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不存在的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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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望着满天消散的烟花残屑，卫青云邪魅一笑。</p>

<p>这个鬼五郎看起来冷漠阴郁，心底还是挺浪漫的嘛，解个锁都弄成一个大烟花。</p>

<p>不过也是，他要真是从里到外都冷冰冰的，也不至于娶妻生子了。</p>

<p>卫青云朝渔村中走去，那里便是山本贵一的记忆宫殿。</p>

<p>翻上一座小丘，可以瞭望村落的全貌，一条笔直宽阔的大路是村子的中轴线。</p>

<p>一共有十五户院落，正好对应山本贵一的十五个人格。</p>

<p>有些院落，三户或四户横列一起，说明这些间谍人格曾经在同一个时段出现，也就是说山本贵一有时候需要同时扮演三到四个不同的身份。</p>

<p>卫青云猜测，距离村口最近的应该就是石田浩二，这个人格的记忆分区。</p>

<p>这也是这份工作的初衷——孙耀儒怀疑山本贵一曾在中国带走了大量文物，而且，很可能是经由“石田浩二”的旭日丸号运到日本的。</p>

<p>第二个任务，算是受山本绘子所托，调查山本贵一与M国人员的秘密交易，尽可能找到交易的对象。</p>

<p>第三个任务，中方怀疑山本贵一是侵华战犯之一，甚至有很大可能是731给水部队的重要成员，挖掘线索，以便在现实世界中寻找有力的实体证据。</p>

<p>第四，尽可能挖掘其它有价值的情报。</p>

<p>卫青云大步流星走到了第一座院落的门口，门口右侧挂着一个木牌：石田浩二宅邸。猜的没错儿。</p>

<p>卫青云踏入院中，情形也同之前预料相似，秋光晴爽景象下，整个记忆宫殿都在崩坏。</p>

<p>院子里的地面上，土屋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虚洞，这些虚洞呈现不规则的圆形，新月形，散发着肥皂泡一样斑斓的光泽，但是，千万不要被这些炫人眼目的光芒欺骗。</p>

<p>虚洞，是意识世界中最纯粹的虚无，无穷大，亦无穷小。一旦堕入其中，便会永远的坠落下去。</p>

<p>虚洞的形成，大多时候是因为大脑遭受物理性创伤，永远的失去了某部分机能。</p>

<p>山本贵一记忆宫殿里的虚洞，便是因此形成，如果有某一段记忆因为虚洞而被吞噬了，就真的再也无法恢复了。</p>

<p>想到这里，卫青云的心情不免失落，此次潜入，成败与否有一多半，只能靠运气了。</p>

<p>卫青云绕过地面上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深渊，终于进到了屋内。</p>

<p>所有的房屋都是统一的土屋，墙体用砖石，屋顶棚了木板竹板，猜测这些是山本贵一家乡的建筑风格。</p>

<p>屋内陈设大体也是渔家风格，卫青云检查了所有房间，最终在一间偏房里找到一个黄铜的伸缩式望远镜，很古老的款式。</p>

<p>这玩意儿里意识密度很大，应该就是存储石田浩二记忆的地方。</p>

<p>卫青云拿起望远镜，打开前后盖子，对准镜孔放眼望去，里面的记忆果然断断续续的，有些部分甚至缺失的很厉害，最长的一段足足少了连续一个月的记忆。</p>

<p>卫青云快速浏览了记忆内容。</p>

<p>相对于这个人格的作用，石田浩二这段岁月还挺长的，足足有一年九个月的时间，其中准备船只、学习航海知识、招募船员就用了六个多月时间。</p>

<p>这艘船的确有些古怪，石田浩二到底怎么得到这艘船的，相关记忆已经损坏，但在最初的一个月里，石田浩二经常到这艘船上，监督工人对船只重新涂装改造。</p>

<p>从他散碎的记忆中，可以清晰的看出旭日丸号本来是一艘真正的驱逐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