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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铁那声清脆的、如同冰棱碎裂般的余音,还在空旷死寂的歌剧院穹顶下幽幽回荡,紧接着便被更多诡异自行演奏的乐器声粗暴地淹没。大提琴低沉哀鸣,小提琴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嘶叫,木管乐器呜咽如泣不成声。这混乱无序的“交响乐”并非背景音效,它带着一种实质性的压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刷着沈砚和陆燃的神经,搅动着弥漫在空气中的腐朽尘埃。
陆燃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腰侧伤口在系统净化后残留的钝痛被这噪音激得隐隐作祟。他握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刀子,狠狠刮过乐池里那些兀自颤动的乐器,最终钉在紧闭的、厚重如血的深红色幕布上。“妈的,吵死了!”他低骂一声,烦躁几乎要冲破压抑,“装神弄鬼,有种出来练练!”
沈砚没有回应陆燃的挑衅。他像一尊凝固的雕像,只有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缓缓移动,锐利地切割着这片庞大的死亡空间。他的目光扫过蒙着尸布般白布的观众席——那层层叠叠的阴影里,被窥视的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在乐声的掩盖下变得更加粘稠、贪婪。那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视线,更像是一种弥漫在空气中的集体怨念,冰冷地缠绕上来,带着无声的催促和…饥饿。他强迫自己忽略那令人不适的感知,将注意力投向更实际的威胁——舞台两侧通往后台的狭窄通道入口。那里黑洞洞的,如同巨兽张开的咽喉,是眼下唯一可见的路径。
“后台。”沈砚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压过了荒腔走板的乐声,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意味。他率先迈步,动作迅捷而无声,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径直走向左侧的通道入口。陆燃啐了一口,压下心头的躁郁和腰上的不适,立刻跟上。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戒备的距离,迅速没入通道那令人窒息的黑暗中。
通道狭窄而曲折,弥漫着比前厅更浓烈的腐朽气息——灰尘、霉味、陈年汗渍、劣质油彩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动物巢穴的腥臊混合在一起,几乎令人作呕。脚下是坑洼不平的水泥地,偶尔踩到散落的木屑或不知名的碎片,发出细碎的声响,在绝对的寂静中被无限放大。墙壁湿冷,覆盖着厚厚的霉斑和不知名的污渍,触手滑腻。
“吱呀——”
一声令人牙酸的、生锈门轴转动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通道前方响起。
沈砚猛地停步,抬手示意。陆燃立刻屏息,身体微微弓起,像蓄势待发的猎豹,眼神锁死前方黑暗。
一扇厚重的、包着破损皮革的木门,在距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正以一种极其缓慢、仿佛被无形之手推动的方式,向内打开。门内透出一点微弱摇曳的光,将通道里弥漫的灰尘照得如同活物般飞舞。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无需言语,默契地一左一右贴近冰冷的墙壁,悄无声息地向前摸去。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歌剧院的后台。这里比通道更加混乱,如同经历了一场狂暴的飓风。巨大的、蒙着灰尘的布景板歪斜地靠墙堆叠,描绘着森林、城堡或宫廷的虚假景象,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无数木箱散乱地堆放着,有的盖子敞开,露出里面缠绕的绳索、生锈的铁钩、或是色彩斑驳的假发头套。支撑布景的粗大木架如同巨兽的骨架,在阴影中投下狰狞的轮廓。空气里除了之前的腐朽气息,还混杂着浓重的粉尘和松节油的味道。
而光源,来自房间中央悬挂的一盏孤零零的煤气灯。玻璃灯罩布满油污,昏黄的火苗在灯罩内不安地跳跃着,将周围物体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在地板和墙壁上疯狂舞动。
“砰!”
一声闷响从右前方传来。一个沉重的、蒙着帆布的方形物体——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型道具箱——正诡异地自行移动,摩擦着布满灰尘的水泥地面,缓慢而坚定地朝着沈砚的方向撞去!帆布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安地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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