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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少卿有些不放心,那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当天晚上敲了半天丛容家的门,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给她打电话,没人接,去了律所,已经没人了,他站在电梯口等了大半个晚上都没等到她。

时间越来越晚,让一让趴在他脚边呜咽了一声,温少卿有些颓废地靠在电梯旁的墙壁上,叹了口气,“你先回家吧,我再等会儿。”

让一让没动,又往他脚边蹭了蹭。

温少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给钟祯打电话,“给你表姐打电话,问问她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钟祯回过来,“在程程姐家。”

“今晚不回来了吗?”

“大概是,表姐说程程姐又失恋了,她要陪陪她。”

温少卿还是不放心,丛容的智商和情商可以甩钟祯几条街,想骗他的话连脑子都不用动,“把周程程的电话发给我。”

周程程正躺在沙发上敷面膜,看到陌生电话又闭上眼睛接起来,“喂,哪位?”

低沉清冽的声音很快响起,“我是温少卿,请问丛容在吗?”

“温……?!”周程程立刻睁大眼睛,一把扯下面膜,捂住电话冲到书房找到丛容,无声地询问她。

丛容正心烦,躺在垫子上做瑜伽,接收到周程程传递的信息,她摇了摇头。周程程点头会意,点开免提,客客气气地回答:“不好意思,容容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

对这种没什么新意的借口,温少卿也不揭穿,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可以等。”

周程程和丛容对视一眼,丛容皱了皱眉,关掉免提拿起手机放到耳边,“有什么事吗?”

温少卿开门见山地问:“白天出了什么事?”

丛容很快否认,“没事。”

温少卿沉默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叫她的名字:“丛容。”

丛容受了那声叹息的影响,本来硬着的一颗心似乎在无声无息间裂开了一道缝,她忽然有些手足无措,半天才应了一声:“嗯?”

“算了,你没事就好。”温少卿觉得有些事还是当面谈比较好,“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晚上你回家我们好好聊聊。”

丛容有些排斥,“聊什么?林辰吗?我和这个人不怎么熟,再说我也没什么要和你聊的。”

温少卿坚持,“我有。”

“再说吧,我很忙。”丛容烦躁地扔下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律师最善于解决问题,可她面对他们两个的问题,却处理得一塌糊涂。

她握着手机呆呆地坐着,周程程轻咳一声唤醒她,一脸八卦地问:“你跟温少卿……?”

丛容把手机扔回去给她,“嗯,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样。”

她把跟温少卿的事大概讲了一下,周程程听得目瞪口呆,“你们这也太有缘分了吧?怪不得上次你跟我打听温家,都这么有缘分了,还不好好在一起,吵什么架啊?”

一提起这个丛容就生气,“他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了,我能不生气吗?他凭什么那么说我啊?”

周程程小声嘀咕:“你做了那么久的律师,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也没见你这么生气过,还不是直接上去吊打,什么时候改风格躲起来生气了……”

丛容做了个拉伸的动作,没精打采地辩解,“没有生气,就是觉得他挺莫名其妙的。”

周程程转了转眼球,贼兮兮地笑着靠过来,仔细看着她的脸问:“容容,你不会是……自卑吧?”

丛容一惊,继而一副听到什么特别可笑的事情的样子,“我为什么要自卑?”

“说得也是。”周程程若有所思地撤回来,“可总感觉你怪怪的,挺反常的。”

丛容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反常的可不是我。”

一句话提醒了周程程,她又扑回来,“温少卿不会是吃醋了吧?”

丛容想了想,“应该不会,之前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了那天就忽然阴阳怪气的。”

周程程眨了眨眼睛,一脸笃定,“不是吃醋,那就是故意的。”

丛容看着她,“故意什么?”

周程程狡黠地笑了起来,“你看你现在对那个什么林辰不就没有愧疚感了吗?也许这才是他的目的。”

丛容恶寒,“他不至于这么变态吧?”

“我也觉得挺变态的,不过简单粗暴有效啊,我喜欢。”周程程一脸佩服,“不愧是医生啊,一刀就切中要害。”

丛容闷闷地不再说话,静静地做完了一整套动作才开口问:“我挺烦自己现在的状态的,每次好像一碰到和他有关的事情,就特别……”

她停了几秒钟,皱着眉想了想该怎么形容,“特别矫情,平时明明不是这样的。他误会我,我应该找他解释清楚,证明自己不是脚踏两条船的人,这样问题就解决了啊,可我就是不想解释。”

周程程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把谈恋爱当打官司啊?丛律师,你这种反应才是正常的好吗?你的冷静理智、杀伐决断留给你的当事人就好了,谈恋爱呢,不就讲究个矫情啊、腻歪啊、撒娇啊、卖萌啊,荷尔蒙是能让女汉子转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软妹子的特殊化学物质,更何况是你。”

丛容一脸不认同,“歪理。”

周程程贼兮兮地靠过去揽过丛容的肩,“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期待他来哄你啊?”

丛容推开她,“我没有!”

“谈恋爱呢,没事的时候吵个小架啊、撒个小娇啊、闹个小情绪啊,都是情趣啊!”周程程歪着头想,“就是不知道温医生哄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好想看。”

丛容很认真地看着她,“周程程,你是不是狗血案件看多了?”

周程程靠在她肩上,满是羡慕,“狗血案件的当事人哪里有温少卿帅啊?”

丛容使劲摇了她几下,“喂!你到底是哪边的?别人说我脚踏两条船,你竟然还花痴别人帅?!”

周程程依旧赖在她肩上,“正所谓相由心生,就凭他可以长这么帅,我就不相信他是有什么坏心眼的人。容容啊,你放心,以我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他是可以托付终身的!”

丛容意识到再和周程程这个外貌协会聊下去基本没什么意义,一脸泄气,“早点睡吧。”

周程程家离律所本来就远,她又没开车,第二天早上到了律所已经10点了,一进门助理就通知她,有人慕名而来找她做委托,一大早就来了,现在在会议室等她。

丛容一进会议室便看到熟悉的背影,想也没想便转身出了会议室。

温少卿追出来拉住她,两人站在会议室门口拉扯着。

谭司泽和上官易路过,一脸戏弄,“哟,吵架呢?”

丛容面色尴尬,瞪了温少卿一眼。

温少卿大大方方地微笑点头打招呼,手上却没放松。

丛容使劲挣扎了一下,想要甩开手腕上的桎梏,却丝毫没有效果。她转头看向谭司泽和上官易,“这个人在你们面前欺负你们的合伙人,你们就这么坐视不理吗?”

上官易笑了笑,“我没打算坐视不理,我压根儿什么都没看到。”

“真吵架了啊?”谭司泽冲温少卿眨了眨眼睛,“我说兄弟,别跟律师吵架啊,特别是丛律师,她是做诉讼的,嘴皮子利索着呢,你更没优势,你得……咳咳,你懂的。”

温少卿心领神会,微微一笑,“受教了。”

话音刚落便一把拉着丛容进了会议室,关门的同时把她抵在门上,没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便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丛容吓了一跳,抬手想要使劲推他,却被他越压越紧,腰上那双手烫得她心惊。她不想让他得逞,死命咬紧牙关,他却耐心极好地贴着她的唇厮磨,含着她的唇轻咬。

会议室的门是磨砂玻璃门,里面的情况虽然看不清楚,可大概情况还是可以看到的。

门外谭司泽和上官易看得目瞪口呆,半晌谭司泽才说:“我发誓,我刚才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让他态度好点,不要来硬的,不是让他……这么干的。”

上官易思索着,“可你不觉得他这么硬点,效果更好吗?”

谭司泽点头赞同,“嗯,我们先走吧,不要打扰人家了,不然一会儿丛律师出来看到我们,是要杀人灭口的。”

丛容越是反抗,他的动作越是轻柔,可她却怎么都推不开他。过了半晌,她终于放弃,温少卿这才放开她,直起身来看着她,可那双手依旧贴在她的腰上。

丛容现在的心情已经不是生气可以形容的了,“温少卿,你不觉得你这种行为太无耻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正人君子了?”温少卿笑得轻佻,“是要好好谈谈还是继续……?”

丛容忍了又忍,终于扯出一抹笑来,“好好谈,你先放手。”

温少卿看了她几秒,这才放开她,退开几步。

丛容走到会议桌前坐下,“要喝什么吗?”

温少卿摇头。

“那我去倒杯水。”丛容又站起来,“你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温少卿眯着眼睛看她,“你不会是想跑吧?”

丛容笑了起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是吗?”

温少卿点头,“你知道就好。”

丛容果然如她所说,倒了杯水很快回来,只是她才刚刚坐下,温少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温少卿才接起来就听到钟祯着急忙慌地说医院有紧急的病人,叫他回去。

他挂了电话,皱了皱眉看向丛容,“我有事要回医院,我们晚上谈。”

丛容笑了笑,“晚上再说吧。”

他总觉得她的笑容有些诡异,也没多想便离开了。

谁知到了医院,却没看到所谓的紧急病人,只有苦着一张脸的钟祯。

温少卿看着钟祯,没有怒气,反而风轻云淡地开口问:“你敢骗我?”

钟祯快给他跪下了,“这不是我本意啊,老板,我也是被逼的,我表姐让我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你骗回医院。”

温少卿没理他,转身去给丛容打电话。

丛容这次倒是接了,心情极好地呛他,“温医生,你不知道阴险狡诈也是律师的长项吗?”

温少卿沉默了一下,“那些话……不是我的本意,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丛容一哼,“你错了,我就是那种人。”

温少卿这才发现丛容胡搅蛮缠起来还真的是……想让人把她摁在怀里咬上几口!

他远远地看到陈簇在给他打手势,点了点头,对着电话开口:“我这边有点事,晚上我在家等你,多晚都等。”

丛容难得在口舌上占了上风,心情愉悦地开口:“那你就慢慢等吧!”

温少卿没想到不用晚上,当天下午就见到了丛容。

他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陈簇便往他身后看,“你那个表情包学生呢?”

“钟祯?”他转头看了看,“还在换衣服吧,怎么了?”

话音刚落,钟祯便跳了出来,“我在!”

陈簇看向他,“刚才我在骨科,好像看到你表姐了。”

“我表姐?”钟祯诧异,“她怎么在那儿?”

陈簇摇摇头,“好像是骨折了吧?我看脸都白了。不过我不是很确定是不是她,我还有台手术要做,就没过去细看,你要不要去看看?”

钟祯着急地跑向电梯,“老板,我去骨科看看啊。”

温少卿听了陈簇的话,也是脸色微微一变,“我也去。”

丛容没想到骨科的生意也这么好,再不排到她,她感觉自己都要疼晕过去了。

医生看着她,“怎么一个人来的啊?没人陪你吗?”

丛容忍着痛,有气无力地开口:“只是伤了手,我自己就行了。”

医生开了单子,叫住一个护士:“你带她去拍个片子吧。”

丛容带着片子回来的时候,竟然看到温少卿和钟祯站在走廊上。

钟祯看到她马上跑了过去,“表姐,你怎么了?”

丛容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没什么,下楼梯的时候没注意,摔了下来,着地的时候用手撑了一下就这样了。”

钟祯拖着她的手,叹了口气,“好好的,怎么会摔下来呢?”

温少卿走近看着她,上午还在电话里张扬得意的人现在白着一张脸毫无生气,他皱了皱眉。

丛容有些尴尬,可这会儿疼得也没心思和他置气,垂着眼睛不去看他。

温少卿很快伸手扶她靠在自己身上,“先进去吧。”

医生看到温少卿扶着丛容进来,和他打了个招呼:“刚才还说病人怎么自己一个人来,马上就来了俩。”

温少卿把片子递给他,他放到观片灯上,看向温少卿,“你也是医生,自己看吧。”

温少卿看了看,转头向丛容解释:“桡骨远端骨折,不是很严重,打个石膏吧?”

丛容排队打石膏的时候,钟祯凑到丛容耳边小声嘀咕道:“表姐……你想跟我老板和好,制造机会也不要糟蹋自己的身体啊!生生把自己的手摔骨折了,你也真下得去手……怎么自从你跟我老板重逢之后,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受伤,促进感情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做代价啊……”

丛容脸一垮,捞起旁边的包就要抽他。

钟祯立刻跳开,冲旁边嚷嚷着:“老板,您快来看看,我表姐说她疼得厉害!”

温少卿正在看前面还有几个人,听到钟祯的声音便走了回来,“怎么了?”

钟祯站在几米之外继续胡说八道:“表姐,好好的,你怎么会摔骨折啊?是不是因为你们吵架了,你心情不好精神恍惚才摔倒的?”

丛容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咬牙切齿地开口:“你给我闭嘴!”

只是她现在是伤员,那几个字毫无气势可言,钟祯丝毫不畏惧。

温少卿看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转身跟护士说了几句话,很快扶起丛容去了治疗室,边戴医用手套边开口:“前面还有几个人,不等了,我来吧。”

“你来?”丛容捂住自己的手臂拒绝,“你又不是骨科医生。”

温少卿一脸自信,“我学过。”

“你不是说术业有专攻吗?”

“打个石膏而已。”

“我还是等等吧。”

“你是不相信我吗?”

丛容看着他不说话,温少卿耐心地等着,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看到温少卿要亲自打石膏,旁边一个年轻医生出门冲外面喊了一句:“温教授做示范打石膏了,小朋友们快来观摩!”

治疗室里瞬间就涌进来一群学生,争先恐后地围了过来,拿出手机准备拍视频。

丛容扫了一圈,心里忍不住叹气。两次来这家医院,两次被围观,上次是拔牙,这次是打石膏,下次再也不来了。

温少卿看她一眼,又看向周围的学生,“拍操作就行了,不许拍脸啊。”

一群学生笑嘻嘻地答应:“是!”

他一靠近丛容就有种说不出的紧张,转头看着钟祯。

温少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忽然开口:“病人家属出去。”

钟祯一愣,“老板,我也想学习一下。”

温少卿指指门外,“你回头自己看视频。”

钟祯认命地走了出去。

温少卿已经尽量小心尽量放松动作了,可丛容头上还是很快起了一层薄汗,他看她一眼,“疼就叫出来,忍着就不疼了?”

当着这么多人,丛容不好意思叫唤,可手上却越来越疼,她倒抽了口气,“你是故意的吧?”

温少卿还没说话,旁边就有学生笑着安慰她,“不会的,温教授一向对病人很好的。”

温少卿点头同意,“嗯,自己的女人当然自己心疼。”

“……”

世界忽然安静了下来,丛容也感觉不到疼了,低着头保持沉默。

温少卿垂着眼睛看着手下的动作,过了几秒钟才再次开口:“认识一下,我女朋友。”

一群学生沉默了一下,异口同声地开口叫:“师母好!”

丛容浑身一僵,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笑好,还是假装没听到好。

温少卿手下的动作依旧不慌不乱,只是微微弯了弯嘴角。

“行了。”他很快摘下手套,又从胸前取出一支笔,众目睽睽之下,在石膏上利落帅气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丛容看着自己的手臂,一时有些恍惚。

他穿着白大褂坐在窗前,大半个身子都带着模糊柔和的光晕,你的名字写下来不过短短的几厘米,却贯穿了我那么长的时光。

温少卿,其实你并不知道,我曾视你如梦想,你一直都是我的梦想。

是梦想,不是理想。理想可以通过奋力争取去实现,可是梦想却不一定,也许只会是个天花乱坠的美梦,遥不可及到让你自己主动放弃。

一群学生又开始对着丛容的手臂各个角度拍照赞叹:“好完美啊!温教授肯定是处女座吧?”

有人好奇地边拍照边问:“温老师,打完石膏后是需要在石膏上签名吗?”

温少卿想了一下,“一般来说是不需要的,在病历上签名就可以了。”

“那您这是……”

温少卿一脸理所当然,“为了证明……它属于我啊。”说完抬手调整了一下那个学生的手机角度,“这张照片一会儿也给我发一下。”

很快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一语双关,属于你的,到底是它还是她啊?

丛容看看一群挤眉弄眼的学生,又看看一脸微笑的温少卿,努力保持呼吸平稳,心里却在哀号,又来了,又来了!

温少卿扶着她从骨科出来也到下班时间了,他回科室换了衣服后和丛容一起回家。

上了车,丛容还是一脸绯红,温少卿转头看着她,“很疼啊?”

丛容转头看向窗外不搭理他,过了几秒钟才转回来看着他,“刚才那句话录到视频里去了!”

温少卿慢条斯理地发动车子,“哪句话?”

“就是……”丛容忽然顿住,认命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望着窗外继续看风景。

温少卿看了她一眼,慢慢勾起了唇角。

快到家了,他看着她身上的戾气没那么重了才开口问:“怎么好好的,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丛容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隐约觉得是有人推了她一下,可是当时人多,她也没办法确认,“当时在想事情,没留神,踩空了。”

温少卿看了她一眼,没再问下去,“一会儿顺路去超市买点骨头,给你熬点骨头汤,好好补补。”

丛容想起白天才摆了他一道,有些不好意思,“不用麻烦了。”

温少卿看她恹恹的,顿了一下才又开口:“林辰的事……”

丛容立刻开口打断他:“林辰跟我没什么关系,以后他要是问起,你就告诉他,当初我拒绝他跟你没什么关系。真正原因是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正所谓断臂山下,百合花开。”

温少卿一脚踩在刹车上,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胡说什么?!”

丛容面无表情地正视着前方,“没胡说,我一直都喜欢女人,只不过一直在压抑自己,现在发现控制不了了,还是释放本性吧。”

温少卿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下药太猛,而是根本就下错药了!这个女人疯了吧?

坐在后排的钟祯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降低存在感,连呼吸都放慢了,心里也是极度震惊,表姐这是打算出柜了吗?!要不要告诉舅舅和舅妈呢?

丛容淡定地指指前方,“这里不许停车,有摄像头。”

温少卿一边打着转向灯重新上路一边在心里琢磨,这件事怕是需要从长计议了,这次是他失策了,他万万没想到丛容会是这种反应。喜欢女人?没问题,他恰好也喜欢女人,志趣相投啊!

到了小区,钟祯被踢下车去超市买棒骨,温少卿护送伤员回家。

晚饭是温少卿下厨,丛容的手疼得厉害,没什么心情吃东西,大部分菜都进了钟祯的肚子。

温少卿从厨房端了碗汤出来放到丛容面前,“不吃饭就喝点汤吧,明天我再去买只鸽子回来炖汤。”

丛容之前看到温少卿还可以冷言冷语地对他,可现在出了这种事,他亲自给她打了石膏不说,还专门给她炖了汤,她也不好意思再对他实施冷暴力政策,便僵硬着道谢,“谢谢。”

钟祯闻着香味直流口水,“老板,我也想喝!”

温少卿指指厨房,“厨房有,自己去盛。”

钟祯欢欢喜喜地去了厨房,温少卿看着丛容忽然开口:“晚上我睡你家,或者你睡我家。”

丛容只觉得这话熟悉,上次她撞了脑袋他好像就是这么说的,“不用了吧,我是手臂骨折而已,不会出现一睡不醒的情况吧?”

温少卿点头,“从医学角度来说,不会。不过这个建议是从你生活自理程度这个角度考虑的。”

丛容现在看到温少卿就觉得尴尬,恨不得马上逃回家去,对这个提议直接驳回:“我是手骨折了,不是残废。再说了,钟祯在呢,他留下来照顾我就行了。”

“钟祯要准备考试,你不要耽误我学生复习。”温少卿说完转头看着端着一大碗汤从厨房出来的钟祯,“你还不回家复习吗?”

“回回回,马上就走。”钟祯接到逐客令,三两口便把整碗汤倒进了肚子里,抹着嘴对丛容说:“表姐,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钟祯!”丛容开口威胁他,“你敢走试试!”

钟祯都快哭了,他不过就是去盛了碗汤,为什么事情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们两个吵架总是伤及无辜呢?!我到底是选老板还是选表姐啊?!

温少卿淡淡地扫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可却让钟祯迅速权衡了一下利弊,白天他才骗了温少卿,如果现在还站在丛容这边,肯定会死得很惨,这么想着他一脸真挚诚恳地看着丛容,“表姐,要不这样,我先回家拿复习资料,然后再回来?”

他边往门口小碎步地挪动边在心里哀号,还差几步!还差几步就到门口了!只要出了这个门就好!我又没说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丛容下一秒便开口打破他的幻想,“不行,少复习一晚上不会死人的。”

钟祯故作一脸震惊,“你是我表姐吗?!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呢?!现在是分秒必争的时刻啊!我能不能拿到奖学金就在此一举了!”

丛容不理会他的人来疯,“你拿不到我补给你。”

钟祯面色一喜,还没来得及展开笑颜就看到温少卿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下最后通牒,“现在是8点57分,如果9点钟之前你还没有出门……”

“不要说出来!马上走,马上走!对不起,表姐!我先走了!明天一定来看你!”钟祯丝毫没有犹豫地大步往外跑,捂着耳朵假装听不到丛容在身后叫他,一溜小跑进了电梯。

丛容只来得及看到钟祯的背影,没想到这个表弟再一次背叛了她。

温少卿心情极好地笑着开口安慰:“我知道我无耻,不要生气,注意身体。”

丛容冷哼一声,“我不生气。”

温少卿看她额角的青筋都拱出来了,忍了忍笑,“那就选一个吧,我家还是你家?”

丛容换了个坐姿,索性开始耍无赖,“如果我就是不选,你打算怎么办?”

温少卿嘴角的笑意加深,忽然靠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很是同情地建议她:“理智点,丛律师,其实我不介意就这么整个晚上抱着你。”

丛容挣扎了两下,两只手的时候她尚且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还只有一只手可以用,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她咬咬牙,“去我家。”

丛容本以为伤了手也没什么,可洗澡的时候才发现确实很影响生活自理的程度,更何况她伤的是右手,她好不容易擦干换上睡衣,却跟睡裤带子较上劲了。

睡裤是系带的,平时没发现不方便,现在她一只手怎么都打不了结,纠结了半天也没系上。

温少卿在门外敲了敲门,“需不需要帮忙?”

丛容吓了一跳,“不用!马上就好了。”

温少卿不放心又交代一句:“不要把手弄湿了。”

丛容随便应了一声,低头继续打结,又过了十分钟终于放弃,随便扯了一下塞进裤子里就出了浴室。

温少卿站在门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然后视线停留在她按在肚子的手上,“肚子疼?”

丛容一囧,“不疼。”

“那你捂着肚子干什么?”

“没什么。”她按在肚子上的手又用了用力,她也不想捂着肚子,可不捂着裤子就要掉下来了。

温少卿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看出来的,忽然笑了起来,“过来,我给你系上。”

丛容一脸窘迫,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不用了!马上就睡觉了。”

温少卿别有深意地“哦”了一声,“原来丛律师喜欢裸睡,要不今天你勉强克服一下,毕竟我在呢,万一我看到什么,你多尴尬。”

丛容抬头瞪他,“我本来就没那个习惯!”

“好了,好了。”温少卿笑着抚了抚额,走了两步靠近,“我给你系上。”

丛容迟疑了一下,便乖乖站着让他帮忙。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腰间,仔细整理着一圈扭曲了的系带,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到她的皮肤上。丛容努力保持呼吸正常均匀,低头看着腰间的那双手,忽然想起周程程给她普及过的男人最让女人心动的十大瞬间。其中有一条就是,一个男人肯蹲下为你系鞋带。现在想来编出这十大瞬间的人多半没有谈过恋爱,系鞋带算什么啊,系腰带才要人命好吗?!何止是心动,撩拨着整颗心扑腾扑腾地狂跳!都快要跳出来了!

温少卿刚要打个蝴蝶结,不知怎么就想起当年上学的时候某位女匪首用外科结调戏乔裕的事情,心里一动,也打起了外科结来。

丛容眼看着不对劲,“你在干吗!”

温少卿手下动作干净利落,“外科结,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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