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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殷白桃更愿意相信卫洵已经来了。翡乐至他们是作为丁一的祭品,丁一不可能好心救他们。他们能逃跑,极有可能是卫洵出手。

等待,耐心,巡逻看守的人手里有枪,不能着急。

殷白桃紧咬嘴唇,剧痛让冷到麻木的身躯颤动,再打起精神。

踢踏,踢踏。

殷白桃脸色骤然煞白!

她又听到了,又听到了那个声音!是当时作为巫女,在祭台外听到的,动物蹄子落地,让她恍惚失神,那不是正常的,现实里的力量,那是恐怖的,灵异的,无法解释的——

踢踏。

蓦然间,那声音停住了,就停在殷白桃的身边。殷白桃浑身颤抖,她更深匍匐下去。

恶魔。

“神并不需要不完整的祭品。”

冰冷的少年响在雷鸣暴雨,殷白桃一时辨不清声音的主人。

“拖下去。”

两个藏民守卫立刻抓起殷白桃往下拖,他们就像抓小鸡崽似的,钢铁般有力的大手攥紧殷白桃的肩膀。但她却没有挣扎,而是奋力抬头。

她听出来了,这是徐阳的声音!漆黑夜色下,狂风暴雨,殷白桃本来看不清太多事物,但她能看清徐阳。徐阳同样是一身宽大黑袍,露出细白脖颈,他手里捧着一个黄金灯盏,上面燃烧着火焰。

明明没有灯罩,但暴雨却也无法浇熄那蓬勃燃烧的火苗。

三色火焰……是卫洵的火焰!

殷白桃瞬间冷静下来了,她极快看了眼徐阳身前,那头巨大黑色的羊,然后立刻垂下头去,没等藏民守卫压住她的脑袋,或者直接用‘直视神’的罪名将她脖子折断。

徐阳这是在帮她离开,起码离开人牲圈里,殷白桃此刻头脑无比清晰。她现在要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卫洵。

殷白桃被粗鲁拖走,浑身都疼的要命,但她没有挣扎,而是温顺的,尽最大可能保护自己。

但就在下一刻,拖着殷白桃的两名藏民猝不及防猛然跪地,连带着她也再被强按着跪下,脸直接被按在泥水。

咕噜噜咕噜噜。

殷白桃呛了口污水,窒息的痛苦让她本能拼命挣扎。但她越是挣扎藏民按得越用力,殷白桃几乎能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响,就在她近乎窒息绝望的时候——

“你是……吹响了鹰笛的人?”

殷白桃听到藏语,她没听懂,耳朵里又都是污水。是藏民守卫紧张把她提起脸来,殷白桃剧烈咳嗽,睁眼看去,却见面前是被众人簇拥着的鹰笛传人。

他穿着传统的象雄王礼服,修剪了胡须与头发,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了,更显出几分威严。鹰笛传人似乎在听藏民的汇报,端详审视的目光落到她被划伤的脸上,然后目光渐渐柔和起来。

紧接着,在藏民们不可思议的震惊目光下,鹰笛传人竟然弯下腰来,冲殷白桃说了两句,然后向她伸出手——但同一时间伸手的人,不只有他!

殷白桃原本心里一惊,脑内疯狂在想鹰笛传人这到底是在做什么,是什么意思。她现在的处境不能更糟,无论如何是不是该握住他的手,然后她听不懂藏语,不知道鹰笛传人说的是什么,握住后会不会有更多危险——

但当她看到另一个,向她伸出手的人时,什么鹰笛传人危险不危险的,全都被殷白桃直接扔到脑后去了。

她眼绽放出惊喜的光,毫不犹豫直起身体,用尽全身力气,手越过鹰笛传人,直接紧紧攥住了那人的手!

鹰笛传人的脸色顿时难看极了,眼底全是怒火,却还压抑着:“古辛祭司,你这是做什么。”

“王,你又想做什么?”

卫洵一把拉起殷白桃,垂眼目光飞快扫过她全身,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旁人几乎发觉不到他看过殷白桃,而不是一直注视着鹰笛传人。

“她是与神有关的女人,自然应该交予我来处理的。”

“她虽然没有被神选享用,却也足够优秀。”

鹰笛传人双眼微眯,沉吟道:“古辛祭司,历代象雄王在国王祭祀时,都有王妃共同受礼。她能吹响鹰笛,有资格侍奉这大鹏金右翅的骨笛,我与她同行时也观其品质良好,我并不是只注意容貌的俗人,更看重品格。”

“我愿让她成为我的王妃,你看如何?”

鹰笛传人说的一直都是藏语,卫洵看殷白桃又惊又喜,只看想他,对鹰笛传人只有警惕的眼神,微微笑了。

他自然知道鹰笛传人为什么会突兀这么说。

其实也不算突兀,在发现鹰笛传人并没有被恶魔蛊惑心智后,卫洵就明白了。

在卫洵和白狼王一起离开建筑物,前往祭台的路上,他被一藏民拦住。这藏民对他十分恭敬,给卫洵看了金色的大鹏鸟勋章。

这是鹰笛传人佩戴在胸前礼服上的勋章。

卫洵便跟着藏民往外走,绕来绕去,果然在一处堆积的黑石后,他看到了鹰笛传人。

鹰笛传人是专门在等他,要与他密探。

其实从错差喇嘛对鹰笛传人态度转变,卫洵就琢磨出了点什么。如果鹰笛传人真是被恶魔附体,错差喇嘛并不会露出那种冷漠,甚至到冷酷的眼神。毕竟喇嘛知道恶魔本性邪恶,也知道被恶魔附体的人会做出种种错事,这并不是他们真心所愿的。

除非鹰笛传人是仍保有理智,却不顾恶劣后果,仍要与恶魔合作的。

之前卫洵看鹰笛传人时,就发现他身上并没有魔气。

果然,和鹰笛传人稍微一聊,卫洵就明白了。确实,鹰笛传人确实没有被恶魔附体,他理智的很,甚至明白。在恶魔帮他提纯血脉后,助他成为真正象雄王后,就会卸磨杀驴,用他和古辛祭司两人献祭,打开湖之门。

这些鹰笛传人都知道。

鹰笛传人可是被阿玛拉从小带大的,这位随手一摘就是串九眼天珠的老人,手里好东西无数,鹰笛传人身上的各种饰品,宝石,佛像,全都具有大法力,能保佑他不被恶魔附体。

在随意向卫洵展示了自己身上的宝物后,鹰笛传人闭口不言,凝望着他,是在等卫洵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他明明清醒着,知道恶魔最后也会害他,却仍要与恶魔合作?

笑死,这难道还看不透吗?还用问为什么?

不就是与虎谋皮,再来他怎么怎么委屈,怎么怎么不甘,怎么怎么艰难,要怎么证明自己之类的抒情。

所以不管是卫洵带了头白狼王当祭品;是他搞掉了大祭司,却无人过问,反而他的名声还飞速传播,让众人对他尊敬;还是卫洵又杀了二祭司,五祭司,七祭司,变没了十祭司,结果旁边持枪藏民都跟傻子一样站着,卫洵都杀完了鹰笛传人才姗姗来迟。

而且根本就没怎么质问卫洵,还给他半小时来处理残局。

鹰笛传人想拉拢他,这人既疯狂,又冷静理智。

无论是白狼王,还是卫洵这一番对被恶魔控制的祭司们的杀戮,都让鹰笛传人认为,他是要跟恶魔对着干,这旅社要跟恶魔对着干。

而且卫洵还有这种对着干的实力。

这不正合了他的心意吗!

鹰笛传人对卫洵是一通连打带拉,透露了许多消息给他。又说等国王祭祀后,恶魔意识会降临到一只黑羊里,还为了交好卫洵,把徐阳给叫了过来——他就是侍奉恶魔的捧灯童子。

甚至卫洵和徐阳单聊了十分钟,鹰笛传人也十分大度的同意了,并且装作没看到徐阳手里多出来的那团三色火焰。

但卫洵一直没跟他谈拢。

或者说,卫洵只是笑,压根没跟他谈。

这把鹰笛传人给搞不明白了,眼看祭祀在即,他强压下怒火,跟卫洵和其他祭司们往祭台处走,走着走着他脸上怒意消去,又变得平静了。

卫洵知道鹰笛传人在想什么,他肯定在想‘反正你们得杀恶魔,不可能让国王和祭司被吞噬的,否则湖之门就会开启。既然如此,卫洵肯定会保护‘国王’的安全。就算他现在不答应,那也没问题。

但鹰笛传人心里恐怕还是不放心,所以路上他看到殷白桃,才会做如此决定。他当然不是什么王子突然爱上沾满泥水的灰姑娘之类的。

鹰笛传人是认为殷白桃好用。

首先殷白桃被魔神选,却没有受到魔神蛊惑,虽然是划伤脸落到人牲地步,但这也说明她能抵抗恶魔的诱惑。

其次,殷白桃是旅队里唯一的女性。鹰笛传人作为引路人,他虽然和旅社间只是交易,但也知道旅社有多强大。

正如他所说,国王祭祀不只是国王登基的仪式,国王与王妃间的关系也会得到神山圣湖的认可,通常参加国王祭祀的王妃,都会是象雄王国未来的王后。

国王与王妃间,会增加某种联系。

鹰笛传人正是企图与殷白桃之间建立这种联系,从而获得旅社的庇护!

在他看来,能被旅社派来解决恶魔问题,解决他象雄王国问题的人,应该都是旅社里的重要人物吧,如果他与殷白桃之间有了联系,会不会也能进入到那神奇的旅社里?

鹰笛传人想再给自己上个保险。而他说到要让殷白桃来捧金翅大鹏鸟的骨笛,更是在拉拢她。

但殷白桃听不懂,卫洵阻止了他。

鹰笛传人眼里怒火几乎快要溢出来,但他估计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一会卫洵才是和他并肩站立的古辛大祭司,卫洵的好感比虚无缥缈的旅社更重要。

于是鹰笛传人终究还是没有坚持,甚至给了卫洵五分钟时间,让他和殷白桃交谈。

殷白桃立刻挑重点,把自己获得的重要线索全告诉了卫洵。时间很紧,卫洵听完殷白桃最后一句话,他就在鹰笛传人忍耐的催促下,和他与祭司们一起,向着祭台走去。

七层的黑石祭台就像是金字塔般,矗立在狂风暴雨,矗立在荒芜的色林错湖畔。

祭台外面跪的是祭品,祭台第一层跪的是奴隶。

卫洵与鹰笛传人并肩而立,一步步登上祭台。

【滴,你获得了旅客们收集到的全部线索与证据!】

祭台第二层往上,就都是站着的人,唯有在他们经过才会跪下。

祭台第二层跪的是象雄遗民们,祭台第三层跪的是那些手持武器枪械的藏民,他们是‘象雄战士’

都这个时代了,竟然还真能给鹰笛传人来整出个像模像样的祭台来。看起来滑稽好笑,但细想却又觉得细思极恐。

祭台第四层,跪的是被‘神’开过慧的巫女,她们表情麻木,脸色苍白,年龄都不大,瘦弱的身躯跪在地上,就像狂风暴雨脆弱的蒲草。

在现代社会,却仍有警力无法触及到的偏远山区,有多少世人无法知道的陋习恶习,就像上个湘西旅程里的切壁村同样。

【您是此次行程,所有旅客们认定的警方!您获得特警的身份!请你主持正义,解救保护无辜的人,让有罪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主持正义?特警身份?

卫洵低头,掩住微笑勾起的嘴角。他忽然想到安雪锋。记得安雪锋似乎在现实里,正是个警察吧。

首都公安的刑警大队长。

安雪锋如果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

是射杀敢于反抗的罪人,射伤胆敢逃跑的罪犯,将这些罪人全都擒拿,解救那些无辜可怜的巫女巫童?

刑警大队长的枪法应该很准吧,他的格斗术,肯定也很厉害。就算藏民手里有枪,他和他的队伍肯定也是不怕的。

那些跟随他们的祭司们走到祭台第五层时,就不再往上走了,这是苯教巫师该站的位置。再往上,祭台最高的第七层站着代表神明的黑羊,以及供奉神明的巫童。

象雄王国和古辛祭司,站在仅次于神明的第层。走到这里,只有鹰笛传人和卫洵能并肩而行。

过去在象雄王国,古辛祭司的地位比国王要更高,是宗教和权力的双重顶峰。唯有在国王祭祀的时候,是国王先一步上祭台,然后再是古辛祭司。

看到近在咫尺的第层祭台,明明身上被冰冷暴雨淋透,鹰笛传人却满心火热,激动到难以自拔。多少年了,他等待这一刻多少年了。

年少时在小林寺,当听到错差喇嘛说‘他不是金翅大鹏血脉’时,阿玛拉惊愕不敢置信的眼神如一道荆棘长鞭,狠狠打在他的心上。

这道伤口至今仍然没有愈合。

耻辱,不甘,愤恨,不信,痛苦。

年岁渐长,那伤痕却并没有愈合,反而更流出恶臭的浓浆。尤其当阿玛拉和过去那般,同样温和对他的时候,象雄遗民对他仍然尊敬的时候,甘旦白居越是痛苦,越是愤恨。

他觉得阿玛拉的温和,藏着鄙夷和轻视。

否则为什么一直阻止他再上穷宗山!

是不是觉得他不是象雄血脉,是个杂种?!

他觉得象雄遗民们恭敬带着审视。

他们知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是不是也觉得他不配?!

是阿玛拉从小教育他,他是高贵的金翅大鹏鸟血脉的,是这些遗民们教导他,他有多么尊贵的。

怎么现在却又说他不是了?!

他求佛拜神,痛苦不已,只想问问为什么。

但神出现过吗?佛出现过吗?

只有恶魔一拜就出现了!

既然如此,他就舍弃神佛,他要让那些人都看着,他就是象雄王。

他就是王!

鹰笛传人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然后他毅然决然迈步,要登上第层祭台。

但他的胳膊却被人给拉住了。

这人力量实在大,鹰笛传人也愣了下,没能第一时间挣脱开,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卫洵先他一步,登上了第层祭台。

鹰笛传人:??

“第层祭台,该是国王先登——”

鹰笛传人咬紧牙关,要不是不想毁了自己的国王祭祀,他恨不得直接喊出来。

该是我先登的!

“是啊,是国王先登。”

卫洵微笑,他想过一名真正的警察,如安雪锋这般的人,在这种场景时会有的种种反应,种种手段。

但他到底不是名正经警察,卫洵只会用自己的手段,让恶人知道什么才叫痛彻心扉。

在众目睽睽之下,鹰笛传人震惊不敢置信的目光里,卫洵摘下兜帽,他拿出了大鹏金翅鸟的王冠,戴在了自己头顶。

雪亮闪电划破天际,那王冠上千年的钻石珠宝黄金仍璀璨耀眼至极。

“谁说古辛祭司就不能兼职国王了?”

卫洵一把夺过鹰笛传人手里的鹰笛,如持权杖般拿在手,扶正王冠。

“这国王,我倒也想当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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