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不存在的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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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旭日丸号开始被停泊在一处礁石丛生的乱滩附近，周围十分荒凉，既不是什么海港码头，也没个渔村什么的。</p>

<p>船只重新涂装后，旭日丸号才开进了旅顺港。当时日本占领时期，旅顺港有两个港口，一个是军用，一个是商用。旭日丸号开进了商用港。</p>

<p>商用港内，除了少数关键位置是日本人把控外，大部分办事人会员都是中国人。</p>

<p>这一点倒也奇怪了，既然有军方的关系，为什么还要走商道呢？毕竟，商用港人多眼杂。</p>

<p>石田浩二办理入港手续，用的是一套来自日本本土的船只执照，并谎称这船是从日本开来入港的。</p>

<p>船只入港后，石田浩二便再也没理会过旭日丸号，一味游山玩水，或者干脆在哪家妓院里一连呆上几天。</p>

<p>直到一个月后，石田浩二再次来到港口查验船只情况时，看船的吃水深度，已然载满了货物。</p>

<p>中间也许遗漏了什么，也许他曾和某人秘密接头，不过略看下来，实在找不出可疑的地方。</p>

<p>石田浩二查验过船只，第三天便申请离港，备注目的地是横滨港。</p>

<p>中间记忆有缺失，没有看到船只离港当日的记忆。从记忆碎片的时间标记来看，石田浩二查验过船只后的第七天，旭日丸号便已经远离了港口。</p>

<p>因为旅顺港位于渤海湾内，从旅顺港出发到横滨，一路须行过渤海、黄海、东海，至少要进入黄海范围，放眼四望才会有茫茫无遮，不见海岸、岛屿的情况。</p>

<p>更奇怪的是航行的时间。</p>

<p>从旅顺到横滨，就算是在那个年代，船只航速也最多七天便能到达目的地，然而从石田浩二的记忆碎片来看，旭日丸号至少在四望无垠的海上航行了十五天。</p>

<p>这十五天还只是未出事前的时间。</p>

<p>后来，果然如山本贵一日记中所写的那样，海上起了大雾，雷达设备失灵，星月难辨。</p>

<p>无法继续航行，石田浩二只好命令就地抛锚，整顿休息。一天两天还好，日子一长，船员们一个个着了慌。</p>

<p>船员们议论纷纷，听口音大多数是日籍水手，只有三五个是中国人，操着浓重东北口音的日语，偶尔也会骂上几句。</p>

<p>水手最是迷信，常年行船的人家，吃鱼从不翻身，被鲨鱼尾随必有灾难，穿上设备物资不能轻易外借，诸如此类。</p>

<p>接连几天大雾，更有电子设备失灵的情况，这些水手更加认为这是惹怒了海底的龙王，要遭天谴了。</p>

<p>于是，二十几名水手各自按照家乡的习俗，七八人一组，三五人一伙，纷纷摆起了祭坛，跪天跪地的请求天神和龙王的饶恕。</p>

<p>倒是石田浩二，一直镇定自若，不断安慰着众人，说这大雾总会过去的，船上的食物储备不多了，与其求神拜佛不如多钓些鱼来。</p>

<p>他又利用厨房里的锅具做了一套简单的蒸馏系统，起码有了蒸馏水喝，省着点，倒也不会把谁渴死。</p>

<p>然而，这场大雾，就算在今天看来，也实在太蹊跷了。</p>

<p>旭日丸号驶离旅顺港的时间，是在1944年10月，那个时候还没有正规的天气预报系统，更别说哪个单位会系统的记录海上的天气了。</p>

<p>不过，两位史学家还是想办法钩沉到一批渤海湾一带，各国登记在册的货轮、渔船，甚至一些军舰上的航海日志，在1944年9月到12月之间，并未发现那场接连十几日未散的弥天大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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