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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郭友已出了城,两手空空,糖葫芦与食盒在出城后无人处收入了戒指内,来到城外五里的一处树林中,发动神通,一步迈出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青云山,郭友的别院内。
三人仍在打坐,郭友自虚空一步走出,见她们还未收功,便回到木榭里坐下,静待三人醒来。
凉风习习,大日偏移,这一通好等直等了两个时辰,随着木婉清长长的一声吐气,三人随之睁开了眼。
郭友取出食盒,揭开盒盖将各式菜肴一一取出摆开,直满满的摆满在了石桌上。
“醒了就过来吧!还不饿吗?”
三人本还在回味着体内的变化,听到郭友的话之后,肚子却适寸的“咕噜”作响,不由相视一笑莞尔,起身拍干净尘土便向木榭走来。
木婉清当先行入,一眼便见到桌上还冒着热气的各式佳肴,不禁口齿生津,欢喜道:“哇!闻着好香啊!太好了,多谢阿郎!”说着伸手便要往一碟蘑菇抓去。
郭友眼疾手快,忙一把握住她的手,道:“我的姑奶奶哎!病从口入、病从口入,先洗手。”
三人先前劳累至极,此刻又腹内空空,以至于忘了净手,陆雪琪眼见郭友拉着木婉清向水池走去,一个嘴上唠叨、一个嘴角带笑,心下正暗暗羡慕时,便听得旁边年老大感慨道:“公子与少夫人感情深厚、和如琴瑟,真乃天作壁合、无双无对,可真是羡煞旁人呐!”
陆雪琪心头一跳,还以为他在影射自己,待瞥见他一脸笑吟吟的喜意才知是为前方两人而感叹出声,不由得又是庆幸又是失落的应了声,道:“是呀!真羡慕呀!”
本来她的这句话不过是随口附和,不想年老大却一下转过头来压低了声音道:“我家公子如此之优秀,难道陆姑娘就不动心吗?”
陆雪琪这下真被吓到,忙摆手道:“不是,没有,别瞎说!”
年老大嘿嘿一笑,道:“真没有?”
陆雪琪跳开一步离远他,口中低声道:“没有,一丁点也没有,你别再问这些了,再说这些话,我可不客气了。”
年老大哈哈笑道:“唉唉不说了,不说了,大家不过是探讨一下而已嘛!陆姑娘不要生气嘛!”
陆雪琪哼了一声迈开脚步,才走出两步便听后头年老大又在悄悄道:“反应这么大,真的一丁点都没有吗?不可能呀?”
陆雪琪心头剧烈跳动几下,慌忙加快脚步,逃也似的走开。
郭友帮木婉清细细洗好手,又用丝帕为她洗了脸,擦干净她手上的水后才回身朝年老大喊道:“老年,磨磨唧唧的干啥呢?再不快点等下饭菜就凉了哈!”
年老大应了一声快步跑过来,笑嬉嬉的洗了手,旁边的木婉清问郭友要了方新丝帕递与陆雪琪,笑道:“师姐,用这个。”
陆雪琪接过丝帕洗了脸擦干手,便将丝帕叠起,却见到丝帕的一角绣了个“郭”字,不禁问道:“这是师兄你用的?”
郭友转头看来,摇头笑道:“放心,这是语嫣绣给我的,这还是第一次用呢!”
“语嫣?”
年老大与陆雪琪异口同声一齐问出口来,这个名字可昊从未听过。
一旁的木婉清笑道:“是呀!语嫣是我姐姐的闺名,她最是聪明不过了,爱看书也爱针线,阿郎身上的衣裳都是姐姐亲自一针一线做的呢,厉害吧!”
陆雪琪见她不以为忤,反而一脸的骄傲样,不禁满心的疑惑与不解,于是悄悄问道:“师妹,你姐姐与师兄?”
木婉清点头笑道:“姐姐她呀,是我见过的最集天下灵秀于一身之人了,对了,你没见过我姐姐的,她还在老家那边呢!还有阿碧姐姐也是,阿郎说过,待到姐姐功成圆满便可破界而来,到那时我们一家人才算是团聚了。”
陆雪琪更加疑惑了,道:“你姐姐破界而来?一家人?”
木婉清反应过来,道:“师姐,师傅没有和你讲过我们的来历么?”
陆雪琪摇摇头,一脸迷茫,心道师妹什么来历神神秘秘的?师傅怎么从来都没提到过?平日里也没半点风声的,叫她哪里去知道这些。
木婉清沉吟片刻方笑道:“师姐,先吃饭吧!用过饭后,等晚上师妹再与你细说,我们快过去吧!别叫阿郎等久了。”
郭友早与年老大在木榭里坐下,见两女远远的边走边说笑,还以为是两女在分亨闺阁私密,便耐心的等着了。
既然郭友都等着了,年老大自然也陪着等,见两女有说有笑的样子,便说道:“公子,少夫人与陆姑娘感情很好呀!日后成了姐妹,倒也不怕会有什么龌龊争斗,家宅安宁,万事大吉啊!”
郭友便要点头赞同,却猛的意识到不对,回想了一下找到关键词后呵斥道:“胡言乱语,你在我面前胡咧咧还好,要是被婉清听见,到时她拿剑砍你,我可不会救你!人家既是师姐妹又是同为女儿身,谈的来不是很正常的么?你呀,与其把心思放在这些无聊事上,不如潜心修习宝典,说不得未来证道成仙也说不定呢!”
年老大摇头道:“证道什么的我是不指望的了,成仙?那可太渺茫啦!往前一万年,就没听说谁谁谁成了仙的,以我的资质,没可能的了!”
见他摇头叹气的,郭友淡然笑道:“既然往前一万年没有,那为什么往后一万年不能是你呢?人活着,要是没个目标,那做啥都是没指望的,我们老家那边有位爷说过一句话我很喜欢的,他说,人要是没有梦想,跟一条死咸鱼有什么区别呢?”
年老大听罢身形一震,久久不语,脸上若有所思,脸色变幻。
木婉清与陆雪琪挽手进来,见年老大脸色精彩,不禁问道:“阿郎,他这是怎么啦?受到打击了?”
年老大回过神来长长一叹,起身正了正衣襟,肃然拜道:“听公子一席话,老年我感慨万分!过去浑浑噩噩不知人间真味,至今方知真理,公子厚恩,待我如造再生,老奴无以为报,今后唯有肝脑涂地、侍奉终生,以谢公子!”
郭友将他托起,温言道:“过了,过了,不必如此!好了,都落座吧!这些都是河阳城里的人间美唻,很是不错!你们累了半天都饿坏了吧?来,起筷,开动!”
说着便举箸夹了块滑嫩的蘑菇与鱼腩到木婉清的碗里,鱼唇鲜美,入口即化,郭友吃过一囗连连点头称好,又给木婉清的碗里添了两箸鱼唇。
正给木婉清添上一碗浓白的鲫鱼汤,见陆雪琪心不在蔫,只挟了两箸青菜木然咀嚼,便热情招呼道:“师姐,是不合胃口吗?来尝尝这个吧!”
说着便换了双新箸,夹了一箸鱼唇送到她的碗里。
陆雪琪愕然抬头,见郭友热情的示意她尝尝,这种热情此前她从未遇到过,不忍拂了他的热情便下箸夹了块送入口中。
朱红檀口轻张,嫩白滑弹的鱼唇在口中轻轻一含便即化开,味道鲜香无比,口惑柔和,感觉就如同置身于温柔的水流顺滑而下,叫人回味不绝。
陆雪琪眼神亮晶晶的,已是一下喜欢上了这种味道,美味令她忘却了心中的纠结,宽颜笑问道:“这是什么?好持别!”
郭友笑着介绍道:“这道菜名是蜜汁鱼唇,既然合意,那便多吃,听店家介绍,此物养颜润肤,最是适合女子受用了,只可惜那家店每日也只做三道,我去的巧,恰好赶上,今日大家有口福了!”
其实不是他去的巧,而是店家将自家的那道让与他的,郭友不知其中关窍,自是以为刚好赶上了。
郭友饭前先饮汤,每餐必有汤,这是前世的习惯,在他前世老家那边,有着“无汤不成席,无青不成宴”的说法,说的就是吃饭先喝汤,办宴的最后一道菜品必是青菜,譬如菜心,譬如生菜,这是独属于两广人家的习俗,也是两广人们的倔强。
而这一习性刻印在郭友的血脉里,即便是穿越两界,也被他深刻保留,只为了不让自己在漂泊中忘了他的根来自于哪里!
郭友勺了一碗冬瓜排骨汤,冬瓜煨得软烂入口即化,冬瓜皮粉脆,排骨用开水焯过,又用姜葱酱油腌入味,一点膻腥也无,老火炖熟,小火留温,店家每日也只做十煲,卖完即止。
这一顿四人吃得痛快淋漓,满足无比,本身肚饿之后对食物的需求便剧增,再加上这些菜肴道道美味鲜香、色香俱全,自是胃口大开将十五道菜一扫而空。
饭后,自有年老大将餐具收拾,郭友坐在木榭里,木婉清与陆雪琪却谈起了别事。
陆雪琪道:“师妹,你怎没使兵器?”
之前在空桑山和大泽的时候一直没提,陆雪琪以为木婉清是不使剑,只是好几次见到她有使剑的动作习惯,因而便问了出来。
木婉清笑道:“师妹没有趁手的仙剑,阿郎说要帮我铸造一柄本命剑器,只是材料还差了一样,因此师妹暂时用金铃护身御敌了。”
那金铃一直挂在木婉清的腰间,方才也使出过,防护力确是厉害。
年老大收拾妥当后走了进来,郭友便起身对三人道:“你们歇过一会便去冲洗一下,天色近晚,明早再继续。婉清,我到萧师兄那儿问问,看他集齐矿材没有。”
木婉清柔声道:“上次拜托萧师兄帮忙,等会不管有没寻到,你记得谢谢他。”
郭友答应一声,又朝陆雪琪点头致意,对年老大道:“老年,你那魔眼很有意思,专蚀人兵器,对敌也勉强,可以多参详一下那册宝典,将神魂煅得更强大,如此出其不意之下,怕是那鬼王也不好受,好好努力吧,你行的。”
年老大咧嘴笑道:“公子说的甚是,我也觉着是神魂不够强大的原因。”
郭友提醒道:“肉身也别太弱了。”
见他点头明白,郭友不再多言,抬腿一步迈公,登时便消失不见了。
年老大啧啧赞道:“公子的道行越发叫老奴看不懂了!少夫人,陆姑娘,可有什么需要吩咐老奴去做的吗?”
木婉清道:“年叔,不须这般客气。”
年老大固执道:“少夫人,公子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过是自称老奴,已经算是厚颜了。”
木婉清无奈道:“好吧!这边也无甚事,不如您帮我们烧好热水吧!”
年老大笑着应下,向两人又执了一礼,转身便到厨房取水烧火去了。
见年老大走远,此地只余二人,陆雪琪想起先前的事,便问道:“师妹,趁现下空闲,不如讲讲你姐姐她们?”
木婉清自无不可,离开曼陀罗山庄已快四年了,对王语嫣几女也是思念的紧,此界又无几个密友,因而听罢陆雪琪所问后,便将话匣子打开,把往事和心里话都一股脑的给抖了出来。
“我有好些个姐姐,大姐叫阿朱,二姐就是语嫣姐姐了,三姐叫阿碧,阿郎说还有几个我没见过的,也不知是在哪?长的什么模样?对了师姐,其实我该是姓段的,只是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随了母姓,直到前几年才与父亲相认的。”
闻言,陆雪琪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段婉清”三个字后,摇头道:“师妹,我还是喜欢你叫木婉清,好听!”
木婉清嘴角噙笑,温言道:“是吧?我也喜欢,阿郎也说好听,他还念过,水木清华,婉兮清扬,说是我名字的由来呢!”
陆雪琪望着她新雪霁月一般的娇颜,不由点头赞道:“师妹丰姿冶丽,当得这八字盛誉!”
木婉清笑道:“谢谢师姐!”
又道:“我二姐也是随母姓王,生得端庄曼妙、仪态万方、娟丽无双、娇柔尊贵,哈!师姐,无怪我用了这么多词来形容语嫣姐姐,实是姐姐她在师妹的心里头从来都是这样的尊崇!”
陆雪琪好笑道:“如此说来,你的王姐姐却是顶顶上等的女子喽?”
木婉清肯定的道:“当然是啦!姐姐她从小熟读诗书,广闻博识,又兼过目不忘,她家里有一幢房子专门存书的,里面每一本书她都能倒背如流,师姐,你说是不是厉害的很?”
陆雪琪听罢,叹为观止、自叹弗如,闻言便叹道:“不让须眉,天下无双!令姐却是一等一的好人家,当真厉害的紧!”
木婉清与有荣焉欢喜的笑道:“不止这些呢!姐姐的武艺比我还要高多了,四年前,我在她手上都走不出三招!”
“这么厉害?”
说起武艺,陆雪琪兴致高涨,好奇问道:“那岂不是和师兄一样高了?”
木婉清一下子笑作掩口葫芦,好一会才道:“你有所不知,我姐姐的武功还是阿郎教的呢!我姐姐她呀,当初也是如上午我们一样挨了不知道多少下。”
陆雪琪手掌悄悄握起,轻声问:“那你姐她不生气吗?”
木婉清摇摇头,道:“怎么不会呢!姐姐当时练完功就将阿郎追着打了哈哈!每次阿郎都会帮姐姐推宫过血,好让她活血通瘀,每次按摩过后,姐姐就不气了。”
闻言,陆雪琪疑道:“师妹,你姐姐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过亲密了?”
木婉清愕然道:“嗯?师姐你不知道?哦!是了,我一直没说,其实姐姐和我一样,也是阿郎的妻,只不过当初阿郎破界在即,姐姐只好让我跟着阿郎先走了。”
陆雪琪惊愕万分,她本是个清冷的人,很多时候都是冷着一张俏脸,叫人分不清她在想着什么,而此时的她微微张开小口,杏眼瞪大,一双手都握成了拳头,娇躯轻震,由是诧异问道:“你,你们不是在宗门里成的亲么?怎么会?”
木婉清轻道:“是啊!我多幸运呀竟先于姐姐与阿郎成了亲。”
说着,她转身对上陆雪琪诧异的眼神道:“语嫣姐姐、阿碧姐姐都与阿郎绾发结誓,我虽然是正式与阿郎拜了堂,但日后见到姐姐,我依然还是要喊她们大姐二姐。”
陆雪琪心头跳动,不自觉的移开了目光,望着湖边那翩翩的蝴蝶,涩声问道:“你…不介意吗?”
木婉清眼神清澈,笑道:“是姐姐成全了我,不然此刻在师姐您面前的便该是姐姐了,而我却是在那边苦修不辍,只为早日功成圆满,好破界飞升与阿郎相聚了!”
陆雪琪一下转过头来,吃惊道:“等等!师妹你刚才说的是,破界…飞升?”
木婉清笑道:“是啊!不然我和阿郎怎么会出现在青云宗?掌门和义父又怎么会抢着收下阿郎为徒呢?”
陆雪琪震愕道:“这么说,你…你…你们是天…外之人?”
木婉清点头,伸手握住陆雪琪双手,诚挚道:“师姐您看,我的手也是热的,我也有血有肉,与您一样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也会笑也会哭,除了来自另一方天地之外,与您一样是真真实实的人,师姐没必要如此惊讶吧?”
陆雪琪双眼失神,心里乱糟糟的一片,只觉着这定是在发梦,以至于自己听到了这般荒谬之事。
木婉清见她一脸难以置信,想了想又道:“师姐,虽说这事很离奇,但我们可能过不了多久又要走了。”
陆雪琪回过神来,闻言不解道:“你们不是在宗里好好的么?还要去哪里?”
忽地想起了什么,忙追问道:“你是说,你们又要离开这儿了?你确定吗?什么时候的事?”
木婉清声音低沉,叹息道:“自从这次回来后,阿郎好几次在夜里对着月亮叹气不语,我就知道他的修为快压制不住了,阿郎曾经对我讲起过,你们的修炼体系与他的甚是差异,按他的说法,掌门现在是太清境二层,相当于初入金丹甚至是假丹,而阿郎已经是元婴了,这方世界已开始排斥起他了,最多半年、最早一两个月便会降下天罚逼迫阿郎离开,到了那一天,便是你我分别之时了,唉!”
木婉清长叹一口气,对陆雪琪道:“师姐,婉清真的好舍不得离开。”
陆雪琪握紧她的手掌,嗫嚅片刻方才出声问道:“留不住吗?”
木婉清摇头道:“老天爷要赶客,留不住的,阿郎还没强大到可以只身违天,到时若强行留下,怕是此方世界会出大乱子!”
“这些…”陆雪琪疑惑道:“都是…他告诉你的?”
木婉清道:“阿郎说,若到那时,生灵涂炭都是轻的,更严重的话,世界都可能会成为废墟甚至毁灭,那种情形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在为离开做准备了,时间一到他便会破开虚空,就像来时一样,带着我重走一趟虚空路。”
陆雪琪好奇道:“虚空,危险么?”
想起当初虚空怪物的样子,至今木婉清仍心有余悸,便听她回忆道:“虚空啊!里头暗黑一片,难得见到光亮,到处都是空间乱流,擦之即伤,手碰到手断,身子碰到立马便成两段,而人却不会感觉到疼痛,最危险的是虚空里还有一种怪物,披鳞带甲,刀剑难伤,又出没无常,上次阿郎为了保护我与一只怪物生死博杀,最后虽是击杀了怪物,但阿郎也昏厥了过去,我们也是在那时出现在宗门广场上,后来我又拜了咱们师傅为师,与师姐您成了同门师姐妹了。”
陆雪琪皱起双眉,迟疑道:“三年多前,小师妹她们谈起过什么天外飞仙,说的就是你们?”
木婉清点头道:“定然是了!”
陆雪琪自责道:“怪我!我那时才入门没多久,却是未曾放在心下。”
木婉清笑道:“师姐勿须如此。”
又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你我同门,分别在即,师妹却要劝师姐一句才是。”
陆雪琪奇道:“师妹请讲。”
木婉清道:“阿郎所用飞剑名为本命灵剑,功效如何师姐应是了解,其煅造方法阿郎早在三年前便赠与了各峰首座,师姐最好也煅一柄,不会比天琊差的。”
陆雪琪颔首道:“师姐记下了。”
木婉清继续说道:“阿郎所修功法名为《太玄经》,别的暂且不说,但驻颜长生是肯定的,一路修下去仙门在望不是空话,论攻伐之术也不比师姐所修码差,阿郎也早已将此功法上呈,师姐可与师傅讨来修上一修,说不定日后咱们还能在他乡重逢呢!”
陆雪琪感动道:“师妹,师姐竟不知师兄他……唉!”
木婉清笑道:“这有什么?以前阿郎告诉过我一句话,说是对待同志,要像春天一般温暖,虽然怪怪的,不过也蛮中听的,阿郎这个人平时虽然懒懒散散,但他对待他好的人却素来大方,只要他有的便恨不得别人也有,我都搞不懂他这种性子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走到现在,居然还能这么强的?”
陆雪琪也笑道:“可能…是好人有好报?又或是老天爷也帮衬着他?”
木婉清道:“才不会!阿郎整日说自己是什么大恶人来着,贼老天才不会帮衬他,要不然也不会逼得他背井离乡了。”
是啊!那个男人,老天若是肯帮衬,又怎会逼他离开呢?陆雪琪心里腹诽着,面上笑容褪去,忧虑爬上眉间。
木婉清仍在说道:“师姐,明年大比您可得全力施展,上次在空桑山下,阿郎收了好些个好东西交给掌门,就放在后山作为大比的奖励,对您的修行大有用处,您可一定要夺得魁首。”
陆雪琪道:“师妹,那些东西,师兄都不留着给你的吗?”
木婉清笑道:“我主修《太玄经》,对那些不太用得上,阿郎让我拜入宗门,其实是想要我多学些道法的,至于功法剑诀之类的他一早就替我安排好了。”
陆雪琪奇道:“《太玄经》真有那么厉害么?”
木婉清道:“阿郎与我说了,这次你我喝下的神药名叫不死神药,炼化后你我将寿增五千岁,而阿郎渡劫步入元婴后即可寿逾万载,将来修为增加再破境界直与天地同春,最终成为不死不灭的存在!”
闻言,陆雪琪震撼当场,实无法想象那天地同春会是怎样的光景,而郭友现在的强大更叫她震惊不已,要知道,青云门最强祖师青叶祖师的寿元也没有千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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