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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青,该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
“您不是在开玩笑吧?”隔了很久,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
“不。”妈妈的神色很平静。
“不,我绝不相信。”我有些愤怒了,“您要是反对,也不要编造出这么拙劣的借口。”
“你要是不相信,”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跟我来。”
“??”
“你现在知道了,妈根本没必要骗你。”
“??”
“何言青,你爸爸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所有人,你必须保密。”
“何言青??”
“何言青??”
??
只是片刻,我的世界就完全坍塌。
从那天开始,我一直在独自趟过一条湍急的河流。
左岸是我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是我明明灭灭的未来,而中间流淌的,是我那段一去永远不回的青春。
已经逝去,永远不可能重来。
桑筱,我宁愿你恨我怨我不能原谅我,那也总比你的世界跟我一样瞬间轰然坍塌要好。
你所拥有的,原本就已经不多。
我跟谢恬嘉在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早就认识,但是,仅限于认识而已。她长得很美,听说她是外文系的,听说她很高傲,只是我一直没怎么在意她。
从我十八岁开始,我的眼里,一直只有一个人。
那段时间,我天天拉着宿舍的胖子出去喝酒,喝了将近一个月,差点胃出血。
后来有一天,我又约他出去,他跟我说:“我看你最近不对劲,失恋啦?”
我笑了笑,过了一会儿才道:“有事就走吧,没关系。”
他不再追问,挥了挥手:“哥们儿,想我当年莫名其妙地被范小美甩掉,高考前你陪了我整整三个月,现在你有事,兄弟我要是说一个“不”字,那还算人吗?!”
我转过头去,不吭声。
心底的苦涩,如荒草,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
又过了几天,他提出来请我吃饭:“何言青,我也不能总是吃你的。”他眨眨眼,“走吧。”
到了餐馆我才发现,原来他还请了一大拨人。我们社团的,还有其他一些熟悉的朋友。吃饭前,胖子连敲了好几下桌子,清了清嗓子,大吼一声:“各位,老大最近心情不好,大家的任务就是逗他开心,都听见没有?”
我哭笑不得。还有些感动。
后来,我们又聚过几次。
每次,她都在。
每次,她的眼睛总是随着我转。
每次,她的笑容总是在我的面前绽放,还有,她绯红的脸颊。
终于,一次聚餐后,胖子对我开口:“何言青,我们大伙儿要一起去通宵唱K,你送谢恬嘉回家吧?”
我没有作声。
大家都看着我。
我还是没有作声。
一阵难堪的沉默。
她抬起眼,耳根有点红。
我看到她的眼睛,她看着我,眼底闪着莹莹的光。
我一直没有说话。
我即便低着头,也可以感受到所有人略带责备的目光。
很久很久之后,我站了起来:“走吧。”
几乎是立刻,我似乎又听到夏天的声声蝉鸣中,那个清脆又略带顽皮的声音:“你总是委屈自己想面面俱到。所以何同学,以后你要吃亏的。”
我似乎感觉得到那只纤纤小手在我头上粗鲁地蹂躏我的头发。
我闭上眼。
你错了,桑筱。
我们都错了。
相知错。
相遇错。
相识错。
我们之间,从头到尾,错,错,错。
如果可以,我不想回头。可是,世事往往难料。
纵然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终有一天,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为自己选择了一条全然不同的道路。
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人,强烈地吸引着我。
我想去做更有意义的事。
妈妈不愿让我走,但最后,她泪眼婆娑,却仍然无计可施。
爸爸一直没有说什么。直到走前那晚,他找我长谈了一次。
那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他喝了点酒,借着从未有过的薄薄醉意,他的过往,他的青春,在淅淅沥沥的夜雨里一点一点濡湿开来。
尽管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提到过那个名字,但我终于知道,原来,每个人都有少年时。
原来,每个少年都会死去。
我走了,桑筱。
从此不见。
或许,我会偶尔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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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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