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法典内核的因果毒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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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她的声音变得陌生，带着双重叠音，我好像......记起了什么。</p>

陆烬的心跳漏了一拍。</p>

他看见沈璃的指尖正缓缓抬起，时之罗盘的尖端对准了自己眉心。</p>

界面的数字跳到19%时，她突然露出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往日的呆萌，反而带着某种跨越无数轮回的沧桑，陆烬，抓住我的手。她说，这次......换我带你看真相。沈璃的指尖扣住时之罗盘的青铜棱边时，陆烬后颈的寒毛瞬间炸开。</p>

那罗盘本应流转着金砂般的光，此刻却像被泼了墨汁，纹路里渗出粘稠的黑血。</p>

她的瞳孔彻底被金砂填满，连眼白都泛着细碎的光，像把千年古籍里的星图揉进了血肉。</p>

沈璃！他扑过去要抓她手腕，却在触到的刹那被烫得缩回手——那温度不似活物，倒像刚从熔炉里捞出来的金属。</p>

她的嘴角还挂着那抹沧桑的笑，罗盘尖端对准眉心的动作精准得像是刻在骨血里的本能，别拦我。她的声音是双重的，一重是熟悉的软糯，另一重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苏晚晴的记忆在烧我的脑子......再不让它出来，我们都会被法典吞掉。</p>

陆烬的界面在她话音未落时疯狂闪烁。</p>

红色数据流从他视网膜边缘涌进来，记忆解密进度：苏晚晴·世界树密钥持有者的字样像烙铁般烫在两人之间。</p>

他看见沈璃眉心的皮肤被罗盘刺破，金血混着黑血渗出来，在她脸上画出诡异的图腾。</p>

下一秒，缠在他腕间的沙粒锁链突然活了，青铜色的沙粒穿透他的手背，顺着血管往身体里钻，最后噗地一声从后背穿出——那锁链竟穿透了他的肩胛骨，在地面投下扭曲的影子。</p>

用我的因果律做隔离层。沈璃的血滴在锁链上，沙粒瞬间转为半透明，现在你看到的......才是真实数据。</p>

剧痛让陆烬咬碎了后槽牙，但他的界面在此时突然分裂。</p>

左侧视窗是他的战力数值：2000，红色数字正以每秒十的速度往下掉；右侧视窗却像被泼了墨水，等墨迹散去，程砚的脸浮现在其中——不，那不是程砚，是法典形态的程砚，他的身体由流动的青铜铭文构成，背后漂浮着十二枚刻着时渊法则的黑卡，战力数值处赫然写着。</p>

操！陆烬骂了一声，鲜血顺着嘴角滴在法典浮雕上。</p>

他这才看清，那浮雕里程砚与苏晚晴重叠的轮廓，眼尾与耳后的痣正在渗出细小的光丝，全部扎进他心脏位置的皮肤。</p>

他突然想起龙卵崩解时那截刺入心脏的法典脊椎，想起之前每一次使用法典时心脏传来的刺痛——原来你把我心脏当成了法典的共鸣腔！他咬破舌尖，腥甜的血雾喷在浮雕上，青铜纹路被血雾腐蚀出焦黑的痕迹。</p>

但回应他的不是疼痛，而是来自脚底的震动。</p>

青铜龙卵残余的碎片突然开始蠕动，无数青黑色的根须从裂缝里钻出来，像活物般缠住沈璃的脚踝。</p>

那些根须表面布满倒刺，每一根都渗着和法典脊椎一样的黑血，扎进她皮肤时，她的惨叫声终于破了双重音的伪装，变回那个会因为打翻古籍急得掉眼泪的小姑娘。</p>

晚晴......晚晴的意识......程砚的声音从两人共享的因果链里挤进来，混着金属摩擦的刺响，她用最后一缕意识护着密钥，而你......他的笑声里带着病态的兴奋，你体内流淌着初代混沌使徒的血，多完美的双生容器啊——一个装密钥，一个装法则。</p>

陆烬的界面在此时疯狂闪烁，左侧战力数值已经跌到1870。</p>

他抓住沈璃的手，能摸到她手腕上暴起的血管像小蛇般跳动。</p>

根须还在往龙卵核心拖拽她，地面被扯出蛛网般的裂纹，展柜里的青铜器碎片跟着震动，在两人脚边堆成锋利的小山。</p>

陆烬......沈璃的金砂瞳孔开始涣散，拉我......别让我......</p>

她的话被龙卵深处传来的闷响截断。</p>

陆烬顺着根须的方向抬头，看见龙卵最核心处有团幽蓝的光在凝聚——那光里隐约能看见人影，是苏晚晴，是程砚，是无数个轮回里的他们，重叠成模糊的剪影。</p>

而他的战力界面，在沈璃即将被拖入光团的瞬间，突然弹出新的提示框。</p>

红色字体在视网膜上灼烧，他只来得及看清前半行：因果律寄生完成度：99%......</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