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谍影迷云：川岛流速做出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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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至诚坐在窗边，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他身上，照亮了他冷静的面容。

王至诚的目光透过玻璃，落在不远处的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脑海中却是一片混沌。刚刚，佐藤松本的强势态度让会议室的氛围紧张到极点，甚至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感到窒息。

此时，他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个复杂的旋涡之中。

“真有你的，你知道美子为了一张回国的护照，花费了多少心思吗？”川岛流速在他身旁坐下，语气中带着一丝赞叹和无奈。

王至诚心中一震，虽然他对川岛美子的感情复杂，但他不想去想象她所经历的煎熬。镇定了一下，他问道：“她不是挽留我留在日本吗？”

川岛流速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理解与惋惜：“个人利益服从国家利益。日本的发展建立在日本与中国两国互利互赢、友好往来的关系上。当她听说中国更需要你回国的时候，为了你的一张护照，她还是含泪走进了佐藤松本的卧室……”

“她的遭遇令我同情，她怎么能这样呢？”王至诚不禁叹息。

“还不是因为爱你！”川岛流速突然站起，激动地看着王至诚，“如果你能和川岛美子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在一起，那将是中国文化和日本文化的双璧结合啊！”

“你所说的人生道路是什么？我与川岛美子道不同，不相为谋。”王至诚直视着川岛流速，心中却隐隐作痛。

“川岛美子是我的养女！而你是我在日本看好的东北帝国大学留学生。如果你们能成为生活的伴侣，我相信你们会共同展开爱情与事业的翅膀，翱翔天际。”川岛流速的憧憬中透着期待。

王至诚被他的热情感染，但心中依然疑虑重重：“我不知道我们能否幸福。”

川岛流速继续畅谈：“你们会幸福的，未来生多个孩子，我来帮你们带。等他们长大了，一个学教育，一个学书画，一个从商一个从政……”

听着这些美好的未来，王至诚的脸上却隐隐浮现出一丝不安：“川岛先生，你有所不知，川岛美子并不是日本人，她早已背叛了她的祖国和人民。我中国最可恨的便是汉奸，她比舞姬歌女还要卑微！”

“你不妨看看那些历史。”川岛流速微微一笑，缓和了气氛，“市冈鹤子是戊戌变法推动者康有为的第四房小妾；大月薰和浅田春曾是三民主义的倡导者孙中山在日本的妻妾。”

王至诚沉默片刻，心中更感复杂：“我不止一次说过，我不喜欢从政，也不喜欢议政。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文学、书画爱好者而已。”

川岛流速不以为然：“你看，诸如辜鸿铭、鲁迅兄弟，都与日本的女子结合。或许这是一种文化的交融。”

“还有吗？”王至诚不禁要问。

“当然。”川岛流速继续列举：“钱塘虎跑定慧寺的弘一法师出家前曾留学日本，娶的是日本女子诚子；郭沫若的妻子郭安娜，原名佐藤富子；蒋百里因日本护士的相救而以身相许，这其中，有多少是为了爱情？”

“或许他们为了爱情。”王至诚微微摇头，内心却感到疼痛。

川岛流速并未放弃：“爱情在不同的国度中都是有意义的。川岛美子虽然不是佐藤家族的女儿，但她是佐藤松本最得意的弟子。”

王至诚心中一沉，原来川岛流速作为养父，竟然支持美子为了他一个护照，独自走进了佐藤松本的卧室。他愈发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