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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长江大桥是在经济发展的迫切需求中建造的,那么青藏公路则几乎完全是出于国防需求。
中英边界问题由来已久,英国长期玩弄文字游戏,操纵国际舆论,搞“麦克马洪线”,这1矛盾在20年代中期逐渐显露,双方的边境情况也不断恶化。
双方在国联大会上也吵过几次,中国虽然是常任理事国,但也是客方,英国1通歪理就是不信,吵也吵不出个123。
而英国做贼心虚,自然不敢把事情捅到新成立的国际争端仲裁委员会上,双方只能隔空斗法,你在布鲁塞尔吵,我在上海回击,互相挠痒痒。
而左念微也料定双方在边境上必有1次较大规模的冲突,全面战争不可能,但团营级别的战斗却未必不可能。
考虑到英国人在缅甸连1条公路都没有,他们想来是不可能在此地搞什么大动作。
相比之下,英国人在印度的铁路网虽然稀烂,但却不是中国在高原上的后勤能够相比的,对方的优势太大了。
因此有必要加强乌斯藏地区的后勤能力,以保证边境冲突发生时能够及时供应。
在经过考察之后,路政局提出了康藏和青藏两条路,青藏公路起于西宁,抵至逻些,再延申至溪卡孜,康藏公路则起自康定,经羚芝抵逻些。
虽然左念微认为两条道路可以同时开工,两条腿走路,1方面可以保证后勤供应和国防需求,另1方面也可以为破除乌斯藏的落后经济制度创造更多的条件。
但内阁上下却多持反对意见,认为高原公路修筑难度过高,应该1步1步来,而且,中枢大部分人并不太在意乌斯藏本身的问题,所持的也多是与宗教领袖和贵族合作的策略,在保证国防安全的情况下,乌斯藏的发展问题并不在大多数人的考量中,
国会内的乌斯藏选区议员自然也大多数是大贵族,对于拓展乌斯藏大部分地区仍保持着半农奴制的经济状态也不甚在意,甚至有意维护,但同样的,乌斯藏稀少的人口使得他们在国会中影响力最大的国民大会中并没有多大的权力,根基并不稳固。
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解放,那是__主义国家才干的事情,而这条公路无疑会改变乌斯藏的经济结构,继而或许会在英国的挑拨下引发封建奴隶主暴动或者僧侣暴动,但那并不重要,掀不起大浪,更重要的是能够让中枢这帮人意识到1些事情拖不得,也得把眼光放长远1点。
类似的问题在7河、阿勒泰、费尔干纳、蒙古等地也同样存在过,只不过这些地方更受关注,处理的也就更快罢了。
而关于公路本身,在内阁议论之后,最终决定在青藏公路的基础上拓展,联通羚芝和逻些,同时扩建羚芝的军用机场,日后再联通康羚两地也就更加方便了。
在内阁会议上,左念微直言这1扩大计划不容反对,中枢全力保障人力物力财力供应,交给总理王永江亲自对接办理。
只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在这个5年计划正式开始的第6天,6月6日教师节当天,江淮地区开始出现不正常降雨,随后1个月,全国各地连续大雨,南到珠江流域,北至长城关外,东起江苏北部,西至4川盆地,无处不下雨,无处无洪灾。
从6月28日到7月12日,为时大约半月,江淮5省份多数城市雨量在400毫米以上,严重的地方雨量1天就超过200毫米,至7月10日,已有16个省份报告洪灾发生。
从7月下旬到8月上旬,主要雨区北移至黄淮之间和汉水下游,山东等地部分城市两日降雨量便已经逼近400毫米。
与“雨情”相连的是“水情”,1931年的长江汛期来得颇早,基于入江各河流的汇聚,4月下旬湘江长沙站就出现了每秒12500立方米的全年最大洪峰流量,赣江也出现23米多的全年最高水位。
长江中下游干流水位随之迅速上涨,汉口站在5月10日超过22米,7月5日接近24米,8月19日超过28米,最大洪峰流量接近每秒60000立方米。
而此前10来天,宜昌站水位超过55米,洪峰流量达到每秒64600立方米,汉口及以下的9江、安庆、芜湖、南京等沿江城市超过警戒水位的洪水历时,长达两3个月。
然而,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青海、北庭、康定等省两个月内连续发生多起地震,烈度之最为北庭富蕴8级地震,但好在这些地方地广人稀,受灾并不严重,本省自救即可。
但洪灾是不等人的,巨大的规模也绝非常规力量可以解决,受灾核心的江淮地区,江河湖泊堤防溃溢不计其数,即便在连续多年的兴修水利和治洪理水下,长江干流自湖北石首至江苏南通段,其间堤坝溃决、满溢也已经达到了2百余处,长江流域内3成水库崩溃。
南京以上江段水面宽十多公里,至9江附近已达3十多公里,而武汉至湖南境内洞庭湖与长江交汇处的城陵矶,更是1片汪洋,仅见少数山岳露出水面。
武汉3镇,是万里长江上的1大锁钥,素有“9省通衢,8省咽喉”之称,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受灾情况也最为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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