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六十五章:陆先生说:看起来老实,总统谋妻:婚不由你,李不言,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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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饿狼,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闻出血腥味。

而沈清此时无异于是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的极限。

沈氏集团的一切变动,她都尽收眼底。

这场董事会的最终含义,无非是给这些人一些警告,也无非是想让林更彻底知道,已对其起了杀心,而这杀心,绝不就此罢休。

董事会结束,沈风临办公室内,沈清坐于高位之上,而眼前站着一位怒气腾腾眼冒火光的中年男人,男人此时恨不得能借着周身怒火将沈清焚烧殆尽。

沈清自然是将他通身火光一览无余,可那又如何?她依旧施施然的靠在座椅上,满面清淡看着眼前这个怒气腾腾恨不得的男人。

“林董如此怒气腾腾火冒三丈站在我跟前,是觉得今日暖气不够想让我温暖温暖?”

她浅笑揶揄带着嘲讽。

“啪…”手掌与桌面的碰击声在这偌大的办公室里响起,如此大的声响,足以证明眼前这个男人的通身怒火到底有多难以忍耐。

沈清见此,笑眯眯的按下内线,对着那头道,“泡杯上好的菊花茶,进来给林董降降火。”

“沈清,你别太狂,”男人闻言,抬手食指指向沈清,咬牙切齿,满目憎恨。

“我以为您早就知晓我是如此性子,”沈清施施然一笑,话语幽软,与林更的怒气腾腾正好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男一女,一静一动,一怒一笑。

怎么看,赢得都是淡然的那个人。

她修长的食指在椅背上轻轻扣着一下一下,动作有规律声响延长。

眼前这个50来岁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己眼前,就好像是一个跳梁小丑,而此时她要做的就是静静看着这个跳梁小丑,怎样在他面前扮演角色。

沈清自认为他素来跟好人这二个字挂不上边,从19岁进入职场开始,她便抱着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思想,一路攀登而上,在盛世集团那个跨国集团里,一路披荆斩棘过关斩将,踏着别人的尸体,坐上高位,如此一个女人,一个十来岁20出头的女人,怎能跟好人二字挂上边呢。

别人十九来岁呆在家里,享受父母的关爱,朋友的关心,男朋友的爱护,而她19岁,在这偌大的商场里,在这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见血的地方,跟那群老男人老女人们进行着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在如此气氛的渲染下熏陶下她又怎能成长为一个好人?

都说水浅王八多,那么水深呢?

“沈氏集团在江城夜占据首富位置屹立多年不倒,其间必然有其灰色地带,而这灰色地带,现如今掌握在我手中,我若想要沈风临进监狱,我若想他永世不得翻身,他便永世不得翻,比心狠我俩看看,都说姜是老的辣,我就不信我活了50来年还弄不过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

林更说来也是下了狠心,沈清当然知道,他不会傻到连准备都没有做好,就公开跟沈风临叫板,公开在商场上反咬主人。

也知晓其手上必然是握了些什么,才敢有这个架势去动弹就跳。

“人生在世,谁身上没有一点灰色地带,商场也好政场也罢,谁爬上去不是踩在别人的尸体上去的,谁的肩膀上没有背负着几条人命,林更,你这样做无疑是在自掘坟墓,自找死路。”

沈清一字一句将这句话咬得格外清晰。

原本清明的眸子落在林更身上,带着一些狠厉与杀伐之气,此时的他,若是一匹野狼,

定然会生出最尖利的爪子,将眼前的人抓得面目全非,亦或者是直接送他上西天进地狱。

“站得越高,摔得越疼,那就看看你我之间到底谁摔得更惨,”林更俯身将双手撑在桌面上,望着沈清满目狰狞,眼里泛着的是凶狠之气。

沈清见此施施然靠在椅背上动作随意而慵懒,而后笑意沛然道,“自我19岁开始,但凡是与我为敌的人,不是进了监狱,就是见了阎王爷,无一例外。”

多年前,高亦安曾经说过,在盛世集团,但凡是招惹沈清的悉数被她赶尽杀绝斩草除根,而多年后,沈清回归沈氏集团,掌控沈氏集团之余,也同样信奉这个理念。

招惹她之人,必除之。

“那就看看这诺大的伤害,到底谁主沉浮,”林更有足够的底气将沈风临踩下去,皇亲国戚又如何?自古天家人最怕的就是绯闻缠身与麻烦,倘若此时沈风临闹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想必陆家也会袖手旁观,抑或是直接将沈家踢出门外,如此想来,林更心里泛起一丝冷笑,他倒要看看没了陆家在背后撑腰,她沈清还有什么可得瑟可猖狂的。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此时,章宜正好端着一杯清茶上来,听见林更如此狂妄的话语,行走的步伐不由得一顿,而后站在门口望着沈清。

只听后者幽幽道:“进来,杵在门口干嘛?”

章宜近来将一杯清茶放在林更眼前,沈清笑道,“天干物燥,林董降降火。”

话语落地,哗啦一声,一杯起上好的菊花茶,直接贡献给了沈清后面的地板。

林更端起杯子欲要将水泼在沈清面上,却被她划着椅子躲过去,而后笑眯眯,“想必是这屋里暖气太足,林董手滑了。”

从章宜端着这杯菊花茶进来开始,沈清就在想,这个没品的男人定然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果不其然,茶杯刚刚落下,他顺手端起,欲要泼到自己脸面上来。

一时间沈清在心里浅笑,果真是没有看走眼。

林更闻言,哼了一声佛袖而去。

沈清倒也不急,笑眯眯的看着男人将近走到门口时,才轻声开口悠然道,“想不到林董儿子竟是我校友。”

这话看似漫不经心随意出口,实则却是最有力的杀伤武器。

一句话证明,沈清已将所有事情都摸的透彻,包括林董儿子在哪个国家留学在学什么课程今年多大,她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你想干什么?”

男人闻言述而转投眸,光中泛着凶狠,凶神恶煞看着沈清语气近乎咬牙切齿。

沈清淡笑不语。

她身材纤瘦,骨架子小,眉眼细长,淡眉温顺,薄唇轻浅,嫌少有在外人面前动怒的时候。

可即便是怒了,她那副万年不改的浅笑始终挂在脸面上,分不清左右。

“难得在江城的圈子里碰到一个我的学弟,想跟林董您聊聊,给您传授传授经验。”

“沈清,”男人爆喝一声,走到门口的男人顺势折了回来,跨大步而来,这架势似是要弄死沈清。

“您说,”她倒也不怕林更翻过来打她,笑眯眯的回应了一声。

“你别把我逼急了,”哐当一声,男人伸手拍在桌面上,沈清放在桌面上的签字笔随之跳动。

沈清笑,伸手将铅字笔捡起来,插进笔筒里。

“您是想告诉我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了也跳墙吗?”

“那如果是这样,您不用说,我懂。”

纵横捭阖,冷为心上。

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辩,与辩者言依于事。

与贵者言依于事,与富者言依于豪,与贫者言依于利。

与战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愚者言依于锐。

打交道这种事情和聪明人要运用知识,和懂得的人要运用口才,和口才好的人要用事实征服,和有身份的人用权力压,和有钱的人就用身份压,和没钱的人就用钱,和好斗的人用谦虚来牵制,和胆大的人运用果敢,和懦弱的人就得用点刺激的。

而此时林更在沈清的眼里,无异于是最后一者。

懦弱。

不给他来点刺激的,又怎能快速掀起江城的大风大浪,她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他干耗着。

林更闻言,气急败坏,伸手欲要招呼沈清,却被她含笑躲过。

若是个人都能招呼她还混什么混?

“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林董,您这似乎有点过分了。”

“沈清,你若敢动我家人,拼尽全力,我也要拉你下地狱。”

“拭目以待,”她狂言。

跟她斗?真是笑谈。

林更走后,沈清心情许是颇好,望着窗外阴沉的天气都能自顾自笑出声来,而后转动座椅面向窗外,整个人慵懒靠在沙发上,面含浅笑,如此迷人。

“如此做,会不会让他狗急跳墙?”章宜担忧问道。

沈清闻言一声冷笑,从喉间溢了出来,“就怕他不跳。”

跳了才好呢,江城最近是太平惯了,不闹得腥风血雨出来怎能血洗商场?

就怕他不跳,那样可就没意思了。

沈清的一句话便让章宜知晓,她必定是在谋划什么。

而这圈子似乎也不小。

“林宴那边如何了?”她问,食指轻点薄唇,漫不经心。

“正在进行中,”章宜答。

“恩…让覃喧过去帮他,”这话落地时,沈清清明的眸子,落在章宜身上,而后眉峰微挑。

章宜懂点了点头。

便转身出去了。

让覃喧过去帮他,当真是帮吗?只怕不是那么简单,沈清这人做事情向来有计划。

中午时分,沈南风忙好手中一切事务,而后上楼欲要邀沈清一同午餐,不料推门而入,

见陆景行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电脑,沙发旁放着数不尽的资料。

男人一身白衬衫,袖子高推,修长的指尖在键盘上来来回回敲得噼里啪啦作响。

面色认真且严肃。

沈南风见此明显顿了一下,而后站在门口揶揄道,“太子爷大驾光临,简直是蓬荜生辉啊!”

路景行听到了吗?听倒了,但他此时不屑与沈南风作任何交集。

连眼光都没有赏给他。

陆景行的无视,沈南风压根儿不放在心上,而是转头将目光投给沈清,“中午一起吃饭?”

当着老公的面,邀请别人家老婆一起共进午餐的事儿,估摸着也只有沈南风才能做得出来,原本不准备搭理他的陆景行,听闻此言,倏而抬眸,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不友善。

沈南风自然是感觉到了,但那又如何?他似是不嫌事儿大,继而又下了一剂猛料,“正好商量一下关于公司的事情。”

若说简单直白的邀请沈清共进午餐的她可能会拒绝,倘若是打着公司的旗号,沈南风想她断然是不会拒绝的。

沈清嫁给陆景行之前,他们二人有过一段过往,嫁给陆景行之后,为了沈清的幸福,他选择靠边站,老老实实做一个守护者,可当他看到这段婚姻并不能给她幸福时,他生出了邪念,欲要将沈清拉出这场婚姻。

他的举动,围着她展开。

“好,”

沈清答,干脆利落。

这日午餐,沈清,沈南风,陆景行三人共处一室,餐厅包厢内,如此奇怪的氛围只怕也就他们这儿了。

沈南风端起水壶,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水,巧笑嫣然看着陆景行,而后者面色不佳。

沈南风以为依着陆景行的强势霸道,今日这顿午餐可能是不让沈清吃,也不会让她来,

但显然他想多了,陆景行比他想象中能忍的多。

思及此,他淡淡笑。

这顿午餐吃得异常怪异,沈南风与沈清二人展开的话题均以公司为主,而陆景行始终像个护花使者一样坐在旁边,静静听着。

自家爱人与沈南风言语,只要话语不太过头,只要话语没有设计到私人问题,他均不开口,但只要沈南风岔开话题,问及一些关乎私人的问题,陆景行必然会从中打岔,像极了一个吃醋的男人。

这形象在沈南风看来,倒像是一个护犊子的老母鸡。

对,就是如此形象。

一顿午餐,吃的并不愉快,回来这些时日,沈清无视陆景行的存在,尽量不与他有过多交流。

可今日这种尴尬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发生。

身旁多了个外人已算是极限,可当他与沈南风在聊及公司上的事情时,旁边的人时不时弄出点声响来,让她颇为烦躁。

无论沈清与沈南风之间说了什么,陆景行均不开口,但他有的是法子让二人转移注意力,比如筷子敲碗,再比如将杯子重重搁在桌面上,还比如轻声咳嗽。

这方,沈清与沈南风直接说了句什么?身旁男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筷子掉在了桌面上,止了二人话语,她横眉冷眼扫过去,后者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眨着眼睛静看了她两秒。

气的沈清恨不得让自己深呼吸。

二人心里都有气,但知晓,在外不宜闹的太难堪,双双忍住了,直至回了办公室沈清反手带上门,话语劈头盖脸迎面而下,“你有意思没意思?”

男人闻言,沉默不语,任由沈清发泄。

沈清压着脾气恨不得能骂骂咧咧两句,男人这才开口道,“他对你有意思。”

简短的六个字,让沈清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将自己给憋死。

“你神经病吧!”

这话,她脱口而出。

虽面上激动,但心里是发慌的。

为何?只因陆景行这话。

201年12月8日沈清清晨起来第一件事情便是进书房开电脑,而后从晨间六点到早间八点,一直静坐于此。

直至陆景行推门进来,她才堪堪回神。

而后撑着桌面起身,许是坐久了有些腿麻。

起身时稍稍踉跄了一下。

陆景行见此,跨大步而来欲要过来搀扶,沈清却自己站直了身子,朝门口而去。

12月8日,林宴出山,接手沈氏集团沈风临的案件。

一时间,整个江城动荡不堪。

上一辈的人但凡是从商,基本上大大小小都听过林宴的名字,众人都说他法力无边,有神来之手,但为人刚正不阿,过于古板保守,自古以来,那些满身正气的人,素来不被人喜爱,而林宴便是如此人。

他出山,足以代表一切。

林宴此人素来对于那些肮脏的事情不屑一顾,更别说商场上的阴暗面了,此时他出山代表所有。

沈风临与林更之间,到底谁主沉浮,早已有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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