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太阴真人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他喝了一口，随后道：“清澈微苦，但很快就有甘甜返涌，回味无穷。”

几人都恭敬地与托尔斯泰握手。

俄国人在欧洲搞东搞西，怕是把欧洲人当成傻子在耍。

没想到，托尔斯泰竟然真的回信了。

“把鱼直接给人不如……唔……延伸来想，应该是说传授给人既有知识，不如传授给人学习知识的方法。”

陆时一眼就认出了他，

庞加莱上前，

“托尔斯泰先生，我们已经为您安排了宿舍。”

托尔斯泰当然没听过，

但字面意思还是很好理解的，

而外文名著却绝大部分以生动描写见长。

陆时赶紧纠正道：“托翁，您弄错了。我姓‘Lu’，不姓‘Li’。我的笔名就是从姓氏来的。”

如果文艺作品过于主旋律，就会导致说教意味浓厚，

陆时张嘴，想要反驳，

托尔斯泰却抬手打断道：“比起你这样有闯劲、有勇气的年轻人，我远远不如啊。”

随后，他说：“你就是‘李先生’？”

中途，他还回了一趟自己的住所，拿上了扑克和龙井茶。

这段是书信原文。

换句话说，卖出十份《费加罗报》才顶一本《乡村教师》。

托尔斯泰诧异，

陆时不由得挠挠头。

陆时更不用说了，初出茅庐的小崽子一个。

他们注意到，此时正有一个双手拎着大箱子的老者艰难地走向门房，花白的胡子受月光的照射，泛着漂亮的银光。

看他阴晴不定的表情，明显是想到了沙皇治下的俄国，

与欣欣向荣的法国相比，俄国简直是鶸。

托尔斯泰没有回应他们，

托尔斯泰哈哈大笑，

可20世纪初就不同了，

大争之世，所有人的思想都伴随着各种思潮发生巨变，人们更容易受到文艺作品鼓舞。

凡尔纳跟赫泽尔父子合作日久，知道其中关节，

托尔斯泰好奇道：“陆教授的创作手法很神奇，很多内容似乎是不带一丝感情写出来的，却能让人不免泪流满面。这种写法是中国独有的吗？”

怀揣着忐忑的心情，他给自己崇拜的托尔斯泰写了一封信，

陆时说：“托翁这一路赶来，应该很辛苦吧？”

他面露难色。

因为对于他的家庭来说，经济来源就是农庄的产出和版税收入，

两者都没了，妻儿必将温饱堪忧。

托尔斯泰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显然不记得了。

凡尔纳说道：“你的意思是成立基金？可是这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有什么关系？”

四人都震惊了。

书信完成于1887年10月3、4日，

当时的罗兰还在巴黎高等师范学校就读，为取得中学教师终身职位的资格的会考做准备，

凡尔纳问：“什么背景？”

这才是真正的凡尔赛，

赤果果的自夸，却用淡定的、陈述的语气，

说着，帮托尔斯泰拎起了沉重的行李箱，同时自我介绍：“我是罗曼·罗兰，之前偶尔跟您通信。您给我的第一封回信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众人跳下了马车。

托尔斯泰摆手，

文章名字言简意赅——

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指头算，

“报童手里的书，一般是书店寄卖，远比报纸赚得多。你们想，一份《费加罗报》厚厚一叠，才卖多少钱？能赚十生丁就算不错了！而一本《乡村教师》的利润可能一法郎都不止。”

陆时点了点头，

托尔斯泰又喝了一口，细细品味茶水。

一旁的罗兰也说道：“对，就连诺贝尔先生在设立诺奖的遗嘱中，也不是捐出了全部资产，而是总资产的94%，3100万瑞典克朗。”

在1900年巴黎世博会，为了展现国力，法国政府在提高民生方面做出了很多努力，

“嘶……”

凡尔纳无奈地摊手，

“其实，瑞典文学院的批评并不算错。当下的我，已经没有初创作时的锐气。”

凡尔纳说道：“艾利克斯刚才说过了，部分书店的《乡村教师》已经脱销，读者们不得不到街上找报童购买。我相信，有不少报童一天能卖出五六本，不信我们可以问问。”

托尔斯泰对陆时的观感变得极佳。

众人沉默。

他说道：“托翁可曾听过一句中国谚语，‘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所以，凡尔纳说“书报卖得好，说不定可以读上书”并非玩笑。

“你竟然知道《复活》？”

这能卖得出去才怪了。

他长出一口气，

“抱歉，是我过于激动了。”

陆时轻笑道：“庞加莱先生的思路窄了。托翁设立基金，为何不在欧洲？然后，每年由执行人去俄国进行捐赠。”

托尔斯泰听到陆时的名字后，眼中露出好奇，上下打量陆时，

托尔斯泰也在旁边好奇地看。

陆时惊讶，

说着，凡尔纳便准备拉开车窗帘。

庞加莱跟着叹气，说道：“诺奖能成，背后有官方的背书。诺贝尔先生是于1896年12月去世的，而直到1897年4月，其遗嘱才经挪威议会通过执行，诺贝尔基金会得以设立，管理遗产和奖金。在俄国，沙皇会不会……”

这话说得就离谱了。

众人都以为陆时傻了。

“这种作品能够如此畅销，实在是太少见了。除了书店，我在路上还看到了很多报童也在卖这本书。45法郎一本的短篇单行本，却卖得出奇得好。”

砰——

但庞加莱想问什么，呼之欲出。

阴！

实在是太阴了！

托尔斯泰沉思，

一眨眼，回忆中浮起了这罗兰的名字，

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唔……原来你就是罗兰先生。不过，那封信不提也罢，不过是垂垂老朽的陈腐观点，我现在回想，都觉得好为人师。”

陆时看着年纪轻轻，却是太阴真人。

这种表现方法在汉语很常见，

“但陆教授就做到了我们都做不到的事情——寓教于乐。”

“托翁！”

降低通讯、交通费用；

降低少儿学费；

托尔斯泰点点头，回答：“我在……唔……我们能去室内聊吗？”

到了地方，庞加莱就主动烧水，同时解释：“我好像迷上泡茶了。看着茶叶在玻璃杯或瓷杯中上下飘舞，我的内心就能平静下来，思考变得深刻迅捷。”

托尔斯泰从手工劳动的必要性这一具体问题入手，探讨人类的道德准则以及人类应有的幸福等重大问题，

他们心里吐槽，诺贝尔文学奖都快叫陆时给搅黄了，他却一点儿也不脸红。

凡尔纳悻悻然，只得作罢。

这些努力切实得提高了法国市民的生活水平。

他让开身位，给另外几人做引荐。

说着，看向陆时，

“这是中国茶？”

托尔斯泰立即点头，

“我需要纸笔。”

一旁的罗兰赶紧四处翻找，找来纸笔，说道：“托尔斯泰先生，您说，我记录。”

托尔斯泰道：“电文如下，‘尊敬的诺委会、瑞典文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