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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浸没水中的汉白玉台阶上,伸出一双玉手,从上到下,轻轻地揉搓着自己胴体上凹凹凸凸的每一部位。想到自己将被色狼蹂躏,不由得泪水潸潸。但是,她又想,我是为了除掉这条色狼而心甘情愿被蹂躏的。常言道:“舍不得孩子,逮不到狼。”我如果舍不得自己美丽的胴体,就除不了这老贼果与国家有益,我貂蝉何惜一身?想到这里,她心里坦然了。坦然的貂蝉,像一只快乐的青蛙,又在池水里游了一回。
在蛙游中的貂蝉,忽听到“噗嗤”一声。她被这一声惊吓了,顿即蹲入水中,让池水淹到胸前。然后抬眼向四周望去。
但望了半天,根本没看到什么。她怀疑是自己的一个幻觉。这才放心地站了起来。
其实,不是貂蝉幻觉,正是董卓悄悄蹙进来窥视貂蝉裸浴。他躲在假山后面,一睹这位绝色美女的原始美为快。
董卓看到貂蝉的一身洁白光润的肌肤,心里格登一下,全身都振奋起来。只见她轻舒修长滚圆的玉臂,将头上首饰轻轻拔掉,让
一头黑发飘浮在水波之中,酷似一丛覆盖着水面的葳蕤水草。她在漂洗黑发之后,缓缓地走上岸来。她那曲线流畅的优美胴体,在亮如白昼的烛光中泛出白玉般的柔光。她胸前那一对高耸坚挺的山峰之颠,盛开着两朵鲜艳欲滴的蓓蕾。她终于走到水池岸上,面对一方立式大铜镜,梳理自己潮湿的长长黑发,然后伸张玉臂抚摸自己身上浑然天成的曲线。
董卓被她那雪白、光洁、柔润的肌肤所陶醉,不禁轻叹一声。忽然,貂蝉听到有人叹气声,又从大铜镜中发现一对发着蓝光的眼睛,正从假山后贪婪地窃视着她那一丝不挂的胴体。“谁?”
她又惊又羞又怒,慌忙弯下腰,两只手哆哆嗦嗦,不知该掩住什么部位。情急之中,她又跳到水池中,只出露一个头,让池水掩没自己的胴体。
“别害怕爱姬,是我呢!”董卓穿着宽大的浴衣,趿着龙须草编的拖鞋,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站在玉台上呼喊道:“快上来吧!”“太师,你快出去,让我上去穿衣服。”貂蝉在水中说。
“傻女子,我不出去,你就不能上来穿衣服吗?”董卓笑道。“好一个无耻的急色狼!”貂蝉心中这样骂道。但她又怕得罪他,口里只好央求道:“太师,贱妾天生不习惯自己一露无遗地让人瞅着。太师如果真心喜欢貂蝉,那就听我的这句话,先出去,让我穿好衣服。然后,你………”
“好,我听你的,我这就出去。你可要快一点上来呀!”董卓果然说完就转身出去了,还轻轻地带上大浴室的门。
董卓穿过起居室,走到会客厅,向两位奴婢喊道:
“冬儿,季儿,你们赶快去浴房伺候新人穿衣!我在卧室里等着!\\\"
两个奴婢应声“遵命”,便奔到大浴房去。她们把貂蝉扶到更衣间去,用那块棉质的大浴巾裹住她的身体,轻轻地擦干她身上的水渍。接着,她们又用绢丝方巾包卷住她那乌黑光亮的长发,吸干上面的水;用一把玉梳子缓缓地梳理着貂蝉的长发。梳理过的乌发还有些湿,长长地垂在背后,像一挂飘泼而下的瀑布,闪着黑幽幽的油光。然后,她们为貂蝉穿衣服。
董卓躺在柔软的卧床上,等着浴罢的貂蝉进来。但是等了好久,却不见貂蝉进来。他等得不耐烦了,又爬起来,正要跨出门外,突然一阵异香随风而来。珠帘动处,冬儿、季儿扶着刚刚出浴的貂蝉翩翩而入。
貂蝉肩披一条雪白纱浴衣,系一方朱红丝抹胸,下袭一条淡绿色罗锦七撠裙,一头如瀑布的浓发从左肩向丰满的胸前飞泼而下,白中带红的亮丽脸庞,形同满月。那一双明眸风情万种,那一对笑靥似盛满甜酒,那一点红唇似有蜜汁溢出。
董卓目不转睛地看着浴罢的貂蝉,似觉得自己像喝酒醉似的,不知此时身在何处。直到貂蝉裣衽下拜,说声“贱妾见过太师!”,董卓才回过神,赶忙上前扶起她道:
“爱姬免礼,免礼。今后在内室不必行此大礼,也不必叫我做太师。”
“那该怎么称呼太师?”貂蝉问道。
“你就直呼我董卓吧!”董卓一转念,又说:“不,不,还是叫我做二郎吧!”
“二郎?”貂蝉不解。
“对,二郎。因为我有三个兄弟,我董卓位居老二,所以乳名叫
二郎。爱姬叫我乳名,方显得我们夫妻之间的亲昵。你现在就试叫
一声给我听听看。”
貂蝉见两个奴婢已经识趣地离开房间,便娇羞地低声喊道:“二郎!”
“嗯。”董卓笑答着:“再叫一声,大声些。”“二郎!”貂蝉对他微微一笑,声音也高了许多。
“嗯,真乖。”董卓乐不可支。一俯身便拦腰将貂蝉的柔弱身躯抱了起来。
“啊——”貂蝉双足离地时发出一声悸呼。
仿佛大人抱小孩,董卓用那双孔武有力的巨臂将貂蝉的温软身体高高地举了起来。让她的修长粉腿分开,骑在他的双肩上,然后又旋转了几圈。貂蝉哇哇大叫道:
“快放下,二郎,我头都被你转晕了。”
董卓哈哈大笑,顺手将貂蝉掷在宽大的卧床上。貂蝉正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是肥胖庞大的董卓身躯,犹如一座大山倾倒,已经严严实实地覆盖了她那娇柔的身姿。接着,董卓偷出一只手,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地剥光。她感到一阵悸动,一阵羞辱,一阵紧张。在下意识里,她想挣扎,但理智告诉她,挣扎毫无用处,而且还会带来杀身之祸。
董卓剥光了貂蝉的所有衣服之后,爬起来站在红地毯上自脱衣服,让貂蝉那洁白匀称的胴体横陈在大床之上。
貂蝉顿觉这张床铺是一个祭坛。自己正是祭坛上的一只去鳞的红鲤鱼,一头剖净的小兔羔,等待着一只大饿狼的生吞活剥。
此时的貂蝉,对于死倒一点不怕,最痛苦难奈的是羞耻。平生头一回在男人面前赤条条地躺着,她羞得不知所措,羞得无地自容,羞得紧闭着双眼,还把自己的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她以为自己看不见自己的胴体,别人也看不见但她想起掩耳盗铃的故事,又觉得自己幼稚可笑。不过,自己看不见自己的羞处,多少总会减轻一些心中的羞耻重压。因此,她一直不敢睁开眼睛,一直没有把掩在眼睛上的双手移开。
许久过去了,不见董卓上来。她感到奇怪。出于好奇,她忍不住稍展眼角,看一下他此时究竟在干什么?
谁知董卓把自己衣服脱光之后,却赤条条地站到一旁喝酒。他身体虽然强悍,但毕竟是花甲之年,又长期淫欲过度,事前便需要喝几杯鹿茸酒壮阳,增添他的床笫间的雄风。
貂蝉心里不解。在偶然中,她接触到董卓的双目,有一种犷悍的野兽般的光芒,不由得又一阵颤栗。她知道,失污于这个恶魔是不可避免的事。但是,略施小计,推迟一些失身的时间,多保留一段自己的清白,还是可能的。此时,正逢屋外鸡啼五遍,快天亮了。貂蝉见董卓欲上床,便坐起来,双手抱着自己丰满的胸部,笑着说:
“二郎,现在天大亮了。你一夜没睡,还要上早朝。反正我貂蝉此身已属于太师,今后有的是时间。我想还是等今夜吧!”
“爱姬,我没有这个耐性。我从不和自己过不去。我对你已经很特别了。来,躺下——你也无需推托。”董卓边说边跃上床来,迅速地将貂蝉一把搂在自己的宽厚怀抱里。
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了。貂蝉在惊悸中低声哀求道:“二郎,我是处子,从来没有,我害怕,你别急,慢慢来,轻些,轻
不等貂蝉说完,董卓的大口已经将貂蝉的小口封住,封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个急色的太师,此时一反他的常态,并不急躁。他对貂蝉特别怜惜,特别体贴,特别温柔。他久久地咬住貂蝉的薄薄耳根,喁喁地说了许多令貂蝉感到新鲜有趣的男女之间咸湿笑话,以分散她对这场初夜风雨恐惧的注意力。他紧紧地搂住她的娇柔身躯,让自己的强壮体格所散发出来的一团男性之火,渐渐地烧温她那一腔冰冷的心湖。他轻轻地抚摸着她那曲线流畅的光滑肌肤,把她的紧张神经慢慢地抚平,进而使她有了微妙的生理反应。董卓是个魄力过人的烹饪能手,他善于掌握火候,终于及时而果断地占有了这位苦苦守身如玉的绝代佳人,使她结束了二十二年的处子之身。
在董卓狂悍奔恣的过程中,貂蝉的思念陷入迷离,堕入淆惑,而且渐趋亢奋。在不知不觉中她忘了自我。她觉得自己醉了一回,死了一回。有几分厌恶,几分疼痛,又有几分快慰,她慢慢地搂抱住董卓……
风平浪静之后,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她觉得自己很贱,完完全全是一个妓女了。她为自己的堕落而自责。
当董卓肥猪一样的身躯滚倒一旁,呼呼地睡去的时候,她真想杀了他。是他蹂躏了她,是他把她毁于今朝。
现在,她要杀死他,似乎并不难。他的佩剑就挂在触手可及的床头架上,而他又睡得那么沉,沉得和死猪一个样。她曾抬手打他两下,居然没有把他从酣睡中打醒过来。
可是,她记起王允说过的话,她不能杀他。如果他被她杀死了,会连累义父王允一家。她不能恩将仇报。再说,她现在连举剑的力气也没有了。她觉得自己是一只可怜的羔羊,被人推入了饿狼的口里。她不可避免地要成为祭坛上的祭品,她感到悲哀,感到凄苦,感到惆怅。但是,为了除掉这条比恶狼还要可恶的董卓,她还不能得罪他。不但不能得罪他,而且还要讨好他,甚至还要仰仗妓女之道,运用自己的美丽、妩媚,主动地向他进攻,让这位视女子如玩物、玩腻即丢的残忍暴戾的英雄,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之下,乖乖地听从自己的摆布,使义父王允精心策划的“连环计”一环扣一环地成功。她讨厌他。因为他吃过人,仿佛一个尚未开化的茹毛饮血原始人。因为他身上有一股怪怪的腥臊,那是野兽般的气味。她竟然和有这种野兽气味的男人同枕共衾,而且是由这种男人破了自己的瓜。她想到此,怎能不怨命,怎能会心甘情愿?但是,连她自己也无法理解,刚才在董卓的兽性雄风的挑动刺激下,自己迷迷惑惑,居然也有某种兽性的冲动和需求。她感到羞耻,感到对不住那青年乞丐——吕布。尽管当年的青年乞丐,已经蜕变为见异思迁之徒,但他对高头村的葛巧苏并未忘情,那对由她赠送的金耳环至今还挂在他的脖子上,这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吕布是在找不到葛巧苏的无奈中,娶了严氏女。而貂蝉自己却在找到了青年乞丐之后,故意戏弄他,成了另一个男人的玩物……
她想呀想的,便涌出了酸楚的眼泪。如同在含香院时那样,她和着泪水进入了恐怖的梦乡。
4
一觉醒来,貂蝉发现自己的赤裸柔躯王俯伏在董卓的肥厚身体上,同时觉得自己像一只无鳞的鱼,正在惊涛骇浪的大海中潜游,缓缓地游到了海的尽头。经过这次潜游之后,她感到慵倦无力。仿佛溺水时抓住一根稻草,她紧紧地抓住董卓的双肩不放,深怕失去稻草便沉入无底的深坑。然而,稍事喘气后的董卓,又果断地把她扳过身来。她再次被掩埋在一座巍巍大山之下。随着又是一阵阵山动地摇。董卓的狂激性热情,使初尝雨露的貂蝉,感到迷惑。她想象不出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会有如此悍猛的雄风
他们两个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已是次日傍晚酉时。有了几次肌肤之亲后,貂蝉对董卓不再羞怯,也无多少拘束。在和董卓同餐共饮时,貂蝉突然问:
“二郎,你究竟多少岁?“六十了。”
“我不信。”
“我孙女董白都年过及笄了。你还不信?”“那你怎么还那么有力气呀?”貂蝉似笑非笑道。
“这里的原因有两条,一是你的绝色美丽,使我一夜之间,还老返童。总觉得和你在一起,我有用不完的劲。二是我常喝鹿血、鹿茸酒。你听过一只公鹿可以侍候十六只母鹿的事吗?”董卓哈哈大笑道。
貂蝉瞪他一眼,笑笑问:“二郎,你眼下有多少只母鹿呀?”
“不瞒你说,我的母鹿可多呢。有名份的夫人只有一个,妾姬也只有十八。没有名份的侍女一千有余。”董卓洋洋得意,也不管貂蝉此时的感受。
“那你比公鹿还有本事。你有这么多母鹿,一夜一个,少说要轮三年。”貂蝉话中颇有讽意味。接着,又试探地问:“今夜,你该到其它母鹿那里去了?”
“不,不。有了你这位仙女陪伴,我再也不要别的母鹿了。”董卓说完,便拥着貂蝉向卧房走去。
世上的事,最艰难的是头一回。突破了头一回的难关,往后就慢慢习以为常了。男女性事无不如此。貂蝉由董卓扶着步进卧房时,想到自己苦苦坚守的贞洁之身竟失污在这张豪华的玉床之上时,便有一丝潜在的惆怅、羞愧,自心灵深处泛起。但由于不是第一次,这种意念上的失落感、羞涩感极为薄弱。加上又喝了许多杯的酒,身上有几分灼热,亵衣似乎也汗湿了,未等董卓发话,便躲进房内的化妆室里卸妆更衣。
化妆室一丈见方,挂满了各色各类衣服。貂蝉关好小门,在室内柔和的烛光中,除却了外衣和汗湿的内衣裤,用丝绸巾擦拭身上的汗渍,刚要套上干净的睡衣时,突然看到小门下端的百叶窗外有
一双蓝幽幽的眼睛。她一惊,本能地啊了一声,脱口说出:
“你,二郎,你在偷窥?”
小门“呀”一声推开了。董卓没理会偷窥二字,一走进来,便嘻皮笑脸地道:
“你为何更衣这么久?我等得不耐烦了。”
说完便伸手扯掉貂蝉刚披上的睡衣,横腰将她那柔滑光洁的胴体抱起,退出小门,轻放在卧床上。
“看你急得像馋猫似的。”貂蝉仰躺在床上,哭笑不得,欲推又止:“再急,也不该扒在地上偷窥。”
董卓也不答话,只忙于呼风唤雨。貂蝉双手抱住董卓的脖子,幽幽道:
“二郎,贱妾什么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偷窥来吓我?”“偷窥比明看来得刺激。你听过一句男女间的俗话吗?”“贱妾深藏闺阁,只知《四书》《五经》,去哪里听男女间的五闻?
“我现在说给你听好不好?”
还处在兴奋之中的貂蝉,自然爱听此类之话降温,但口里却说:
“不听,不听,你满口淫言秽语,难听死了。”
“你不听,我偏要讲。”董卓坚持道:“许多男人都有窥淫癖。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不得。偷不得的女人身体最为好看。”
“我又不是你的偷不得,为何还要偷看?”
“问题就在于这个‘偷’字。你虽然已经让我抢到手,成为我的人,我还要封你为二夫人的名分。但你和别人不同。你一身白晰、纯净、圆润、丰满,犹如一尊完美无瑕的玉人,特别好看,明里我看不够,还要暗中偷看才能过瘾。——噢,对了。我明天就命人砌一间黄金化妆室,让你在金屋里梳妆更衣,这叫做金屋藏玉人。那才叫好看呢。”
貂蝉一听,心中自然一阵惊喜。惊喜自己的美丽,已经赢得了董卓的珍视和宠爱。但是想起义父说的,董卓是一个残忍暴戾之人,视女子如玩物,玩腻即丢,随意转送给部曲,单靠色相是不能使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心中又不免隐隐担忧起来。担忧董卓在占有自己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爱弛,便是厌倦,任意将自己转送给别人。到那时,自己一死了之,倒没什么,可是吕布怎肯杀死董卓呢?董卓不除,又怎能报义父王允之大恩大德呢?
她想到必须运用自己的一切手段来笼络他,让他日夜沉溺在自己身边。已经不再羞涩的貂蝉,在主意打定之后,便开始主动向董卓全面进攻了。
“怎么不讲话?”董卓见貂蝉呆呆的,以为她不相信,便道:“我也许脾气暴躁了点,但我一诺千金,从无食言。爱姬如不信,我可以向天发誓……”
貂蝉见他发誓,不知为什么却于心不忍,她赶忙伸出左手掩住他的口,并将自己光滑的左腿搭在他的多毛肚腩上,柔柔地道:
“二郎疼爱贱妾,不用发誓,我心中已经明白。其实,我要的是
二郎待貂蝉像金子一样坚贞的心,而不是什么黄金化妆室。”
“我的心,你又看不到。我只能用黄金屋代表我一颗疼爱你的心。我还要在后花园盖一个亭,专门让你歇凉观景。我想此亭就名叫‘貂蝉亭’吧!”
“谢二郎!”貂蝉像婴儿似的依偎在董卓的宽厚的胸前,轻轻地抚摸着他那肥腴的脸颊,说:“不过,此亭不要用贱妾的名字。”
“那叫什么名字呢?”
“我想,太师是一条强龙,不久将坐上龙椅,贱妾自然为贵妃,便是一只金凤了。既然此亭是为我而盖,还是叫‘凤仪亭’更有诗意。你说呢?”
“说得好,说得好。我是龙,你是凤,龙凤和鸣。还是你聪明,就叫‘凤仪亭’吧。哈哈。”
董卓说完,便将自己的头脸向貂蝉的饱满胸前探去,没多久便进入甜蜜的梦乡。貂蝉见他睡得那么沉静甜美,呼吸又那么匀称,忽觉他不像一个六十岁老头,倒像一个三岁小孩,顿时心中涌起一股母性的柔情,不由得将他搂紧,再搂紧……
5
董卓讲话历来算数。他对貂蝉的承诺一一兑现。
九月初九重阳节那天,他携带貂蝉回到“郿坞”小住半个月,叩拜了九十岁的老母池阳君,见过六十岁的大夫人邹氏,并大摆酒宴,向全家三百多口人隆重宣布:纳貂蝉为二夫人,把那些侍侯董卓多年、已为他生了孩子的一大群侍妾抛在后边。至于民间新选的八百名美女,董卓更是视她们如粪土,根本不屑一顾。
到了九月底重返长安太师府,貂蝉看到已经砌好的黄金化妆室,伫立在她的卧床前。那建在后花园池塘边的五彩“凤仪亭”也已竣工了。一切的一切无不如愿以偿。
但是,这位本来视女子如玩物的董卓,还觉得对貂蝉爱得不够。十月初,他择定晴日,携带貂蝉游览长安城内郊外的风景胜迹。他们骑马登临了高耸入云的太白山,泛舟畅游了风光绮丽的“曲江池”,乘舆瞻仰了气势雄伟的“秦皇陵”,甚至还专程到达骊山的最高处,观看了古西周的“烽火台”遗址。
烽火台是周朝为防御西戎所建。一旦西戎入侵,即点起烽火,作为信号,诸侯见火,就派兵援救。周幽王的妃子褒姒,姿色美丽,能歌善舞,幽王百般宠爱。但褒妃却从来不笑。幽王为了让褒姒发笑,利用烽火戏诸侯。虽然博得了褒姒一笑,却失去了天下。
董卓在“烽火台”旁对貂蝉说了这段故事后,做一个鬼脸道:“周幽王因褒姒一笑失天下,而我董卓呢?却要因貂蝉一笑得天下。”
貂蝉听了满心不安,一脸迷惘,问道:“二郎,此话怎讲?”
“因为,自从你这位聪明美丽的仙女来到我身边后,我经常梦见自己黄袍加身,携着贵妃凤冠霞披的你,出入未央宫。”董卓大笑道。
“是吗?想不到我貂蝉真的有贵妃之命。”貂蝉也掩口嘻嘻大笑。
但她心里明白,自己的笑并不轻松,并不开心。她觉得自己的甜甜笑声里,包藏着一把温柔的钢刀。这把钢刀将刺死董卓,也将毁灭自己的一生。
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她和董卓五十天的肌肤之亲,五
十天的床笫和谐,五十天的形影不离,五十天的百般宠爱,不可能不萌生一种说不清的男女之情。她日渐觉得,董卓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残忍无情、那么可恨可恶。她渐渐对他有些喜欢,她觉得他有一种王允所没有的英雄气概。她至今仍然有“烈女不嫁二夫”的意念。在暗地里,她曾冒出一个念头,她虽然不爱董卓,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事实上丈夫。丈夫命越长,对于一个被心爱的妻子来说,自然是最为有利。
然而,义父王允的话,仿佛一颗闷雷,很快地在她头顶炸响,炸得她五脏六腑同时翻滚。她为自己有这种叛逆义父的想法而震惊。她对义父已做过铲除董卓的承诺。她想,一个人言而无信,何以立身处世?她别无选择,她只能依“连环计”行事,悉心除掉忘图篡逆汉室天下的丈夫董卓,然后一口吞下“鹤顶红”毒药,魂随丈夫而去。
貂蝉想到这里,心里坦然了,反而笑得很开心,笑得很妩媚,笑得让董卓神魂颠倒,笑得使董卓忘了自己,竟然在“烽火台”旁的如盘巨石上,紧紧地搂住她,羞得随行的家丁婢女个个低头窃笑。
董卓自从收纳貂蝉之后,为色所迷,为情所困,整整五十天过去了,他不上朝,不理朝政。他日夜沉溺在貂蝉身边。他觉得貂蝉从肉体到心灵,都有一种别的女人所没有的神奇媚力。她,仿佛一座取之不尽的玉山,宛如一井喝之不竭的甘泉,诱惑他日夜征服,但又让他的征服欲得不到完全的满足。年过六十的他,生命力依然旺盛,貂蝉来了之后,他有一种返老还童的感觉。他和貂蝉征战前夕,已经无须喝鹿血、鹿茸酒,便可达到欲仙欲死之境。他本性好色,和别的女人相处,就像一雌一雄动物,只有肉欲的享乐,过眼就忘。如今,他和貂蝉在一起,不但有欲的满足,而且还有情的享受。他始悟到男女间情的享受远远地超过了欲的渲泄。过去他也喜欢过某几个美女,但没有一个像貂蝉这样使他刻骨铭心,使他须臾难舍。他甚至想过,此生有绝色美女貂蝉相伴,不做皇帝也罢。但又想到如果自己不做皇帝,这天下势必大乱。现在又加一条理由,如果自己不做皇帝,貂蝉就没有贵妃可当。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所以他还是要加快步伐做皇帝。
貂蝉阴差阳错成为董卓的妻子,自己也渐渐认了命。她记得有人说过:男女邂逅相遇,前世要修十年缘;男女同餐共饮,前世要修百年缘;男女同末共枕,前世要修千年缘。她相信她和董卓的夫妻缘份。当她被董卓心爱着时,她很难不做出相应的感情回报。丈夫无微不至地爱着妻子,而妻子却要千方百计地杀死他。这在“有恩必报”的貂蝉脑子里,又陡生一种对丈夫的负疚感。所以她极尽一个妻子的义务,想以此来补偿丈夫,平衡自己的负疚心里。她慢慢发现,在对英雄董卓的情感回报中、在对丈夫二郎尽妻子义务时,自己也享受到一个女人应该享受到的人生权利。她自认自己的来日无多,所以对一个正常女人所应享受的,她特别珍惜。
于是,这五十天来,他们两人颇像一对民间的新婚夫妻,互相愉悦,互相体贴,互相迷恋,忘记了年龄的距离,忘记了婚姻的畸形。对貂蝉来说,甚至有时还忘记了家仇国恨。
十月初八,董卓偶感风寒,病倒了。被专宠的妻子貂蝉,衣不解带,日夜陪伴,精心伺候。凡侍婢煎熬给董卓喝的汤药,她必先尝,断定无毒无害,方让丈夫服下。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出于曲意逢迎,还是真心尽责。但董卓对此却十分感动,对貂蝉宠爱倍增,简直把她当活观音供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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