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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江州城繁花似锦,可街头巷尾却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薛家,本是江州望族,世代书香,兼营着几家绸缎庄,日子富足且安稳。谁料想,朝中奸佞构陷,一道莫须有的通敌罪旨,仿若晴天霹雳,将薛家打入深渊。阖家老小被囚于府,日夜有重兵看守,只等秋后问斩,曾经的朱门大院,如今宛如一座阴森牢笼。
薛灵儿,薛家独女,年方二八,生得明眸皓齿、才情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子又温婉坚毅。往昔,她于庭院中赏花扑蝶、吟诗弄墨,是众人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如今,囚于昏暗内室,泪湿罗裳,满心忧惧却无计可施。那窗外的春光,似也变得惨淡无光,再照不进她阴霾笼罩的心间。
这日午后,李啸宗一袭黑袍,头戴斗笠,悄然现身江州城。他身形矫健,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腰间佩剑随步伐微微晃动,剑鞘上的纹路仿若藏着神秘故事。李啸宗乃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侠客,武功卓绝,更有一副侠义心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绿林道中威望颇高。他此番前来江州,本是为寻一位故交切磋武艺,未料刚入城,便听闻薛家惨事,正义感顿生,决意要救薛灵儿于水火。
李啸宗寻了处隐蔽酒肆,要了壶酒、几碟小菜,边佯装饮酒,边竖耳听着周围食客议论。“唉,薛家这是遭了无妄之灾,听说那通敌书信纯是伪造,可上头要整治,薛家便成了牺牲品。” 一老者摇头叹息,满脸痛惜。“可怜那薛家小姐,如花似玉,怕是要命丧黄泉咯。” 年轻后生接话,话语中满是惋惜。
李啸宗与薛灵儿仿若脱弦之箭,自薛家府邸那禁锢的樊笼中闯出,一头扎进城外混沌未知的夜色里。护城河的水在幽暗中泛着冷冽波光,似一条蜿蜒银蛇,河畔芦苇荡随风沙沙作响,像是在急切诉说着他们惊险的逃亡。薛灵儿脚步踉跄,多日的囚禁让她身体虚弱,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娇喘吁吁,面色苍白如纸。李啸宗始终保持警觉,一手紧握佩剑,剑鞘上的寒芒隐现,一手稳稳搀着薛灵儿,低声催促:“姑娘,再撑一撑,此处还未安全。” 那声音沉稳有力,宛如洪钟,带着令人安心的威严,穿透夜的死寂,直抵薛灵儿心间,给她注入几分强撑下去的力量。
好不容易寻到那处荒废农舍,农舍在暗夜中像个形销骨立的老人,歪斜地立在荒野,屋顶茅草稀稀拉拉,墙壁泥坯剥落,显露出内里斑驳的土块,门扉摇摇欲坠,被夜风吹得 “吱呀” 哀号。李啸宗小心将薛灵儿安置在屋内一角,转身迅速清理出一片空地,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噗” 地一吹,微弱火星燃起,映亮他棱角分明却满是坚毅的脸庞。他添上干草与枯枝,火苗渐旺,跳跃舞动,驱散屋内沉沉寒意与积年阴霾。“姑娘,先烤烤火,暖和暖和。” 说着,他解下身上黑袍,轻轻披在薛灵儿肩头,那衣袍还带着他的体温,驱散着薛灵儿身上彻骨的冰冷,她拉紧黑袍,抬眸望向李啸宗,盈盈目光中满是感激:“多谢恩公,若不是你,灵儿怕是要命丧黄泉,此生再难见天日了。” 李啸宗摆了摆手,剑眉微扬:“姑娘莫要多礼,江湖中人,见不得这等冤屈残害,救你是分内之事。”
天色渐明,晨曦像薄纱般从农舍残破的窗棂透入,尘埃在光柱中飞舞。李啸宗出门片刻,牵来两匹马,马身健硕,毛色在晨光下泛着油亮光泽,宛如披着战甲的良驹。他利落地翻身上马,长臂一伸,将薛灵儿拉至身前坐稳,缰绳一抖,马蹄扬起尘土,朝着西南方向绝尘而去。
起初道路还算平坦,可越行越是荒僻,骄阳似火,毫无怜悯地炙烤大地,道路上扬起滚滚沙尘,仿若一条黄龙在身后追逐。薛灵儿被烈日晒得头晕目眩,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浸湿衣衫,她紧咬下唇,身子微微颤抖。李啸宗察觉,放缓马速,从包袱里取出水囊,递到她嘴边:“姑娘,喝点水,莫中暑了。” 薛灵儿轻抿一口,抬眼间,目光触及李啸宗被晒得通红却满是关切的侧脸,心头涌起一股别样情愫,恰似干涸心田涌入一泓清泉。
行至晌午,前方出现一片山林,枝叶繁茂如盖,似能遮蔽这恼人暑热。可刚入山林,阴森之感扑面而来,繁茂枝叶拦住日光,仅有几缕细碎光斑洒落,四周静谧得诡异,唯有马蹄踏地与林叶摩挲之声。薛灵儿不自觉往李啸宗怀里缩了缩,李啸宗拍了拍她手臂,以示安抚,手却始终按在剑柄上,警惕环视四周。突然,一声唿哨划破寂静,几道黑影从灌木丛中蹿出,原是一伙山贼,个个衣衫褴褛、满脸横肉,手持利刃,刀刃在幽暗中闪着寒光,为首一人咧着嘴叫嚷:“此路是我开,留下钱财马匹,饶你们性命!”
李啸宗冷笑一声,声若寒潭冰裂:“哼,想打劫,也不看看爷是谁!” 言罢,拔剑出鞘,剑鸣铮铮,恰似龙吟。他将薛灵儿护在身后,身形如电,剑刃裹挟劲风,直刺山贼头目咽喉,那山贼头目惊慌举刀抵挡,却被李啸宗凌厉剑招震得虎口发麻,武器险些脱手。其余山贼见状,一拥而上,李啸宗毫无惧色,剑法凌厉多变,或挑、或刺、或劈,招招制敌,不过眨眼工夫,山贼们便被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饶,四散逃窜。薛灵儿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眼中满是倾慕与惊叹:“恩公好武艺,灵儿从未见过这般神勇之人。” 李啸宗收剑入鞘,回头笑道:“些许蟊贼,不足挂齿,姑娘受惊了。”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他们在山林间寻了处空地露营。李啸宗燃起篝火,又去林中猎得几只野兔,剥皮洗净,架在火上烤着,油脂滴下,滋滋作响,香气弥漫。薛灵儿看着他熟练忙碌的身影,轻声问道:“恩公常年这般风餐露宿,行走江湖么?” 李啸宗添了根柴,目光望向篝火:“江湖漂泊,四海为家,看尽人间不平事,能帮一把是一把。” 薛灵儿若有所思,双手托腮:“灵儿从前只在深闺,不知江湖险恶,也不懂世间竟有恩公这般侠义之人,此次若能平安,愿像恩公一样,多行侠义。” 李啸宗转头看向她,目光中满是赞许:“姑娘有此心,难得,只是江湖复杂,女子行走,诸多不易。”
此后数日,风雨交加。一日暴雨倾盆,道路泥泞不堪,马匹深陷泥沼,李啸宗下马,踏入泥中,用力推搡马身,雨水顺着他发梢、脸颊流淌,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却毫无怨言。薛灵儿也要帮忙,却被他阻拦:“姑娘千金之体,莫沾了这污浊泥水。” 好不容易脱离泥沼,又逢河水暴涨,过河时,河水冰冷刺骨,几近没顶,李啸宗紧紧拉着薛灵儿,一步一步艰难挪步,湍急水流冲击下,两人身形摇晃,险象环生,可李啸宗始终咬牙坚持,绝不松手。
历经半月艰难跋涉,那宁静山城终现眼前。山城宛如世外桃源,青山环绕,绿水悠悠,街巷古朴,烟火袅袅。李啸宗友人府邸坐落于山腰,庭院清幽,翠竹摇曳,繁花似锦。友人闻听敲门声,开门见是李啸宗与薛灵儿,赶忙迎入,热情备至,安置薛灵儿于后院厢房,屋内布置典雅,锦被绣衾、雕花床榻、香案书橱,一应俱全,满是温馨。
在此之后,李啸宗并未即刻离去。白日,他于庭院中练剑,剑风呼啸,招式凌厉,引得薛灵儿常隔窗凝望,眼神中满是眷恋与倾慕;夜晚,他穿梭市井酒肆,与江湖豪杰密谈,收集朝堂秘辛、薛家冤案线索,每有所得,便与薛灵儿详述,两人促膝长谈,或愤慨、或期待,情谊在患难与共间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如春日藤蔓,缠绕彼此心田,愈发醇厚,直至薛家冤案终得昭雪,可这段生死相随的传奇经历,早已化作无形红线,将二人命运紧紧相连,铸就余生难以割舍的羁绊。
山城岁月悠悠,李啸宗陪着薛灵儿漫步街巷,尝遍特色小吃,看遍市井繁华;薛灵儿亦会为李啸宗缝补衣衫,烹茶煮酒,相伴于山水之间,往昔逃亡惊险化作茶余饭后故事,而未来相伴之路,似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满是温情与期许,二人身影于山城余晖中被拉长,融入这静好岁月,成一曲江湖侠义与儿女情长的绝美交响。
待酒足饭饱,李啸宗踱步至薛家府邸附近,只见朱漆大门紧闭,门口兵丁甲胄鲜明、刀枪林立,巡逻值守一丝不苟。他隐于街角暗处,观察许久,发现换岗时辰一到,兵丁交接虽有序,却有瞬息懈怠。且府内似分内外围看守,外围重兵严防,内围多是些寻常家丁,只是熟门熟路,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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