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4章 那时年少,初见最美(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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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幻觉了么……奈何桥上，孟婆端起汤招呼她，汤的味道扑鼻而来，浓浓的血腥味。

在夜拉起黑幕时，一个小女孩蹲在小桥上，依旧执着地用生命在表演！

“噗噗！”

嘴里，喷出一道道谁也看不见的红色喷泉，身上挂了新伤，汩汩留着猩红的液体，红色完全被黑夜掩没……

终于，一颗牙齿禁不住折腾，总算华丽脱落，“咚”了一声掉进小溪里。

艾离听到声音，仿佛见到胜利的曙光，她继续挣扎对付另一颗牙齿，经过几个回合，硬是拔出了另一颗门牙。

掉了两颗门牙，气息从她漏空的门牙吐出——我讨厌换牙！

事后，却不简单，现实多是不如意。

艾离的獠牙没长出，但是，两颗小尖牙没了障碍物，开了外挂似的长，个头比它们的前辈大了一倍多，在小嘴里当起了“门神”！

完蛋了……这两个门神大爷的，与她瘦小的脸颊乃至整个身体，显得那么不搭调，这又是……丑出新境界了么？

六指怪，鸟鼻子……天啦，换个牙都不能放过她么？

于是，以后的日子，她唯有闭紧了嘴巴，很少说话的她，干脆不说话，试图掩盖两个门牙！

所幸，艾离倒不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第六指，鸟鼻子，她的心里早打了预防针，对于类似的身体缺陷，不论天生还是后天的，早已产生免疫，可谓百毒不侵。

然而，她偶尔还是会在夜里翻来覆去，突然醒来时，往往会睁大瞳孔，心底泛起莫名的孤独和无尽感伤。

她就死死盯着天花板，仿佛要窥出命运的轨迹，除了窗户反射进来的月光，却没有任何答案或暗示……

………………

时光荏苒，艾离十一岁了。

艾离一直相信着父亲，女大十八变，相信一切会变好的。可是，这一年发生了糟心事，让她动摇了内心的权威。

严妮儿有了蛇仔（方言：男朋友的意思。其实，还是很单纯滴，一起吃吃午饭买买零食的交情而已。），名叫北晓东，人称东海龙王，是闻名各大村子里的小霸王。

在他们那穷疙瘩，祖辈们有十三四岁结婚生子的，可能属于晚开化地段，早恋也就没当那么回事。

闲聊天时，少不了情窦初开的话题，哪个少女心里是纯白色？谁不怀点小九九的心思才不正常！

邹爽和简小浣也有了暗恋的对象，她们倒是大方，敞开了心扉彼此分享。与此同时，老大早已慷慨的将姐夫介绍给大家，作为交换情报，邹爽和简小浣如实招出，虽然只在暗恋，没敢下手。

当众人都向艾离投来目光，她装傻装没听到，低头不说话，或是找借口离开。

其实，她心里何尝不明白，爱情，对她这样的人来说，是禁果。然而，自己比夏娃惨，她的行动上不敢有一丝动禁果的念头，只因害怕，那还未结痂的伤口被生生掰开，猛地再撒把盐巴，啧啧生疼。

艾离被大家拦截扑倒，无奈之下，她试图转移目标，拍起马屁：“老大老大，魅力最大，左手一出手，球场没敌手！”

三人不吃这一套，坚持“礼尚往来”的态度。

她不想失去朋友，怯生生全盘托出，声音细如蚊：“我，我没有，再说，谁会看上我啊……”

回答没有，比起回答有……她不是在敷衍，而是怕丢脸，更怕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