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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清漾没有想到和徐晓枝再次见面是这番场景。

母女对坐,相视无言。

很久,还是徐晓枝开口打破尴尬沉寂的气氛,她问倪清漾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女孩淡淡的回道:“还挺好的。”

她们两人着实无话可说,简单的寒暄之后再一次冷场,徐晓枝似乎有难言之隐似的摩挲着手背,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女孩看出端倪,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突然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徐晓枝摸了把头发,呼了口气,红唇上下张动,“你可不可以和岑朝分开?”

倪清漾愣住了。

她似乎不相信,徐晓枝的嘴里能说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

也不相信,人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还是自己的母亲。

“我知道这么多年我亏欠你,你恨我,但我还是想来找你,就当我求你,把岑朝让给伽伽,你跟他分开。”

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倪清漾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她,心脏如同被撕裂一般,她嘴唇是颤抖的,“你就是来说这些的?”

“你还会遇见其他的人,遇见对你好的人……”

“疯子……”倪清漾苦笑。

可笑至极。

“清漾。”

两个字,对她来说太陌生了。

抛下她的母亲,多年未见的亲生母亲,因为别的孩子,来让她放弃。

她还叫她清漾。

倪清漾抽了口气,过去深藏的不堪功亏一篑,她忍耐着掉眼泪的冲动,咬紧牙关。

“徐女士。”

“你最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倪清漾声音冷硬。

“你可以恨我,我欠你的,但是——”

“我不恨你。”她说。

轰的,天崩地裂,徐晓枝的心脏像是被钝器剖开一般,霎时羞愧难忍,女人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孩。

或许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后悔的。

是心疼她的。

但也只有一瞬间。

徐晓枝还是更爱自己一些,她不是多偏向司徒伽,她只是为了讨好她,然后保证自己的地位长久不衰。

“只不过现在,你让我恶心了。”倪清漾掀起薄薄的眼皮睨着她,眼尾晕染一片潮红色。

“我们见过很多次了,你从来不敢抬眼看我,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认我,因为我是你不堪的人生里的累赘,这些我都认了。”

她呼了口气,隐忍下心中的悲痛,“但希望徐女士您也别再来打扰我。”

倪清漾站起身准备拿包。

“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想要多少都可以,离开岑朝,离开这座城市,去哪里都可以。”

倪清漾气的眼泪直往眼眶上窜,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可笑……”

“别恶心我。”

徐晓枝也怒了,杯子狠狠掷在桌面上,溅出滚烫的茶汤,“非要我把话说开吗?你自己到底有没有点自知之明,岑朝是什么家庭,你自己是什么家庭,你真以为你能嫁进岑家吗!”

“你那畜生的爹,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轰的一声,倪清漾浑身上下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止不住的颤抖。

她站着,很长一段时间难过到说不出话,她无奈的摇摇头,潸然泪下,“我的家庭,我的家庭……”

她哪有什么家。

她有个想要撞死他进监狱的爹,还有着一位劝她放弃爱人让给她继女的所谓的亲妈。

“都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倪清漾情绪崩溃,她拿起茶杯朝着地面砸了过去,滚烫的茶水甩在她手背上,传来火辣的刺痛。

“我有的选吗!我出生在这种家庭我有的选吗!”

她字字句句透露着绝望,倪清漾失神的看着她,“你是逃了,我逃的掉吗?!”

“高中的时候,倪德生喝醉酒想开车把我撞死,是岑朝用了半条命救我,那时候所有人都在逼着我离开他,是我害了他,所有人都在说你爸是个变态是个疯子,你妈不要你,你这种人也配喜欢岑朝,我听了,我跟他分手。”

她一句一句控诉着过往多年来压抑在心中的委屈,她打开积攒着过去所有噩梦的匣子,把自己一寸一寸剖开放到她面前,“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活出个人样来,我想跟岑朝在一起,有错吗!!”

“为什么总要一遍又一遍提醒我,我出生在这种家庭里,我有的选吗?要我怎么办,去死吗?!”倪清漾几乎是吼出来的,双目血红。

“你甘愿给人当情妇,看司徒伽的脸色活着你也不愿意站在我这一边。”

“当这么多年上不了台面的第三者,你活的真的幸福吗?”倪清漾苦笑着,极为讽刺。

“你闭嘴!”徐晓枝猛地站起来,一巴掌朝她脸上挥过去,倪清漾向后趔趄了一步,双耳一瞬的失聪。

过了很久,倪清漾缓缓开口:“这一巴掌,买断了小时候您陪伴在我身边的那几年,从此以后,我跟你连认识都不算。”

她拿起包,摸出一张纸币放在桌上,“我跟岑朝要结婚了,至于司徒伽,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倪清漾从店里出来,拦了辆车,坐上去。

她脸上还有两行泪挂着,倪清漾随手抹了把,碰到女人打过的痕迹还火辣辣的疼着。

她阖上眼眯了半分钟,收到了条信息。

《少时回忆录》的版权费打到了她的卡上,她看着这笔前所未有的数字哭了起来。

司机师傅在她上车时就察觉到她心情低落,这么一哭他属实也有点慌乱,“姑娘啊,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

倪清漾摇了摇头。

“别哭啊,你看你长那么漂亮,哭起来多不好看啊。”

倪清漾抽搭了几下,擦干净眼泪。

岑朝到晚上也没收到倪清漾的一条信息,这姑娘好像一点没有占有欲,也不关心她,从来不主动给他发信息,等红灯的间隙,他还觉得心口发堵。

但他又总能说服自己不生气,她肯定是忙着或者在休息。

进了家门,屋内一片漆黑,他把灯打开钥匙搁在玄关柜上,解开几颗扣子,弯腰将拖鞋换上,看到地板上她的那双小白鞋,知道她在家。

岑朝往里走了几步,闻到一屋子的酒味。

紧接着,看到跪坐在地毯上的女孩,身子趴在桌子上,脸贴着冰凉的茶几,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易拉罐,她穿着小吊带裙,裙摆盖住腿根,腿旁倒着许多喝完的易拉罐。

倪清漾就这么趴着,他到身旁了,都没察觉到。

岑朝走过去,看到她濡湿的眼睛。

她哭的太久,眼睛都睁不开了,她露出的那半张脸被徐晓枝打过,肿的老高。

往下一看,便是她后背上的疤痕。

吊带的绳细细一根,大片皮肤暴露着,她以前从来不穿这种衣服,买来也只是放着,她从来都不敢面对,只要看到这些伤疤,她就会不断的陷入痛苦。

岑朝声音微微哑,他捋起黏在她脸上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

男人嗓音沙哑,隐约颤抖,心疼到极点,“阿漾,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

女孩听到他的声音,恢复了些许神智,她抬起身子,眼里勾勒出他的模样,岑朝在她身旁坐下,想去碰她的脸,却又怕她疼,僵住半天只能收回,他喉结上下滚动,

“怎么回事?”

她喝酒喝的恍惚,摇了摇头。

“岑朝,结婚吗?”她忽然开口。

男人狠狠一怔。

倪清漾翻开抽屉,着急的乱翻一通,拿出一张银行卡,她塞到岑朝手里。

“我所有书的版权费都在这里,我都给你,我不是什么都没有,我现在也有钱了,我以后可以写很多书,还可以赚很多钱,我可以和你肩并肩,我们能不能结婚,能不能不要让他们再那么说我了……”

倪清漾失神的哭泣着,喝醉酒说话都是毫无头绪的,但她足够悲伤,哭的像是要窒息。

“我也想读书,我也想考大学,可是我没机会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努力,我就是想告诉别人我也可以很好,我有资格去喜欢你,为什么总有人一遍一遍告诉我,你配不上岑朝,你不配喜欢他。”

“岑朝,我努力了啊,我真的努力了啊。”

“我想跟你有一段平等的关系,所以我不想让你来供我读书,我就是觉得我们之间如果不涉及到利益我们就会是平等的,所以我宁可辍学,宁可跟你分手我也不想让你来供我读书,岑朝我有我的自尊心……”

她一声一声哭泣着,痛苦又狼狈。

“可即使我现在有钱了,他们还是会说我配不上你,爱情要门当户对,可我就是没有好的家庭我还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我该怎么办啊,我还应该怎么办啊!”

高二那年,在岑父找到倪清漾之前,她就已经动了分手的心思。

因为她觉得她和岑朝的这条路还有好长。

长到她失去了孤注一掷的勇气,正是因为太喜欢所以才会想到漫长的以后。

她一想到自己那无底洞的家庭,就会彻底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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