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大封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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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朝廷使者太傅马日磾、太仆赵岐持节来到冀州。时值隆冬，北风呼啸，官道两侧的枯树上挂满冰凌，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

袁绍闻讯，亲率文武出邺城百里相迎。只见他身着绛紫朝服，头戴进贤冠，腰悬青绶金印，在白雪皑皑的官道上格外醒目。身后谋士武将分列两侧，旌旗仪仗绵延数里。

“臣袁绍，恭迎天使！”

袁绍在雪地中长揖倒地，眉宇间难掩喜色。他身后田丰、沮授等谋士交换着眼色——主公这般大礼相迎，显然对朝廷册封势在必得。

马日磾颤巍巍下车，将鎏金圣旨高高捧起：“陛下有旨，袁本初接旨！”

当“册封袁绍为冀州牧”的话语在寒风中传开时，袁绍麾下将士齐声欢呼，声震四野。袁绍接过圣旨的双手微微发抖——这份诏书，终于让他名正言顺地成为了冀州之主。

当夜邺城张灯结彩，袁绍设宴款待天使。席间珍馐美馔络绎不绝，更有幽州进贡的鹿茸、辽东的百年人参等稀世珍品。马日磾抿着温热的屠苏酒，看着堂下翩翩起舞的燕赵佳人，不禁感叹：“本初治下，当真物阜民丰啊！”

翌日清晨，两位天使又冒着风雪赶往公孙瓒大营。比起袁绍的隆重接待，白马将军的营地就显得肃杀许多。积雪覆盖的辕门前，持矛士卒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瞬间凝结成霜。

“朝廷这是要我与袁本初那厮平分河北？”公孙瓒摩挲着圣旨上的龙纹，冷笑连连。

身旁严纲急忙低声道：“主公，我军粮草将尽，士卒冻伤者众……”

公孙瓒望着营帐外蹒跚而行的伤兵，终于长叹一声：“罢了！传令退兵。”

转头对使者拱手时，脸上已换上恭敬神色：“臣公孙瓒，谢陛下隆恩！”

当两位天使的马车离开营地时，赵岐掀开车帘回望。只见雪原上，袁绍军的红色旌旗与公孙瓒的白马义旗正在各自后撤，留下遍地冻僵的尸骸被新雪渐渐覆盖。他不由得紧了紧狐裘，对马日磾低声道：“太傅，这河北的天，怕是要变了……”

马日磾闭目摇头，手中念珠捻得飞快。马车在雪地上轧出深深的车辙，如同历史碾过的痕迹，再难磨灭。

与此同时，两道鎏金圣旨分别送达南阳与东郡，在凛冽的寒冬中激起截然不同的波澜。

南阳城中，袁术接到圣旨时，手中的玉杯啪地摔碎在地。

他颤抖着展开绢帛，当看到“拜后将军，领豫州牧”的字样时，突然仰天大笑，声震屋瓦：“天助我也！”

堂下阎象、杨弘等谋士纷纷跪拜道贺。袁术抚摸着圣旨上鲜红的玺印，眼中闪烁着野心的火焰——豫州乃袁氏故里，汝南袁氏四世三公的根基所在。

当地豪族多与袁氏联姻，百姓更是只知袁氏不知汉室。当日便有三百轻骑带着檄文驰往各郡，所到之处，豫州官吏望风归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