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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8岁为你远走他乡,21岁为你杀人,31岁我饱经沧桑从监狱走出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树下的你。
我想对你说:
我这一生都在为你离经叛道。
我爱你,我要,我们在一起。
——题记 by宋南墓
……
日。
今天纽约的雪下得铺天盖地,地上很滑,宋南墓从公司出来的时候滑了一跤,好在穿着羽绒服,不疼。
宽敞的步行大道人不多,穿过了欧洲式样的拱廊,就是他和江北泽现在的家。
房子是租的,靠着卖场很近,卖场的两边摆放着两棵偌大的圣诞树,让提着两袋子食材出来的宋南墓恍然想起来,明天是圣诞节。
开门进去,看到江北泽靠在沙发上打电话,笑意吟吟的。
他上身穿着奶白色的毛衣,里面套了一件蓝色衬衫,衬衫的领子翻出来,干净的打扮。
宋南墓打量了他几眼,把食材扔他面前了,发出的声音很大,像个幼稚的孩子在吸引大人的注意。
挂电话之前,江北泽说了一句“二哥生日快乐”,宋南墓听得很清楚。
“你回来了。”
江北泽收了线,解开了面前的塑料袋,有土豆片、牛肉、咖喱、青椒……
这是他们一个周的口粮。
“我去煮饭,今晚上吃咖喱牛肉?”
“嗯,随便。”
宋南墓靠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百无聊赖刷手机。
眼角余光瞄着江北泽进厨房了,迅速拿过桌上他的手机看了一眼通话记录。
嗯,果然是和江北渊通电话了。
不过通话时间才一分钟,不长,应该就是为了同他二哥说一声“生日快乐”。
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把手机重新放了回去。
……
江北泽在厨房煮饭,被电饭煲烫了一下,没当回事,放在冷水下面冲了冲,然后洗牛肉。
宋南墓进来了,从旁边的冰箱拿了一罐可乐出来,靠在冰箱门上,慵懒地瞧着江北泽。
“你看我做什么?”
江北泽低敛着眉梢,他的手指很秀气,骨节很细长。
宋南墓走了过去,动作很自然地撩开了他额前的刘海,然后亲了他一下。
“快点做,爷饿死了。”
说完就吊儿郎当出去了。
留下站在原地的江北泽,一张大红脸,咳嗽了好几声……
是了,他和宋南墓在一起了。
两年前,他完成了高中学业,在大学校门口,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宋南墓。
江北泽依稀能记起那天的宋南墓穿了一件黑色的夹克,穿着一双棕色的马丁靴,英姿飒爽,气势冷酷。
“永失我爱”。
当时满脑子都是他写的这四个字。
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是跋山涉水过来了,就这么真实地出现在他面前。
宋南墓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爷不等你了,亲自来找你了。”
他鼻头发酸,内心无比动容。
然后一年前,他们在一起了,交往了,确定了关系。
他和宋南墓都是学习能力很强的人,三年修完了全部的课程,今年20岁,他和他租了一间房子,两个人一起住,宋南墓在一家公司做财务,他在一家咖啡店打工,宋南墓赚的钱多,但是他做饭好吃。
中和。
……
20岁的宋南墓很帅气。
他一直都喜欢留着板寸,清爽利索的发型,这几年亦是如此,16岁青涩的少年郎,4年的打磨变得精致不少,浓黑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攻气十足。
那双眼睛看江北泽的时候,像是一匹狼,野性又复有侵略性。
江北泽日常性看到这张脸,觉得面红耳赤,吃饭的时候也忍不住咳嗽几声。
宋南墓瞄了他一眼:“你感冒了?”
“啊?没、没,做饭的时候呛到了。”
“右手拿来。”
“哦?……哦。”
他把手递过去,不明所以,后者执起他的拇指上下反复查看,眉头轻轻皱起来,摩挲着他的指肚,“喷了烫伤药没有?”
“……不用,多矫情。”
他不好意思把手收回来,挠了挠头发。
宋南墓看了他一眼,随而踢开凳子走了。
江北泽正纳闷他这是不是吃饱的时候,那人又回来了,拿了一瓶烫伤药,往他手上喷了两下,又跟哄小孩子似的吹了吹。
江北泽觉得好笑,“你小题大做。”
“你秀气得要死,比女的都要矫情,我还能不知道?”
话音刚落,电话忽然响了,打破了这份温馨。
是宋南墓的。
江北泽右眼皮窜跳了一下,不知怎的,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知是谁的电话,在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宋南墓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两年了,没见他这般凝重过。
“怎么了?”
在他放下电话之后,江北泽这才敢开口问道。
宋南墓:“我奶奶病危……我得回泞城一趟。”
……
宋南墓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江北泽一直都知道。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跟着哥哥宋毅凯生活。
但是在乡下,宋南墓还有个年迈的奶奶,宋毅凯一直说要把老人家接过来住,但是老人家喜欢农村安静质朴的环境,不愿意来大城市居住。
宋南墓离开的那一天,江北泽去送机。
他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后面没有大毛领,他嫌毛领扎脖子,把毛领摘了。
但是家里没有围巾,江北泽就把这毛领缠在宋南墓的脖子上,缠了好几圈。
“泞城的温度和这儿差不多,你悠着点。”
“嗯。”
宋南墓握住了他的手,紧攥了一下。
其实他很想亲他两口,但周围来往的人太多,他知道江北泽肯定害羞不乐意。
“我尽快回来,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我想你我就给你打电话。”江北泽回答得很快。
这话宋南墓爱听,收回手之前摸了摸他软软的头。
“我弟挺上套。”
然后弄得江北泽又来了个大红脸。
在家里的时候,宋南墓特喜欢江北泽叫他哥,南哥。
但是江北泽很少叫。
交往之后,称呼变得随意了,要么就是“喂”“哎”的这样叫,要么就是你你你的称呼,上了兴致,他会叫他一声“师父”。
但是现在……
江北泽抿了抿唇角,又帮宋南墓整理了一下衣领。
“南哥,你早点回来。”
宋南墓心口一缩!
特想亲他!
忍住了!
……
泞城今天也下了雪,宋南墓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打车往农村赶,一路上出租车司机还在絮絮叨叨,说什么雪天地上路滑,要多加钱。
宋南墓昂了两声,接下来一言不发,扭头看向窗外。
外面的雪下得张扬,一路凉到了人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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