雪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道基再次受损。

聂轩成见状，混沌道胎疯狂旋转，紫府中残存的力量尽数注入荒狱战戟。作为身负混沌道胎的特殊存在，他虽境界未达巅峰，却能引动天地间最本源的雷力。“雷狱焚天！”九道紫金色的雷柱轰然落下，朝着牧天者虚影劈去。然而，牧天者只是轻蔑一笑，抬手间，万千道种飞舟同时释放能量，形成一面闪烁着星纹的护盾，将雷柱尽数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