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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深知此时不是她害怕之时,赵福生极力强迫自己忽视厉鬼杀人给她带来的恐惧感,将目光落到了那被鬼提在手中的人头脸上。
这个人的面容虽说因为死前的痛苦而扭曲,但赵福生依稀辨认得出来,这正是傍晚夫子庙前布施时,那第一个被点名的‘孙福’。
厉鬼杀人果然是按照‘一名册’而来。
也就是说,夫子庙的布施与厉鬼杀人有关,而‘一名册’也绝非凡物,应该是与厉鬼息息相关。
从目前的线索看来,夫子庙布施之后,每个曾端了夫子庙饭碗的人大概率会被登记在册。
而厉鬼会根据名册杀人,布施开始,第一个被点名的人会进入厉鬼的‘视线’,会在鬼物游荡的这一轮回合中成为厉鬼捕杀的目标。
赵福生思维转得很快,她从这一系列的线索之中迅速发现逃避厉鬼杀人法则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不端夫子庙的碗。
如果不受夫子庙的布施,名字不会出现在一名册之上。
没有出现在名单上的人,就不在厉鬼视线之内。
若是范必死所说的法则绝对准确,那么没有触犯厉鬼法则的人就是站在鬼物面前,它可能也会视而不见。
想到这里,赵福生的脸色铁青。
她意识到了人性的阴暗。
能在此地活到现在的幸存者应该是早就知道这一点,可当时在夫子庙前,仍有人强行将那年轻人布施的粥水塞到了自己手中,迫使自己上了鬼册名单。
她想到这里,心中生出一股烦闷、厌恶之感,这种怒火很快化为杀机,让她恨不能当即将那满怀恶意的幸存者揪出来,让他领教恶鬼手段。
赵福生很快意识到自己心绪之中的暴戾,这种情绪显然不大正常。
她使用过一次厉鬼的力量,虽说通过封神榜的功德消除了厉鬼的影响,但现在看来驭使厉鬼的后遗症比她想像的更强。
虽说当时她摆脱了厉鬼的控制,可鬼物对她的影响仍然很大,她极力平息自己的怒火,尽量避免自己受到这股戾气的干扰,转而再将注意力集中到厉鬼杀人法则之上。
鬼物根据一名册点名杀人,而避开鬼物法则的方法她已经想到,但此时不大适用。
要饭胡同已经被鬼域所笼罩,被困在要饭胡同之内的幸存者无处可逃。
人生在世,必要吃五谷杂粮。
他们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夫子庙的布施便是他们唯一活命的契机,哪怕这碗饭是要命的断头饭,可他们也非端不可。
之后的情况赵福生也能猜到:夫子庙被困的幸存者通过布施续命,厉鬼则通过布施名单杀人。
两者形成完美死局,活在这里的人无法逃、无法避,只能煎熬且被动的等死。
如果自己不进入要饭胡同,不驱赶厉鬼,完不成任务,所有人都会被困死在鬼域!
想通这一切之后,赵福生长长的叹了口气。一条人命死亡。
厉鬼‘满意而归’,又顺着来时的方向,‘嗒、嗒’的远去,鬼的身影被黑雾包裹,那脚步声逐渐远去,最终消失不见。
所有幸存者此时松了一大口气,若隐似无的抽泣声响了起来。
这种声响是一个信号,被困留在此处一段时间的人就算畏惧厉鬼,但许多人的死亡也令幸存的人比赵福生更早的摸清了这厉鬼的杀人法则。
他们被困在此地,绝望的等待死期,每日都在庆幸之中惶恐度日,周而复始。
黑雾充盈了要饭胡同的每一处,绝望与庆幸两种截然相反的氛围融入鬼气之中,在这片鬼域之中弥散开来。
赵福生将线索总结完毕,又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
“不,不对。”
她原本粗略的总结厉鬼每次布施后出现,出现则必杀一人。
但她随即想起被鬼域笼罩的街道房屋是一人一间,而夫子庙前布施的青年先前在递饭给她时,也曾提醒过她:要找无人的空屋。
也就是说,鬼杀人的规则可能并不是以‘人数’而计,而是以‘一屋’而算计。
当鬼敲门的那一刻,屋内的人无疑就已经被标上了鬼的猎物印记,预示着死期将至。
这鬼是何来历、怎么形成,且以什么样的手法杀人赵福生都没弄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与四十年前刘化成寿宴前的那个无头鬼并非同一个鬼怪。
虽说这桩鬼案她本来也是被迫无奈之下的选择,但纸人张确实骗了她,顺着她的需求诱使着她踏入了死局。
好在她烧了纸人张老窝,算是提前为自己出了口恶气。
她开始思索这个厉鬼来历。
鬼物与夫子庙的布施脱不了干系,且鬼物杀人又涉及了夫子庙布施的名单,而夫子庙又是当年的刘氏宗祠改建而成,两者之间必定有所关联。
而此时镇守夫子庙布施的那个年轻人就是解谜的关键。
赵福生想到这里,目光幽深。
她坐倒在地,蓄积了片刻力气之后,重新将那盒灯油放回怀中,接着四肢爬行缩回角落里坐好。
虽说她进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且身上还隐藏了一个厉鬼,但亲眼目睹鬼物杀人仍给生于太平盛世的赵福生极大的心理冲击。
这种现场直观看到一条人命的消失与做梦不同,这比梦境更加震撼、更加残忍。
范必死的提醒在她脑海里响起:与鬼打交道,九死一生。
她摸了摸怀里的灯油,又摸了摸被自己贴身携带的魂命册,再摸了摸后背,同时意识又沉入识海中再看了看封神榜的神位,这才略略有些安心。
厉鬼已经杀人离开,可要饭胡同的警惕并没有褪去。
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恐惧,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血腥气,死亡的气息传递在街道之上,被每个人吸入肺腑之内。
虽说赵福生已经猜到暂时安全了,可初时见到厉鬼杀人的她还没有做好与鬼物正面交锋的心理准备。
夫子庙前那青年的提醒响在她脑海中,令她不敢轻易的去赌,去打开房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黑雾逐渐消散,整条街被灰色的雾气所笼罩,那种令人窒息的阴寒感如潮水般褪去。
赵福生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今日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总被困在此处,无意义的等死。
经历过一晚的沉淀,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等到血液流通,发麻的手足恢复了灵活之后,她这才拉开了紧抵了一晚上的房门。
屋门被‘吱嘎’拉开时,她能感应到四周有许多视线在偷偷隔着门缝盯着她看,一如昨夜她偷窥厉鬼时的情景。
她有些不适应的转了转头,顺着那种被窥探的感觉转头看去,那些偷窥的视线迅速的移开,接着又肆无忌惮的落到了她的身上。
赵福生皱了皱眉。
她的时间紧迫,没必要一直浪费在与这些人对峙之上。
想到这里,她连忙抬头去看夫子庙的方向。
从昨日进入要饭胡同之后,她发现鬼域之中似是没有白天黑夜,但从一些细微之处仍可以勉强的分辨时间。
夫子庙布施之时,青年的话语透露出当时应该是‘夜晚’。
鬼在夜间出现,而鬼杀人离去之后会有短暂的‘安全时间’,此时黑雾变灰,青年所指的‘白天’应该就在这时。
夫子庙在鬼域之中一如既往的醒目,那亮起的灯笼此时竟然还没有熄灭。
赵福生定了定神,接着大步往夫子庙的方向前行。
她的记忆力很好,这桩鬼案又事关她的生死,所以昨夜无论是在去接拿布施前还是要完粥离开后,她都特意注意了周围的地形,将所有的建筑、道路的细节记在了心里。
这种谨慎与仔细曾使她在工作中得心应手,如今则极有可能会在关键时刻救她性命。
她很快来到夫子庙前。
此时的夫子庙与她昨夜前来时,形成鲜明的对比。
夫子庙堂前清冷空荡,四周静寂,一旁的布施粥案的石桌案空荡荡的,一应杂物被收得干干净净。
鬼域内既没有风也听不到鸟叫虫鸣的声响,昨夜厉鬼杀人之后,幸存者们收敛声息,静得落针可闻。
庙门依旧大大的开着,灯光照亮内里一半的殿堂,周围极度安静,感应不到半分活人气息。
夫子庙大门前的那一块空地青石地砖湿漉漉的,仿佛她来前刚下了一场大雨,冲刷了地面的石砖、地缝,水迹没入缝间的泥地里,冲起一股泥土特有的气息。
但不知是不是她昨夜亲眼目睹了厉鬼杀人的后遗症,她总觉得除了泥水气息之外,鼻端还若隐似无的萦绕着一股血腥味及厉鬼身上残留的霉腐味儿。
赵福生忍不住低垂下头,捻起自己的衣衫闻了闻,最终目光在被水冲洗过的地面上一扫而过。
此时天色将明,厉鬼才刚消失,幸存的人群都不敢出来四处走动。
要饭胡同处于鬼域之中,没有白天黑夜,所有的自然现象在此地被隔绝,自然不可能凭空出现大雨,这夫子庙前的地就不可能是意外,应该是有人提前冲洗过的缘故。
她咬了咬嘴唇,唇上干裂的死皮被她咬入牙齿之中磨了磨。
赵福生抬头往上看——
夫子庙上方的灯笼还没有熄灭,看这情形,像是从昨夜一直点到了现在。
灯笼的光惨白,照亮上方靓蓝色的匾额,将周围一块空地笼罩进那白光之内。
赵福生站在光影之中,本能的生出一种不适之感,下意识的想隐匿自己的身形。
失去了热闹的人潮后,鬼域之中唯一光照亮堂的夫子庙竟显得异常的诡异阴森,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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