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笛飞声来了两个朋友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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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说到做到,真的陪方多病在常州城内逛了大半天。吃惯山珍海味的方多病对各色小吃美食都很有兴趣,青果虾饼和麻糕,见了什么都要买。
李莲花笑他,再这样吃下去,要给天机山庄传信送银子过来了。
方多病忽然神色微变,压低声音道:“李莲花,你看那是谁?”
李莲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貌若天仙的白衣女子和一个紫袍男人,一个素衣男子并肩疾行,脸上神色很是严肃的样子。
正是四顾门现任门主肖紫衿夫妇和百川院云彼丘院长。他们身后跟着二三十名弟子,行色匆匆地朝青果巷进去了。
方多病道:“李莲花,四顾门的人怎么来常州了?”
李莲花说,不清楚。
方多病看他脸色有些肃然,忙问怎么了。
李莲花示意他跟了上去,眼看着那一行人进了一间“仙客居茶楼”。
李莲花拉着方多病出了青果巷,严肃地说道:“方小宝,老笛可能有麻烦了。”
方多病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冲笛飞声来的?”
“老笛受伤,这么好的机会,但凡得到一点消息,江湖中人都不会放过!他之前受伤,闭关十年都能毫发无伤,那是因为有角丽谯这个女人在。角丽谯虽然心思恶毒,但她对老笛死心塌地,而且手段够狠。如今,没有了角丽谯,还有谁能护得他住?”
方多病恍然大悟道:“难怪你改变计划不走了,是早就有此担心吗?”
李莲花沉吟片刻道:“没有。 只是,刚才下山前,那两个站在洞口的人,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
方多病道:“有是有一点。他们似乎对我们有些提防。”
李莲花道:“对的。我去问的时候,那个人很紧张,一直在搓自己手指。于是,我就特别留意了下,发现他右手几个手指头隐隐发黑。而且,我还闻到了一丝丝刺鼻的气味。”
他顿了顿,解释道:“那是硫磺粉的味道。虽然他用了大量香皂搓手,但还是能闻到一点。”
方多病惊讶得张大了嘴。
“你是怀疑他接触了火药?”
“我不确定。但是,刚刚看到茶楼里那些人里面,有几张熟悉的面孔,其中有铁掌门的谭掌门和阳湖拳张掌门。这些年,除了四顾门,铁掌门和阳湖拳与金鸳盟结怨最深。再加上紫衿和彼丘......你想啊,他们和笛飞声同时出现在这里,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所以,仙人洞那两人身上的硫磺粉的味道就很可疑了......”
“那怎么办?”方多病发愁了,“李莲花,四顾门和百川院的人也来了,我们帮谁呢?”
李莲花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方多病道:“要不,我们都不帮吧。反正,双方实力也差不多,”
他转念一想:“哦,不对,老笛受了伤,怕是......”
李莲花道:“方小宝,要不,你先回云隐山吧。”
方多病道:“休想。”
李莲花轻叹一声,道:“方小宝,笛飞声,我一定要帮,但我不想让你为难。”
方多病道:“你若要帮他,便是要和整个江湖作对了。”
李莲花淡然一笑,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方多病呵呵笑道:“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谁让你是我唯一的知己呢。”
李莲花似乎早知道他会这么说,也不坚持,只淡淡地说了句:“你就是个傻小子。”
方多病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帮呢?”
李莲花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微笑道:“其实,这事也并没那么严重。当初笛飞声中了我的明月沉西海,命悬一线,角丽谯都能护住他。难道,我会输给角大美女?”
方多病讥笑道:“你没必要拿自己和那个女人比。”
李莲花呵呵一笑:“倒也是。”
李莲花让方多病即刻返回仙人洞,通知笛飞声加强防备,留意身边是否有内奸,和外人里应外合。
尤其,要特别留意今日那两人。如果山上真的有火药,一定要尽快弄清楚火药放在哪里并将火药控制在自己人手上。
方多病道:“那你呢?”
李莲花笑容里满满的自信:“我打算让他们看看,受了重伤的笛飞声好不好对付。”
仙客居茶楼。
南少林,四顾门,铁掌门,阳湖拳,天一门,九华门,海沙帮等七个门派的掌门齐聚仙客居茶楼,商讨如何剿灭笛飞声。
各派弟子将茶楼外围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让人靠近。
发起人是南少林寺的空明大师,他擅长铁砂掌,功力深厚,威望高。听说笛飞声受了重伤,腿脚不便,这是剿灭金鸳盟余孽的最佳时机。
要知道,东海大战后,十年之间,金鸳盟被江湖正道清剿得所剩无几。 两年前笛飞声重出江湖,金鸳盟残部迅速集结,大有东山再起之势。
于是空明大师邀请各大门派一起联手彻底剿灭这个大魔头,当真是一呼百应。尤其是四顾门和百川院的响应,更是让其他门派斗志昂扬。众人都觉得此一役胜券在握。
四顾门门主肖紫衿携夫人乔婉娩,百川院云院主带了二十余名弟子来助阵。
云彼丘对众人解释,其他几位院主都有要事离不开。
其实,他撒谎了。
那几位院主不是来不了,而是都不肯来。
他们觉得笛飞声虽然作恶多端,但都城平叛,他们前门主和笛飞声共进退,已然是友非敌。 此事虽不宜对外大肆宣扬,但他们都曾亲眼所见,错不了。
如今,前门主不知所踪,极有可能是已经魂归天涯,不知身死何处,但总归,他们不愿意在他死后对他的故友下手。
云彼丘却是不同。
他痛恨角丽谯。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他如何会做下那般令天下人不耻,令自己不耻的恶事。
但他也知道,真正罪该万死的人,是自己。
是自己为色所迷,意志不坚,但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那样死去。
所以,这些年,他为了倾覆金鸳盟,几乎耗尽了毕生之力。
也因此,他无比痛恨那个角丽谯为之死忠的男人,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这种执念相当荒唐。
不管怎样,总要给自己找一个有脸活在这世上的借口吧。
我还不能死,
因为笛飞声还没死!
仙客居茶楼内,几大门派已经筹划完毕。
空明大师给每个门派发了一张仙人洞地图。这是在金鸳盟的内应画出来的,极尽详细。
空明大师让大家带回去分头准备,明日早晨卯时在清风亭会合。
清风亭距离茅山上山路口大约一里地。在这里会合,可以避免因人多嘴杂提前被金鸳盟的人发觉。
金鸳盟向来防范严密。 虽然这里只是金鸳盟一个隐藏的据点,防范肯定不如金鸳盟总部。但既然笛飞声现在住在这里,山上山下的金鸳盟弟子一定是不敢松懈的。
只等辰时一刻仙人洞传出爆炸声,就一齐从图上用红色
标出来的防守最松懈的一条小道攻上去。
那条小道地势奇险。好处是,只有两个人把守,而且是唯一一条可以最短时间直达仙人洞的上层的路,直接从洞顶攻入笛飞声平时药浴的露天石室。
那个时间段,笛飞声正在石室内药浴,无颜在石室外护法,药魔会在他山顶的药屋待着。
洞的底层发生爆炸,整个洞都有可能坍塌。山顶的土方也可能滑下来,将笛飞声埋在洞里。那自然是最好的结局。他们上去后便只需要清理现场。
退一步说,就算上层没有完全坍塌,肯定也会要被山上滚落下来的碎石砸中。
趁他们慌乱之际,由空明大师和肖门主夫妇,铁掌门掌门谭英,阳湖拳掌门张啸天,打前阵,以五打二,专门对付笛飞声和无颜。
同时,底层的炸药肯定会炸穿中层,那一层的金鸳盟弟子不是掉到地下河淹死就是直接被洞坑活埋。
届时,笛飞声失了帮手,就凭重伤还腿瘸了的他和一个无颜,肯定是难逃一死。
金鸳盟武力值最高的三王和角丽谯均已殒命,笛飞声身边已无可忌惮的高手。云彼丘和天一门门主洪飞龙带人对付药魔,海沙帮帮主带领其他人负责清剿金鸳盟所剩弟子。
据说,金鸳盟弟子在仙人洞总共也不过二十四人,他们以两倍的人数去剿灭爆炸后幸存的残部,应该不成问题。
至于山下的金鸳盟弟子,他们的内应并不清楚具体有多少人,都是什么身份。 但有一点,在他们得知信息赶来驰援的时候,这边肯定已经结束了。
只要能够杀了笛飞声,其他魔教余孽根本不值得担心。
喜临门客栈。
从仙客居茶楼回来,肖紫衿和乔婉娩一同回到房间门口。
乔婉娩用身体挡在门口,低声道:“你去另开一间房吧。”
肖紫衿脸色一变,伸手按住她的肩,有些恼怒地道:“ 婉娩,在外面,我们还是不要分房而居吧。不要给别人无端揣测我们关系的机会,好不好?”
乔婉娩抬手,将他的手从自己肩头缓缓拿下。
她平静地道:“紫衿,我早已和你说过,我们不合适。 既然,那日拜堂被打断,我们便不算真正礼成。为了你的面子,我已经最大限度配合你了。你迟迟不宣告我们的婚约取消,对你对我,都不好。 如果,我们还同住一间屋内,只会造成更大的误会。”
肖紫衿面色凝重,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他内心五味杂陈。
他尴尬,恼怒,愤恨,却又无可奈何。
他太了解面前这个女子,吃软不吃硬。而且,一旦下定决心,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他只能一如既往地继续他的柔情拖延战术,能拖多久是多久吧。
良久,他轻叹一声,道:“好吧,婉娩,你知道我对你的情意,但我尊重你的意见。我有耐心,等你想清楚再回到我的身边。你好好歇息吧,我去别的房间。”
他冲她勉强一笑,转身离去,留给她一个落寞的背影。
乔婉娩心事重重,轻扣上门,走到床边坐下。她一个人呆呆地在床沿坐了许久,才起身去打开被褥,准备歇下。
“咚咚。”
门外有轻轻的敲门声传来。
她正弯着腰打开被褥,没打算去开门,只是低低的问了句:“还有事吗?”
门外没有回答。
她面露不悦,叹了一声,站起来走到门口,隔着门又喊了一声:“紫衿,有事吗?”
门外依然没有人应答。
乔婉娩打开门,长长的走廊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她垂下眼眸,余光瞟到地上赫然躺着一个信封,信封上“阿娩”两个字跃入眼帘。
就这两个字,就令乔婉娩心跳如雷。
她扫了一眼四周,飞快地捡起信封藏入袖笼,关上了门。
是他!
是他的字迹!
难道,他真的还活着?
她颤抖着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手撕下来的纸片。 那不是通用的信纸,是从客栈常用的账本上撕下来的一页。
这是临时起意,就地取材写的。
“阿娩,笛飞声潜心习武,无意江湖。望说服四顾门人离开此地,莫挑起争端伤及无辜。”
没有落款。
但是,就这简短的两句话,乔婉娩已经泪如雨下。
她整个人颤抖着,扶着墙,无力地滑了下去。
她嘴里喃喃道:“你真的还活着......上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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