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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特务带领四位低级官兵,把两台大功率电台设备抬进军火库的弹药箱上摆好。上校特务一挥手,马上撤离。懂得电讯的同志开始调试效果。
浙江省委书记老曾说:“水网计划实行,地总肯定派出大批军政军官南下参与。王天出卖了水网计划,无数人将因为他出卖而牺牲,而隐蔽在敌营的秘密党员,将被秘密处决。京办就在风口浪尖。”张红民说:“我们,南下军官队,京办被一锅端,还要背上破坏收编合作的罪名。马上向地总,南京发电。”老曾说:“马上联系伍泗帅,他是这里的一把手。”张红民说:“先发总部和南京。”
张扬的机要秘书边掏出信件边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一天前,伍泗帅就知道王天出卖了水网计划。上午,武装突袭是第一次营救。这是第二次营救的计划。他制定出上中下策解围计划。上策就是利用国际舆论战,把破坏收编合作的脏水泼到国民党身上。水网计划只有李滨,伍泗帅,王天知道,连地总集总都不知道详细计划,是查无实证的虚构军事计划。伍泗帅书写命令如下。”作战命令交给张红民。
张红民看完书信,递给老曾,老曾说:“这是伍泗帅的亲笔手令。同志们准备战斗,只要枪一响,十分钟内,全世界的战地记者云集这里,揭露国民党挑起内战的丑陋嘴脸。”替身主持的第一次武装突围,老曾等高层对命令怀疑。这是亲笔信,高层都熟悉他的笔迹,那是在一起工作几年。他们已经错过第一次武装突围,现在是第二次。
看着所有高层都认可命令,除了袁主任在外围指挥战斗。张红民说:“十分钟,我们全都牺牲了,我是南方最高领导人。伍泗帅已经脱党一个多月了,他无权指挥我们的部队。电报请示总部,京办。”
电报发出,接收电报。
集总地总联合回电,张红民等要员翻看电文,内容是:集总地总很重视水网计划,南下军官团全被围在陕西淳化二十七公里处关卡,正在与西北军武装对峙,增援部队已经会师,国民党西安特务处特务被西北军歼灭。以留守兵团为首的南下军官团,是为了确认出卖者是谁,而制定的诱敌之计。王天已经叛党叛军。你部遭到国民党包围,集总地总给出一个字,打。相信伍泗帅的上策,利用国际舆论把国民政府政府宣传成破坏收编合作的国际新闻。第一次突围是打,这是第二次突围,还是打,江山是打出来的。
老曾向所有指战人员宣布上级命令,各级官兵备战态度坚决。
京办回电。老曾翻看电文说:“京办上午驻地就被国民党一个团官兵包围。李滨下令打,我部伤一人,敌伤九人。激战还没开始,各国记者赶到。国际舆论都在猜测国民党要发动内战。各国外交官,京办正在向国民政府问罪。上海的各国记者更多,不是谁打第一枪的问题,而是谁是弱势方问题。国际舆论同情弱者。京办的决定是打,坚决打。”
戴笠抽着烟,望着紧张无比的王天,心情高兴,上校特务说:“局座,这次军统露脸了。”戴笠说:“不但露脸,还可以发笔大财。”
电话铃响起,接线员把战地电话递给戴笠。戴笠连续嗯了几声。放下电话。戴笠心情沉重的说:“军委会对京办的袭击是下属管教不严,处理了一批剿匪将领。经过外国调停,京办声明,水网计划是空穴来风,京办是不会派人执行所谓水网计划。”
一位少将师长说:“打不打。”戴笠说:“围而不打,极限施压。弹药库里的负责人是张红民。异党最无能的高官。十几万军队交到他手上只剩八个人。农民出身,没有文化,参加自治政府才开始读书,连文件都读不全。文不能提笔,武不能指挥作战。能进自治政府领导层,是因为他是农民代表,外国人认可。吓唬他,能缴获几千条枪。”
一位上校过来报告:“局座,不好了,数百中外记者要进来采访。”戴笠说:“消息传得真快。”少将师长说:“撤吧!这是在国际舆论下打内战,要上国际新闻,让日本鬼子嘲笑。”戴笠坚定的说:“对手如果是伍泗帅,内战已经爆发。我们面前的对手是一个农民,他根本没胆下令抵抗。”
上校特务说:“为了拖住伍泗帅增援这里,我部死了不少人,那里不是新闻中心,战地记者都不敢采访时刻处于冷枪冷战的地方。一个团堵住了伍泗帅的方向,伍泗帅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总部第二封回电译出,电报员把电文交给老曾,宋汉生说:“集总是不是命令我们打。”老曾说:“数百中外记者已经赶到这里,集总的命令是打,是国民党破坏收编合作。”张红民说:“拿什么打,敌人几十倍于我部。”宋汉生说:“这是军事要塞,易守难攻,敌人再多,我保证能守三天三夜。何况沪办武装,伍泗帅部武装就在附近,枪一响就可以增援。”
张红民说:“打,这里的高级指挥官将死一半,我有权力决定,我决定谈判。”老曾说:“这里是淞沪战场,直接由地总集总管辖,你根本没有权力在伍泗帅的地盘决定军事行动。马上电令,伍泗帅和沪办,请示行动指示和增援。”张扬的机要秘书说:“伍泗帅的命令已经下达,上海市委特工,已经在记者群中,散布国民党挑起内战的丑陋嘴脸。枪战开始,沪办张鼎兴部,伍泗帅部会来增援。”
张红民说:“伍泗帅不是我党党员,听海归派的话没错,集总地总也要听海归派的命令。”安徽省省委书记老钱说:“我们人少,装备精良,占尽地利,坚守一天没问题。这么多枪支弹药,是无数牺牲的革命烈士换来的。我提议打,请求沪办武装,伍泗帅武装增援。”老曾说:“我同意打,给上海市委发电报,增援。”
戴笠在高音喇叭上喊着:“贵党海归派和中央经过谈判,大家不要打响破坏收编合作的第一枪,我戴笠说话算话,不缴你们手中的枪,只缴仓库里的枪。”
戴笠把手一挥,上校团长指挥着部队步步逼近。上校高喊:“兄弟们,为了收编合作,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不缴你们手中的枪,只缴仓库里的枪。”数千人展开进攻队形。坦克,装甲车前面开道。
守卫在第一道防线上的一位连长端起机关枪对空点射三弹。叫道:“师长,打吧!杀一个够本。”数千步兵停止了脚步,只有坦克,装甲车依旧横冲直闯,负责迫击炮的十几位官兵,在一位连长指挥下,瞄准坦克,装甲车。准备一声令下开炮。
张红民说:“宋汉生,命令你的部队,不能开枪,你想要我们半数以上高级干部都牺牲吗?按国际指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宋汉生说:“执行国际指示,大家听令,决不能开枪。”
一位营长说:“我不服从投降命令。师长,我要求按伍泗帅同志的命令,打。”这位营长,实际兵力一个排,却是宋汉生部人数最多的部队,打了几年游击,不在宋汉生部指挥系统里,是省委下达的命令,游击队整编到宋汉生部。原来是游击队队长,自由自在惯了。几年前是野战军排长,打了几年游击仗,手中还是一个排。在游击战中升连长,整编到宋汉生部成了营长,只等队伍扩大就是正营级军官。他的游击队官兵,个个被国民党部队灭门。
老曾说:“马上电令上海市委,请求增援。”张红民说:“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在执行冒险主义路线,内战不能打。我执行的是国际指示。”
电报员守着电台,望着争论的高官不知所措。
营长大声说:“大家举手表决,同意打的举手。”大多数官兵举起手。三位省委书记都举手。宋汉生,赵东升,老钱等少数人保持中立。张红民说:“我是南方第一负责人,命令你们放弃内战,违令者,军法从事。”营长说:“我以党员的名义,打倒投降派。”无数战士高喊打倒投降派。
一声枪响,营长中弹身亡,开枪的是张红民身边的保卫科长。科长说:“不服从命令者杀。”处决枪声就象导火线,争论变成了武装内斗。营长的亲密战友全部举枪对准保卫科长,保卫科长身中一弹,被军刺捅了几刀,保卫科成员都被袭击,双方搏斗开始。
弹药库的布防是分一二道防线,又分主阵地,左右阵地。主阵地占总兵力三分之一。左右阵地,一二道防线,占三分之二的兵力,指挥官最高为是老袁。主阵地是下达命令的地方,左右阵地的指挥官只等主阵地开火,左右阵地就侧面袭击。听到的是两声内部枪声,主阵地内部就出现混乱。
队伍本是临时组合的各省游击队,宋汉生,赵东升无法弹压,战前枪决,引起主阵地最大一股游击队员愤怒。张红民的亲信不多,保卫科官兵成了挨打队伍。无数人加入拉架的行列,场面变得混乱。本来只是思想不统一,变成了党内的武装对峙。
军火库里的枪声,使阵地外的国民党官兵明白对手内部斗争开始。负责前线指挥的上校团长机警大声喊:“内乱开始了,冲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数千国民党官兵蜂涌抢战主战场。
第一道防线的守卫军官不少加入了军火库的武装内斗,留守在是打还是和的问题上犹豫,数十倍敌军潮水般的涌入,短兵相接,除了搏斗拼刺刀,再也无数打退敌人。敌人兵力占压倒性的优势。左右阵地,没有敌人抢占,敌人全部压在主阵地上,没有枪战,左右阵地无法开枪增援,守左右阵地的军官级别太低。
老曾看见大势在转眼之间失去,第二道防线是没有防线的阵地。他说:“大家多拿好枪。”老曾手中抢到一挺轻机枪。此刻,防线被彻底冲破,数千人全副武装的国民党官兵冲进来高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只缴仓库里的枪,不缴手中枪。”
异党内部对峙,转眼变成与敌人的对峙,在数千国民党官兵面前显得力量单薄。数千人一哄而上,分工明细,对峙的对峙,搬运的搬运。整个军火库的武器弹药在短时间内就搬空。自治政府武装被迫缩在一起对峙。作好战斗准备,场面混乱却没有出现擦枪走火的对抗。
数千国民党官兵抢光军火库里的武器弹药,没有官兵去抢自治政府官兵手中的枪支。现场观战的国民党少将师长说:“兄弟们,完成任务,有序撤退。”
望着满载而归的场面,站在临时指挥部的中将军长说:“这可是大功劳。戴局长是怎么判断出敌人内部斗争。”戴笠说:“张红民是自治政府农民的一面旗帜,洋人认可,一没文化,二没才能。占着领导位置,什么本事没学会,学会了整人,冤死在他手上的军官,成千上万。伍泗帅和他的内斗已经开始。”
中将军长说:“自治政府是农民武装,张红民是农民代表,什么本事没有,谁威胁他的位置,就内斗,十几万军队都被他玩没了。”戴笠说:“我们反败为胜,准备撤退,通知记者上场,通知围攻伍泗帅的队伍撤退。伍泗帅大战农民领袖开始了。”黎夫人说:“这么多二手装备怎么处理。”
戴笠说:“缴获这么多,黎科长把大部分缴获的装备卖给战区游击集团军,打五到八折。”黎夫人说:“要美元还是法币。”戴笠说:“这么多兄弟,今晚改善伙食,美元,法币都要。”中将军长说:“戴局长,还是换美元吧!劳军司令部自有安排。”
戴笠点点头算是答应,他走到王天身边说:“你是收编合作的典范,我派一个连保护你,记住救你的只有国际海归派。”中将军长说:“留下一个连,保护友军省委副书记王天,有秩序撤退。”
望着有秩序撤退的部队,戴笠说:“伍泗帅千辛万苦搞了这么多装备。趁他不在,捞一把就跑,跟留下的兄弟说,中央说了杀了伍泗帅官升三级,赏大洋五十万。”中将军长说:“刚才为何不趁机团灭这股敌人。”戴笠说:“后撤十公里,我们的目的是干掉伍泗帅,这些敌人,不配作为我的对手。以下午六点为时间点,伍泗帅不搭救,敌人内斗不升级。这群敌人杀无赦。张卫其的一个团足够。”中将军长说:“十公里之内,这群人休想活着出来。”
一万多的围攻部队,来得快,撤退也快。少将师长对留下来的一个连说:“兄弟们,保护好国际大员王天,中央说了干掉伍泗帅,官升三级,大洋五十万。”上尉连长说:“谢谢师长栽培,保证完成任务。”整连官兵目送少将师长最后一队撤离。一位士兵说:“伍泗帅是谁,这么值钱!”上尉连长说:“异党的大官吧!”
封锁解除,数百中外记者过来,听到留守国民党官兵对话,其中一位洋记者拿出一份报纸丢给军官说:“伍泗帅是谁都不知道,他是世界第一杀手,一天晚上,率队闯入公共租界虹桥社区的日本特务机关,用无声手枪,击毙日本特务一千多人,其中五六百人是日本关东军一流的狙击手,这几百关东军狙击手,杀了你们中国人超过十万人。”
上尉连长吓出一声冷汗说:“这么厉害,我们是当靶子的。”一位女洋记者说:“他是中国枪神,我们都不敢去他的阵地采访,太惨烈了,为了头条新闻被流弹击毙的日本记者都死了三个,我们是来采访中国内战的,那知这伙人,不是中国军人,被缴械了。”
弹药库的防守毫无意义,左右阵地的官兵,都集结到中央阵地,经过让广大的低层官兵气氛,集总地总的命令不执行,京办的命令不执行。借海归派的命令不抵抗,他们可都是从游击战中活下来的英雄。内斗一死四伤,大家都觉得被击毙的营长做的没错。
众多中外记者成了羞辱这群不抵抗官兵的新闻写手。
其中有惋惜言论:昨天,有线人报料,国民党挑起内战,意图全歼你们,怎么不抵抗,愚蠢,战斗开始,就坐实了国民党主动破坏收编合作,挑起内战。国际舆论支持你们抵抗。他们连国际新闻稿都写好,现在没用了。
一位日本记者掏出证件说:“我是日本记者,伍泗帅会不会救你们,你们四周全是国民党重兵,大日本帝国想消灭伍泗帅,谁是张红民,支持你利用权力把伍泗帅弄死,推举你为中国的领袖。这是日本情报机关制定的所有整人计划。”一本日本作战计划,丢在了电台桌上。
如此羞耻的话,让广大官兵想发火,却不敢丢国际脸面,眼前是中外记者,人数比守军还多。被敌人缴械就是投降,这是公认的国际认知。记者们都没想到天下无敌的伍泗帅的战友都是投降派。
一位中国记者说:“没有大新闻发生,大家一起走吧!伍泗帅一来,枪弹不长眼。党内斗争,那都是丢中国人的脸,对敌人投降,对战友下毒手,这是败亡的兆头。”众多记者开始离开。
数位洋记者丢出书写的中英法德语言的稿件,他们以为是中国内战的大新闻,那知主动投降,缴枪保命,白跑一趟,毫无新闻价值。数百中外记者结伴乘车离开,这群人没有几个记者摄影,他们认为是浪费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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