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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炉照汗青

大都城的青铜熔炉发出饕餮般的咆哮,铁穆尔将最后一片狼首鼎残片投入火海。铜汁翻涌间忽现契丹文字"天狼噬日",他汉式龙袍的袖口渗出血迹,在沙尘中凝成诡异的黑珍珠。"丞相可知?"他摩挲着忽必烈遗留的黄金面具,"这炉火能熔金铁,却焚不尽人心。"

裹着羊皮的独眼少女从硝烟中跃出时,玻璃刀正映出二十年前刺王杀驾的寒光。当铁穆尔的弯刀贯穿她咽喉,熔炉炸裂的铜雨将九斿白纛染成绛紫,旗面血纹竟凝出失传的楚地鸟篆:"楚虽三户,亡元必楚"。

三更时分,南城根掘出刻有"陈胜王"字样的鱼腹丹书。赤狐率戴狼首面具的契丹骑兵与执青铜钺的汉人乡勇破城,她战袍内衬赫然缝着半幅楚帛书,残破字迹记载着项燕旧部的冶炼秘术。"用匈奴熔炉铸楚人礼器,"她割破手掌将血滴入沸腾的铜汁,"这便是后楚的根基!"

铁穆尔在紫微城废墟看到脱脱的尸体时,《农书》正翻在"井田制"篇章。丞相左手紧攥着半枚楚式蚁鼻钱,钱文"殊布当釿"四字被血浸得发亮。"好个一石二鸟!"大汗突然狂笑,黄金面具裂缝中渗出黑血,"你们既要复楚,何不直接......"

寒光闪过,赤狐的玻璃刀已斩断龙椅上的蟠龙雕饰。她将蒙汉混血的皇子推上残破王座,自己却抓起炉中未凝的铜汁浇铸鼎耳:"项藉当年不肯过江东,今日我们要让狼首、凤尾、龙鳞共铸一鼎!"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九支楚式虎座鸟架鼓在城头擂响。赤狐当众焚烧蒙元典章,却在灰烬中捡出未毁的《齐民要术》。"传令!"她将古籍与契丹捺钵图绑在一起,"后楚以五谷为兵符,以节气为历法,黄河两岸皆行楚历!"

黄河暴涨那夜,有人看见青铜鼎胎在漩涡中沉浮。鼎腹铭文用女真、回鹘、汉文交错镌刻:"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当赤狐将蒙元皇子的襁褓抛入洪流,下游渔夫捞起的竟是刻着"楚"字的和田玉璋。

三月后,赤狐在云梦泽畔举行籍礼。她左手持吴越剑,右肩刺匈奴狼,头戴的九旒冠却缀满楚地蕙草。当祭鼎升起狼首凤尾的青烟,十万军民同诵新制的《楚诰》:"维我有楚,食哉惟时,柔远能迩,九族既睦……”

赤狐指尖划过贡院朱墙,甲字第三号考棚里飘出焦糊味。她掀开草帘,寒门举子正将写满《商君书》批注的策论投入炭盆,火星溅在补丁累累的衣摆上。

"为何焚卷?"

"回禀凤帅,"少年扯开衣襟露出黥面,"家父乃黥刑余孽,纵是糊名誊录..."他忽然抓起案上玻璃刀划破面皮,"这张脸便是罪证!"

承天门钟鼓骤响,八百里加急文书撞散了贡院阴云。赤狐展开染血塘报时,辽东羁縻州的铜矿正熔出诡异青焰——世袭土司用秦半两钱模浇铸箭镞,箭杆上契丹文与楚篆缠绕如蛇。

"三司长官何在?"她摔碎御赐虎符。

布政使捧着《齐民要术》跪在丹墀:"都指挥使上月已调绿营围矿..."

"围矿?"按察使突然冷笑,"他拿八旗的饷银养私兵!"翻开的账册里夹着蔫黄的蕙草,正是云梦泽籍礼所用的九旒冠饰物。

子夜值房烛火爆出灯花,赤狐凝视着军机文书上的"荫监生哗变",忽然将玉玺砸向青铜鼎。鼎身裂缝渗出铜汁,凝固成二十年前铁穆尔喉间那道疤的形状。

八百里祁连山的雪线退到鹰喙崖时,工部新制的"火龙车"正吞吐着黑烟。赤狐的曾孙楚炀掀开琉璃车帘,看见戍边老卒跪在焦土上,捧着龟裂的秦半两钱哭嚎——那是二十年前军户们用血汗浇灌的屯田界碑。

"陛下请看。"工部尚书掀开舆图,羊皮上朱砂勾勒的矿脉竟与人体经络重合,"辽东的青铜矿,正该是任督二脉..."他突然噎住,舆图背面渗出漆黑黏液,细看竟是焚烧蕙草炼制的焦油。

楚炀的玉佩突然坠地。这枚传自赤狐的狼首玉,此刻映出骇人景象:云梦泽畔的青铜鼎爬满血丝,鼎耳狼首眼眶里涌出流沙。他猛然想起秘阁残卷记载:"鼎裂而地脉绝,必见赤旱千里。"

三更漏断,黑旗卫押来个披发匠人。那人左肩刺着"墨家十三代钜子",右手却戴着景教十字链。"火龙车需烧百年古木,"匠人癫笑着展开《考工记》,书页夹层里裸露出未腐的楚帛残片,"但陛下可知?河西走廊的胡杨林..."他忽然撕开衣襟,胸口黥着沙丘吞没城池的刺青。

暴雨突至的夜,黄河故道掘出赤狐时代的青铜农具。农具上《齐民要术》的刻痕尚存,但翻出的泥土竟带着死鱼的腥臭。楚炀赤脚踩进泥淖,靴底黏起的不是淤泥,而是闪着幽光的铁矿砂——正是工部"新法"推崇的沃土秘方。

"凤帅当年埋下的《农书》..."老太监话音未落,沙暴已撞碎轩窗。楚炀抹去满脸沙砾,发现御案上的传国玉玺爬满裂痕,裂缝里钻出的不是蛆虫,而是细如发丝的沙漠蒺藜。

黄河断流那日,戍边军户的遗孀们拆了火龙车。她们把齿轮熔成犁头,却在铁矿渣里刨出刻着契丹文的青铜板——正是当年沉入东海的狼首鼎残片。残片上的铜锈竟自行剥落,露出赤狐用玻璃刀刻的警示:"地脉如人脉,不可妄刺。"

楚宫檐角的青铜风铃锈死那日,年轻皇帝正赤足踏过《齐民要术》残页。他腰间缀着波斯猫眼石,手中把玩的却是赤狐遗留的玻璃刀。"九千岁说江南又献上三船荔枝?"他割破掌心血染舆图,浑然不觉沙尘已漫过骊山离宫。

朱雀门外,流民正分食一具骆驼骸骨。骨缝里嵌着未消化的玉牒残片——正是当年楚炀埋下的《农书》。独眼老妪突然癫笑:"什么后楚祥瑞!"她掰断的腿骨里赫然淌出铜汁,凝成二十年前工部烧炼的铁矿砂模样。

九千岁的轿辇碾过饥民时,金丝帘内飘落张地契。拾起的老农发现墨迹竟在烈日下蜕成血色,田垄图示化作河西走廊的龟裂河床。更骇人的是契角钤印——那方"受命于天"的玉玺纹样,早已被虫蛀成骷髅轮廓。

子夜暴雨冲刷着丹墀,宰相府地窖却传出丝竹声。九千岁踩着《霓裳羽衣曲》残谱,脚下金砖忽然崩裂。涌出的不是泉水,而是裹挟青铜鼎碎片的流沙。他拾起半片铭文,瞳孔骤缩——那竟是楚炀玉佩上消失的狼首纹,边缘还黏着荔枝的腐肉。

黑旗卫闯入寝宫时,皇帝正给波斯猫喂食人脯。琉璃盏突然炸裂,猫眼石里浮出赤狐黥面的倒影。"凤帅饶..."少年天子的求饶被沙暴截断,九千岁的刀锋已挑开绣满蕙草的帐幔。

宫墙外,头戴楚式胄的起义军正熔铸箭矢。他们用的不是铜矿,而是从河床挖出的传国玉玺碎块。当第一支箭射穿"受命于天"匾额时,云梦泽古鼎突然自鸣,鼎腹渗出带着荔枝甜腥的血雨。

老铁匠把楚式胄浸入血水淬火时,十五岁的孙儿正在补豢龙旗。旗面是从祖坟揭的裹尸布,绣线拆自县衙被焚的九品鹭鸶补服。"阿爷,这胄顶凤翎歪了。"少年舔着皴裂的嘴唇,把最后半块观音土捏成赤狐面具。

"当年凤帅的胄比这歪十倍。"老人突然咳嗽,喷在青铜甲片上的血珠竟凝成辽东矿脉图,"她在潼关突围时,头盔插着三支契丹箭..."淬火池忽起涟漪,映出二十年前沉入黄河的狼首鼎,鼎耳挂满新战死者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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