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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又像是被我气到了,哼了一声:“我将来一定比你高。”
我笑道:“公子比我还大一岁呢,为什么和我比高?”
“不和你说了,我还要做功课。”公子不想理我了,专心看书。我便在屋里瞧瞧炭火,又看看桌边白瓷缸里的金鱼儿。不一会公子又不高兴了:“你走来走去做什么?”
我怪道:“我又没在公子眼前,怎的也吵着公子了吗?”
“你一走动就有声音。”
“那我站着。”
“你喘气还有声儿。”
这下我可真是拿这刁钻的小公子没法儿了。“那说明公子不专心。将来考场上多得是人喘气儿呢,公子就写不出文章来了吗?”
公子被我噎的没话,又“哼”一声:“狡辩。”他想想又补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笑眯眯:“我是女子,公子是小孩子,也就是小人。我和公子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你又胡说了,这句话怎么是这个意思?你不是读过书吗?”公子的神情看上去匪夷所思。“你是不是骗我娘的?”
“一句玩笑话,公子还当真了。”我笑。
“我——我不理你了,浪费时间。”公子把脸转回去。“你自己找事情做罢。”
我于是捏捏那老梅枯枝:“这梅花都谢了,公子还留着吗?”
“是我娘让人送来的。你把枯枝扔了,瓶子送回去。”公子吩咐了一句,连瞧都没瞧我一眼。
我于是领了第一个差,正准备去够那瓶,却发现瓶里灌了水,沉甸甸不是我能稳稳当当抱住的。正左右为难着,公子转过身来了,很不耐烦:“一个花瓶你都要折腾这么久?”
“灌了水,搬不动。”我老实答道。
“罢了,你等周妈妈回来让她吩咐人搬。”公子不想跟我多话,随手指指桌上一堆书。“把这些摆到书架上去。别摆乱了。”
我走去把书搂在怀里,轻手轻脚挪到架前。只一眼,我便晓得这小公子是个再细致不过的人了:满架的书,他分了几大块——诗词歌赋一类,山河图志一类,史书一类,科考文典又是一类。那诗、词、歌、赋分开堆放,与史书一样还按年代排了序。
换了旁的侍婢,字都不认识,遑论按着这样严苛的要求摆书了。公子存了为难我的心思,此刻大约等着笑话我呢。我甚至能想象到公子此刻低着头、那双神似夫人的桃花眼里有三分得色笑意。
若在这上头被他小瞧了去,连我爹都要羞死。我站在书架前记了一回,这才有条不紊把书放回去,笑吟吟回话:“公子可还有别的吩咐?”
小公子脸上的诧异神色转瞬即逝。“把那乐府诗给我拿来。”
我回身就取来递过去。这下他可没话说了,垂眼看看诗集。“我又不用了,放回去罢。”
这场较劲是我占了上风,此刻心情大好,我便也不同他计较。外头帘子横杆轻轻在门框上一磕,有人进来了。
来者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公子见她来便起身唤了声“周妈妈”。我料想这就是公子的乳母,忙向她问好:“周妈妈好。”
妇人笑眯眯扶了把我的手臂:“你就是冬香姑娘罢?你也好。”她看向公子,道:“快到中饭时候了,夫人那里叫呢。”正说着,就招手叫小丫头取斗篷来。
“知道。”公子穿戴完抬脚就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命一旁一个垂手侍立的婆子道,“把书房里那个花瓶送回夫人那里。”
周氏笑了:“那瓶子摆了得有十来天了也不见公子在意,我原想着今日悄没声儿拿出去,不想公子先不耐烦它了。”
“瞧着碍眼。”他不咸不淡答了一句,也不知是说那瓶还是说我。
我轻轻撇了下嘴。这才当丫头头一天就和公子“相看两厌”,是哪个牛鼻子老道说八字极合?
下次来府里,该把他胡子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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