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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家庭,早晚会伤害到岑朝。
岑父找到她以后,那些话如刚在磨刀石上磨砺出来的刀刃一般将她的五脏六腑划破最后贯穿,尖锐的刀将女孩的自尊一寸一寸磨平。
她没有怪过岑父,没有因为他的那些话而怀恨在心,她只是在思考自己。
是不是只要她努力一点,她就可以摆脱家庭的枷锁。
是不是只要她努力一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他在一起。
是不是只要她努力一点,就可以证明爱情不是非得要门当户对。
所以,他不在的这些年,倪清漾拼了命的去工作,她没有好的文凭,只能在一些店里兼职打工,后来遇到冀情,开了咖啡店,偶尔也回去她的民宿里帮忙。
闲暇时间,她会想起岑朝。
一次偶然机会,她在平台上发表了一篇短篇的恋爱故事,是关于她和岑朝高中恋爱的细节,只不过是匿名的形式,很多人被倪清漾细腻的文字所吸引,一夜之间粉丝数量突飞猛起。
而冀情给她的有关建议是,让她去尝试写书。
倪清漾内心世界丰富,逻辑思维很强,学生时代读过的书也多,有很强的文学功底,她去尝试,真的写出了一本小说,后来她跟平台签约,正式成为了一名网文作者。
凡事前三脚难踢,写文就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她对生活从不屈服,即使悲观,也绝不甘为奴。
写作再难,她也一直坚持。
既然决定开始,她就要做到最后。
从最初月入几千到几万,再到现在的影视改编。
七年时间,倪清漾熬出头。
这么多年来生活的苦她都没哭,而在今晚却哭的泣不成声。
她一头扎进岑朝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她一句一句的问着,她说,岑朝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她说,岑朝我们结婚吧。
“阿漾——”他摸上她的后脑勺,将人往胸前带,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我们会结婚的。”
“如果觉得在这边不开心,我们一起去西棠。”
“我们自己去开一家民宿。”
他说,你勇敢一点,不要再去听其他人的那些屁话,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除了你自己,没有人有资格说你不好。”
他爱她脆弱自卑不完美的性格,也爱她坚韧灼热滚烫的灵魂。
这么多年了,倪清漾从来没有被生活压垮过。
岑朝把她抱进浴室,拿毛巾把她身上擦了一遍,脸上的妆也拿泡沫擦掉,回身的间隙,倪清漾阖上眼睡着了,他耐心的给她擦着脸,却也忍不住去偷吻她。
只有他视她如珍宝。
倪清漾被抱到床上,他转身出去熬醒酒汤,又煮了几个鸡蛋准备给她敷脸,锅里的热水冒着泡泡,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司徒伽。”
那边的女孩明显很意外,“岑朝?”
“我明天去找你。”
他说:“顺便看看你父亲。”
他挂断电话,盯着锅里咕咚咕咚冒泡的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取出鸡蛋滤着凉水剥壳,转身放进冰箱冷冻,他在保鲜里把姜拿出来去给她煲汤。
这段时间里,他不知道走神了多少次。
还把手给烫到了。
他走到沙发前,把她喝的那些啤酒罐收起来,数了数有十五罐,这个傻姑娘。
他觉得心酸,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有事找他,而不是把所有的委屈都吞下去,倪清漾自从开始写书以来,赚了不少钱,以前在平台上没有多火,月入过万也是轻松的,可她无论赚多少钱,骨子里都是自卑的。
她从不提及生活的苦难与心酸,也不提及她从十八岁步入社会至今所有的磨难,外人面前她永远积极阳光,只有岑朝知道她一直活在阴暗里,包围在她周围的那片阴影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驱散,身边总有一些人会提醒她,倪清漾,你无论变成什么样,你都不配喜欢岑朝。
岑朝都已经怕了,怕她听到这些话再次退缩,又要跟他分开。
可今天她说想和他结婚了。
虽然是她是喝醉的,是崩溃后说的这些话,他依然觉得心里有了底,至少,她是有和他结婚的想法的,而不是再退缩,不是去逃避。
“岑朝……”
他听到声音惊了一下,回头一看倪清漾就站在房间门口,光着脚,神色恹恹的模样。
“怎么还醒了?”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哪难受?”
她失神的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往房间走去,倪清漾躺上床,岑朝给她掖好被角。
她闭了闭眼,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开口,“妈——”
然后他看见醉了的倪清漾伤心地哭着,大颗的泪珠滑落,“那是我妈妈——”
她很莫名其妙的喊着妈妈两个字,反复强调着那是她的妈妈。
像是被谁抢走了似的。
岑朝给人喂了醒酒汤又把人哄睡下自己才去休息。
只不过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翌日下午六点钟,岑朝开车来到司徒伽所处的私立医院。
司徒家族讲究门规,家风森严,可却独独出了司徒伽这么一位嚣张跋扈的小公主,或许是因为司徒云知老来得子的原因,他对司徒伽格外宠溺,要月亮不敢摘星星的溺爱。
他为了躲避岑父给他联姻的安排,他去德国度过了那孤独的四年。
自从他复读那年,司徒伽在国外回来,这一切事情变的拖沓又麻烦,念在两家世交的份上,岑朝不得不对司徒伽一味的忍让,和她一起上学放学,这也是让她对这段感情有了模棱两可的定义,很早之前,他说过自己有喜欢的人,可她不信,依旧死缠烂打,岑朝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难听话,可他绝对不允许他们在倪清漾身上动任何心思。
岑朝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敛去往常的随意和慵懒,他之所以郑重打扮,是对他们这一家长辈最后的尊重,今日过后,再无任何瓜葛。
他到的时候,徐晓枝刚好推着司徒伽走出病房。
目光交错。
“岑朝。”司徒伽低声开口。
女孩相较于之前又瘦了些,气色黯淡。
他淡声开口:“伯父在吗?”
徐晓枝回答他:“在房间里。”
男人径直走过去,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房间里,司徒云知坐在真皮沙发上抽着雪茄,一旁的特助向他汇报工作,岑朝敲了敲门,男人抬眼,随后眼神示意旁边的人。
那人收好文件,走出病房。
司徒伽也被推着回了房间,四个人共处一室,气氛些许压抑。
“近段时间网络上新闻我也大概了解,才知道你早心有所属,我教女无方,给你添了麻烦,还希望你能多多包容。”司徒云知脸色低沉,看似是在低头道歉,实际上在讽刺他。
倪清漾和岑朝的回应给司徒伽带来了很多负面评价,这也影响到了景司的风评,司徒云知自然是不悦的。
男人抽着昂贵的雪茄,眼底淡漠。
岑朝语气丝毫不软,坦然的面对他,“我今天来就是来和您谈这件事的。”
“我很荣幸得到您的赏识,让您觉得我就是未来女婿的最佳人选,但是很抱歉,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与我爱人很早就认识,感情很好。”
“在婚姻这件事上我不会听我父亲的,也希望您能高抬贵手,为您女儿另觅最佳人选。”
司徒伽冷哼一声,“你跟你父亲一样,在感情这件事上过不去。”
岑朝心中暗自苦笑,若是这世间男人都像他这样薄情寡义,哪还还有人味儿。
“既然话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你自便。”
司徒云知下达逐客令。
“昨日您家中有人找到了我爱人,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我们虽然是小辈,但也希望得到尊重。”
岑朝弯腰鞠了一躬,“打扰。”
他转身就走,听见司徒伽虚弱沙哑的嗓音,“岑朝。”
“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男人甚至都没有停留,她的问题,他早就回答过了,多一遍,他都不想开口。
自从那日得知司徒伽收买狗仔煽动网暴这件事以后,他对司徒伽彻底死心,让他失去了对女孩应有的尊重。
他走出医院,接了个电话,挂断以后准备去开车,刚要拉开车门,听见一道女人的声音,那人费力的跑着追上来,是徐晓枝。
“孩子,我也没求过什么人,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伽伽,她真的很喜欢你。”
岑朝气的几乎胸腔炸裂,他忍着一肚子怒火,“我没有任何义务去顾忌她的心情,她喜不喜欢我跟我没有关系,所有的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们不要再三挑战我的底线。”
他松了口气,“你怎么对倪清漾我都知道,我叫你一声伯母是感谢您当初生下她,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但也仅限于此,既然你当初不要他,那么以后也别再来打扰她。”
岑朝上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汽车疾驰出去,徒留一路灰尘与尾气,车子在马路上飞奔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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