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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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默从王洋家出来，电梯只有他们两个，白默放松下来，小腹处传来阵痛感，身体整个往前倾斜，眼见就要倒下去。还好在这紧要关头，许年发现白默不对劲儿，迅速伸出左手用力揽住白默的肩膀，右手扶住白默右肩膀，整个人从侧面抱住白默。这样白默就靠在许年肩头，这样两个人保持这个姿势直到电梯门开。

白默稍微振作一下，努力忍住疼痛感，没有再依附许年。看着白默微弓着的背影，还有不得不放慢的步调，许年心里疼，但是他知道白默是个要强的人，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最脆弱的那一面。许年当然也配合白默故意走慢点，走到他身边，以防万一，如果还有刚才那样的情况出现，他才能及时反应过来。

“回去我开车，你休息一会儿，中午想吃什么？”许年想转移白默注意力，特意这么说，这样白默就不会全神贯注被伤痛折磨。

白默现在痛的连话也不想说，直接把包里的钥匙拿给许年，也没有说中午想吃什么。许年看着白默，‘自己还是少和他说话，免得耗费他精力’。车开得很慢，白默不知不觉痛睡着了，‘这样也好’，许年决定先去药店给他买点跌打损伤的药。

许年把白默的症状以及痛的起因给医生描述一遍，然后给他开一瓶药酒，还嘱咐许年，如果病人实在痛得厉害，回去要及时，这药要先倒一小部分在手心，然后双手相互搓热，然后涂在伤患处，用手掌均匀把药酒揉散，全部吸收后就可以，每天早中晚各一次。

许年记下后，看着还在熟睡的白默，想起医生说的要及时。许年觉得现在就合适，掀开白默的T恤，淡淡的淤青刺入许年的眼睛，“这得有多疼”许年嘴里默默念叨。搓热双手，许年把手放在白默腹部，打圈似的揉，可能还是会有点疼，白默在睡意中也呓语几声，许年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温柔，生怕再次弄疼白默。

给白默上完药后许年才发觉这药酒的味道实在是太重，连自己都快呼吸不畅，但是现在不能开窗，不然白默会被惊醒，带给他的只有痛。许年只能忍一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坚持到吃午饭的店铺。

许年看着表上的时间，已经一点半，白默肯定也饿，但是他睡得香都不忍心叫他。这时候许年肚子开始抗议，发出信号，不仅许年接收到连白默也被惊醒。白默醒过来就问到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皱皱眉，看着许年“这什么味道，太难闻。”

许年大笑“药酒的味道，你闻闻我手上全是那个味道。”许年还故意把自己的双手奉献到白默鼻前，白默嫌弃的撇开自己的头，尽量不让许年的手靠近，许年见白默如此抗拒，知道见好就收。

白默感觉自己肚子传来凉意，实在觉得奇怪，还是忍不住好奇，偷偷撩起自己上衣，就看见擦拭药酒后留下淡黄色的痕迹。明显就是有人给自己涂药，不用想，就知道是许年，白默着才明白这个难闻的气味还是自己一手造成，说实话，还是有点小内疚，刚才自己的反应太过强烈。

白默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许年，但语气一直没变，冷冰冰的“今天中午饭我请，你随便吃。”

许年假装很开心，但是实际上并不高兴，从白默这句话里，许年感觉到他们两的关系还是生疏，可能根本还达不到朋友那一层。许年还是有点失落，表情出卖了他，白默看出来许年情绪上的变化，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白默还是直接问：“你怎么？”

许年听到白默问自己，才知道自己生气原来这么明显，但是转瞬间笑得特别开心，“我没事啊，就是在愁中午吃什么？你有没有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