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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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途径他坦,进忠有意张望了一眼,看见全寿立着,而喜禄则不见其踪,他便猜到皇上正在让喜禄搜查胡贵福与他的房内。
五妞进了养心殿,进忠只候在门口,既是免得被指认生事也是给里头三人留出余地,他怕自己听得了皇上不想让人听见的事儿会遭来惩治。
五妞果然如他所愿,一进去就哭诉起了胡贵福偷她荷包。
胡贵福本料不到五妞会立刻认定他,但听她一哭,反应过来她想借此机会扣自己一头黑锅并设法除掉自己,当即也声泪俱下地哭诉自己不知何处得罪了陈佳主子,实在冤枉。
两人扎堆似的哭嚎,本就有疑心的皇上疑虑到了极点,进忠听得瓷杯落地的炸裂之声,紧接着就是皇上的雷霆之怒。
“成何体统!你们二人给朕好好陈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陈佳氏你先说!”
“万岁爷,这不干嫔妾的事啊,嫔妾宫里丢了一个荷包,但是并不值几个钱,嫔妾以为是带出去时落在了哪处,就没有再追究,旁的嫔妾一概不知了。”
“那你怎么知道朕传你来是为了荷包之事?”
皇上是依据实情问的,但五妞误以为皇上是不信自己,她慌忙道:“是进忠公公说的,他告诉嫔妾从胡公公身上掉下一个荷包。”她不敢多言,怕提了私情会让皇上更加深信私情是真的。
“你血口喷人!这荷包明明是进忠身上掉下来的!”听闻此言,胡贵福意识到自己是被进忠害了,他尖声叫起来。
进忠在外头镇定自若,他心想万岁爷若疑他更甚根本就不会让他去传五妞,也不会由着他在养心殿外,早该把他一同唤进去审问了。
五妞怎么能认这荷包出自进忠呢,而且就算她反水咬进忠也洗不脱她和胡贵福的关系,反倒像是她和胡贵福合伙拉进忠垫背了。她反复思量觉着进忠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动机,也只有胡贵福可能会在与她私会时顺走她的东西,所以她坚信这荷包确实是胡贵福偷走又不小心掉出的。
“是胡贵福血口喷人,他偷走嫔妾的东西还妄想嫁祸他人,万岁爷,您要为嫔妾做主啊!”
“胡贵福,你来和朕说说你如何认定是进忠的?”
“万岁爷,这荷包的确不是奴才的,当时只有奴才和进忠二人在您身边,所以只能是进忠的呀!”
“你如何证明不是你身上掉的?分明是你贼喊捉贼!”五妞想起进忠说自己见胡公公身上落下一荷包,估摸是进忠见了但万岁爷没亲眼瞧见,她也厉声回敬胡贵福。
胡贵福还真没本事证明不是自己掉的,他恳求道:“万岁爷,求您把进忠也传进来吧。”
皇上只觉荒谬,把进忠传进来不也就多个人喊冤么,他总不能承认说这荷包是自己掉的吧。
“万岁爷,奴才没有盗窃陈佳主子的东西,求万岁爷明鉴呐!”胡贵福见皇上没有传进忠的意思,他匍匐向前叩头不止。
“万岁爷,这个荷包嫔妾佩了不止一回,您来嫔妾宫中又频繁,保不齐就是哪一次这奴才起了歹念顺走拿去了。”五妞也哭得厉害。
“那你所见,朕该如何处置胡贵福?”皇上余怒未消,细想又有了另一种猜测。
难不成这二人真有见不得人的污糟关系,因着胡贵福掉出荷包而事发,五妞为了自保便与他反目成仇,看来他得探一探五妞的心思。
“万岁爷,胡贵福盗窃嫔妃的私物,理应杖毙,且死有余辜!”
“陈佳五妞,你的心肝叫狗吃了!奴才待你不薄,你竟然一得势就要奴才的命!”
“万岁爷,您千万不要轻信这谎话连篇的狗奴才,他偷了嫔妾的荷包,见嫔妾要处死他,就妄图与嫔妾鱼死网破!”
“陈佳五妞,当初你为了银钱是如何委身于奴才的,攀上万岁爷后对奴才又是怎样一副想除之而后快的嘴脸,你自己心里有数!”
好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进忠在外头只是听着声响都能想象五妞与胡贵福之间的剑拔弩张。
太监和无论是和宫女还是嫔妃都是不成的,进忠不免讥笑起了胡贵福。胡贵福恐怕见不着明日的晨光了,他心头隐秘的伤处似乎得了微妙的平衡,顿时松快万分。
午间的日头已有些耀眼了,闪着金彩光芒的赤轮笼着红墙金瓦的顶,光晕的圆口像一副绞索,绞在他的脖子上,他却浑然不觉。
“万岁爷,嫔妾在宫里熬了整整九年!胡贵福此言为真的话嫔妾怎么可能像熬鹰似的苦熬这么久?他是自知必死无疑才想拉嫔妾同归于尽啊!”
“万岁爷,陈佳五妞依附奴才多年,靠奴才的银票接济过活,奴才自知罪该万死,可如今陈佳五妞忘恩负义,奴才也不想她全身而退!”
进忠本以为动静不至于太大,他只藏在门口就听不得多少了。可如今闹得人仰马翻的,不光是他听得一清二楚,连站在阶下的一众御前小太监都听得对养心殿频频侧目了。
又是一阵砰然的瓷器爆裂声,紧随之的是重物的沉闷落地声,又夹杂踢打声和哀嚎,看来内间已从青衣老生的唱念演化成了武花脸开口跳的做打。
难得有不用给茶资就能演上的武打戏,哪怕眼观不上只得用耳听也是稀罕的。
后文他听不全乎了,大约是五妞的推卸和胡贵福的招供,估摸皇上也怕丑闻传出去,就往死命里责打他们,好让他们声音低些。
痛快,真是痛快,进忠心中抚掌大笑。偏生这时,喜禄慌张地捂着什么东西疾步上前了,进忠瞥见是一抹玫色的锦缎。
早知如此,他都不必费这么大的心神造出环环相扣的伪证。他总怕筹划得多,而实际用起了仍旧嫌少,一下扳不倒胡贵福等他回过神来没命的就是自己。未让他传唤五妞、皇上不开荷包、他人搜不出肚兜、早先留给五妞的字条不存、五妞得的银票已用尽、二人都抵死不认私情,皆是他能想得到会出的岔子。整幕剧除去二人私通为真外都是他进忠的独角戏,他要防的是所有人的眼睛。
但既到了这一步,肚兜总得物尽其用,否则不白费了他的辛劳么。他的眉头折出了一个结,畏畏缩缩地对喜禄道:“喜禄,万岁爷大动肝火,你进去时悄声一些,可别给迁怒了。”
喜禄只当他是叮嘱自己,也未想到此刻根本就不该进,他忙不迭点头踏入养心殿。
喜禄低着嗓音说了句什么,紧接着便是死一般的寂静,进忠咬着下唇忍得牙酸。半晌才传出了哭叫声:“万岁爷,这是胡贵福偷的!嫔妾将这件肚兜送去四执库洗了,是他偷的,定是他偷的!”
“朕倒是见你穿过,可胡贵福怎知哪一件才是你的肚兜!荷包也就罢了,贴身穿的物件他怎么不偷旁人的偏偷你的!你这贱妇,他是个阉人啊,你竟与这般污糟之物苟合,你置朕于何地!”
噼里啪啦的声响传出,像是皇上在掌掴他人的脸颊,进忠幻觉自身轻飘飘地腾起来,又喜得手舞足蹈,也似成了飞天炸响的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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