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愤时慨远救失跬步 夜雨过挽哀尽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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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愤时慨远救失跬步

夜雨过挽哀尽感怀

赤鸢仙人是我父，救厄苦难唯相随。

朱颜玉脂仅示现，胜愿天下尽如之。

~《正气诗》

一试中及第，处处尽拥撅。

百暗无一烛，青山路攀岩。

道阻而且长，扶正见一仙。

托古复有志，魂归西共天。

~《咏怀》

登场人物：

余桓：天安大祠长

余庄：天安上位者联络官

余文：天安后勤部长

余献：天安卫戍中队长

余寐生：天安特遣队总指挥

地点：

郁州

清城

～郁州

卢鹏举：师父，我们安葬上一任大帅已经过去两个半月了。这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啊？等的怪久的。

符华：得问老将军啊，你说还有二十个大军团在路上，怎么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我不想走太远让他们找不到我。

黄洪宇：蔡昭是被打出迷失地的，准确来说他是在逃跑，一路被围追堵截是难免的。要是能够牢牢的控制住贡城和钒城，谁愿意往外跑啊？唉，可能我们得去接应一下吧。

符华：弟中之弟国那么隐秘的地方也被波及了吗？以前你怎么联系到他们的？现在还能找到吗？

黄洪宇：联系用的是这种仪器，就是转经筒，通过与这个世界轴心转向方向相同的震荡，可以在不越过中轴点的前提下，无视距离写出文书，当然，如果越过中轴点，把文书反过来看就行了。只是，已经有半年时间没联系上了。

符华：半年太久了，可能会有一些变故，鹏举你去找到他们可以吗？

卢鹏举：能为师父做事，我都愿意。

符华：这转经筒，我好像在以前见过。

黄洪宇：仙人，转经筒是龙的法器啊，这法器是适用于这个世界风雨雷电运行规律的，有了这法器，哪怕是最普通的农民都可以一下子打死从天外来的侵略者。

符华：龙？什么时候的？有这样的法器怎么还会被追到海边？

黄洪宇：龙是从天上掉下来拯救神州的呀，他挡下了太阳那么大的灾变，还带领我们打倒了妖兽和异形，他在的时候其他世界的侵略者可不敢把我们抓去挖脑袋，那是神州人最扬眉吐气的时候。就可惜龙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我们，没有龙以后，我们就失去了灵魂，各种技术知识不断遗失，现在转经筒都没有几个人会做了，是弄坏一个少一个。

符华：天上掉下来的龙，太阳不是我挡住的吗？我当时都好痛啊。

黄洪宇：是龙挡的，我们都是龙带出来的，我爹，张大帅的爹都是龙一手教出来的指挥官。再怎么撒谎也不能拿自己的父亲乱说啊。

曾良臣：师父，不好了，越圩出现了异民族的大队人马，他们从五个方向过来了。

符华：五个方向吗？他们还比我早一步行动，我得亲自去战他们了，看看我的剑气还有没有退步。

黄洪宇：唉，别急啊。这五个方向的人是什么成分的？

曾良臣：外围三列是炮兵，夹在中间的两列是马队，为首的连白衣服都要帮他牵马绳。

黄洪宇：这种是来混个履历的指挥官，往往很急性子，为了快速架炮，都不怕被伏击了。遇到这支军队，真的很有把握可以消灭了，仙人，一定要带够能人啊，免得他们逃走。

符华：可惜刚才已经把卢鹏举派出去了，你们，谁想参战？

毛伯英：打土匪啊，我肯定第一个上前。

寻晋卿：师父，你太累了，我有什么能帮的就帮吧。

符华：你们一起来吧，其他人在这里保护好民众，还有准备入秋了要保障好粮食。

黄洪宇：我会安排好的，这些我从小都学过。

陈汝霖：师父，请允许我去清城，我要解救城里的百姓，还有把城里的粮仓打开，我们就不用担心挨饿了。

符华：清城可是大地方，现在我们的人哪怕直接接管都忙不过来，要找蔡昭，要奔赴越圩的人也有不少数目，你这，实在没有足够的人去了。

陈汝霖：我们在海边不只是打退异民族，还缴获了他们的不少武器。有的拿去炼铁农具了，但是铁炉本就不多，现在还有一些没炼，可以分发给民众，让他们自发跟随我，这就有人了。

符华：让没有经过训练的农民去攻城吗？这不行，这是对他们的生命不负责啊。

陈汝霖：我只去城里面救人，多少带点人出来就行，就一天，绝不久留。

符华：短暂的行动吗？老将军，你看能不能一起去有个照应。

黄洪宇：我退休了啊，有什么知道的我都说，要我跑来跑去就免了。清城可是在榕江的出海口，异民族这些年经过了专门的建设，有副城的，副城里面住满了职业军人，真的不要去惊动他们。只要绕过了副城，进入到猪笼区，那就是外紧内松。城里面没有人不怨声载道的，因为税收高到不可思议，你叫他们离开，他们会真的离开的。你们没有棉衣，尽量不要与他们短兵相接，遇到他们拿炮出来，更是要直接跑，见到穿了插板衣的人，就分开跑掉，散的越开越好，能有一个方向的人逃走就行。

陈汝霖：真的这么怕吗？放心吧，我们会安全回来的。

符华：进城之后，别去做引起别人反感的事情，他们想走就走，不想走的也不强求。还有，没到危险的时候不要用我教你的剑气，免得引起注意被追上来。

陈汝霖：师父说的我都会做到。

符华：叶子甫，你跟着去吧，大城市毕竟有点危险。

叶子甫：既然是师父的安排，我就去了。

符华：其余的人，吃饱饭和我去越圩。

～羯峰

陈汝霖：老爷爷，你这在看书啊。唉呦，真是好爷爷，我以前给村里的娃娃教书啊，他们很多都是见了我才捧起来念，我一去吃饭，或者睡着了，他们就去捉蟋蟀或者爬树摘果；像爷爷这样真正喜欢书本的很少啊，这地方都没人看到爷爷，爷爷还拿出书本，哇，牛上挂着的袋子里面都装了很厚的书。

余桓：我以前当文官的时候浑浑噩噩太久了，活了大半辈子总算想到要活出人样来，只是现在太迟了，很多新的技术我都学不快啊。不像小伙子，你身体还是最强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来得及，不要步了我的后尘。

陈汝霖：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我现在就在做着有意义的事。我要去清城把受苦受难的民众带走，到了仙人旁边就安全了。老爷爷先去吧，我派两排人护送。

余桓：受苦受难吗？我看未必，他们都是自己选择了自己的现状。每年有不少月俸十万贯的人进入大堂厅里，他们获得了阁楼，是极其荣耀的。你知识储备那么丰富，为什么不去阁楼里呢？

陈汝霖：我中了进士都没有为官，就回乡建学堂了，这苦难是上位者强加给人民的，我们谁都不想受苦啊，不是我们干活不多，而是被夺走的太多了。我再怎么做好官，都只是堵住洪水，不如武装人民，让他们有能力对抗来掠夺的恶人，这就是从源头治理污水。

余桓：人人都想着斗别人，这世界岂不乱了？管好自己倒是好的，像我能有个活计，牛肉随时可吃，生活的挺舒坦，你要是能够有很好的生活，才能说服民众跟着你。

陈汝霖：哈哈，老爷爷，不是人民想去斗人，而是掠夺者太贪了，他们想夺走本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就必然要承担血的后果。嗯，活的舒坦并不是要大口吃肉的，我师父也没有日日宴席，所有人都说她过的好啊，甚至很多世家大族都想把青年一代送进太虚山过神仙日子。

余桓：神仙日子，这倒有趣，以后有机会我去过一下这个日子吧。我有几个不争气的外甥在纺织厂里，倒要去接他们出来。这几袋子的牛肉和这几壶酒给你们了，我每个牛肉都切一块来吃，每壶酒都倒进罐子里一饮而尽。啊，这个罐子是我在桥洞下的地摊买的，有一点风雅，也送给你了。

陈汝霖：谢谢老爷爷，这块入学牌匾就给你了，以后填上名字可以成为太虚弟子。请问爷爷怎么称呼？

余桓：让咱们的师父取吧，看看她能给我什么好名。

陈汝霖：好，以后太虚山相见。

~瓜城

叶子甫：这，你们停下来是怎么回事？只有一天时间啊，还要在入秋之前，停的越久越被动。

陈汝霖：是老爷爷给我的彩瓷罐子，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发出好大声响。我取开了封口，里面倒出了好多地图啊，不但可以避开副城，还有主城里面各种人的居住区，都标识好了。我都用这些地图少走了不少弯路，都看看吧，免得进城了手忙脚乱。

叶子甫：哪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老爷爷？我们能够不被消灭，是因为有那么多青壮年放下收稻谷的活，在我们每去一个地方之前都提前走了一遍确保安全了。别只看着死地图，连天河上游都会绝水，环境都是会变的，还是以实地为准。

陈汝霖：到了那里再看吧，我这地图也有些不常见的地方，比如有的路都长满草了，硬走过去发现只有一个洞，钻过洞回头一看，唉，居然过了河，船都不用找了，可以说画地图是有道理的。

叶子甫：这些该不是陷阱吧？引诱我们慢慢上钩，可能当我们得意的时候就被围了。

陈汝霖：真要是陷阱，当时老爷爷给我们的牛肉和酒都会有问题了，现在不止一个人吃了牛肉，一点事都没有，还很好吃。

叶子甫：唉，也就一天的时间，来了就走，应该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清城札枢区

市民：自愿给粮食，不强制收粮。真有那么好吗？这种事情只是少数在高墙之中的肉食者所能享受的，我们平头百姓还是别想了。

陈汝霖：是真的，我们是仙人的队伍，说得到，做得到。唉呀，怎么不信啊？仙人不会骗你们的。

工人：这种我们见多了，外面是粗布麻衣，里面可垫着黑纱蓝染，我们要是真走了，只走到一半就被扛上车来，拉去拷打一顿，又送进矿井里，那可真是暗无天日。我们不想受皮肉之苦，就不去接受你们的考验了。

陈汝霖：什么内衣外穿？我们哪里是这种啊？不信看，我们只穿了一件衣服，里面没有垫着什么黑衣蓝衣。

市民：我们真不敢试，以前夺我们耕地的时候就有很多来历不明的恶人打人，我们一反抗就全被抓起来了。都分开来审问，凡是穿着黑衣蓝衣的人，有暗号的，一对暗号就放走了，在夜市上还被人看见大摇大摆的吃肉串。但是土地全被拿走了，还被白打一顿，这我们找谁说理去？除非你们去割黑衣服的脑袋，或者打一顿白衣服也行，这样才好让我们相信。

陈汝霖：白衣服？我们一个下午就打死了八十七个，黑衣服脑袋太脆了都不算计功的。你们要打，那倒要做个见证，都耐心跟着吧，他们什么时候走出大楼？

市民：早上是巳时，下午是酉时，真叫个轻松自在，有很多甚至进去逛一趟，就算工作完成了。

陈汝霖：好，明天早上给我在楼前等着，看我们证明自己与白衣服势不两立。

~公香竹楼

余献：同意，批准，走。

副官：指挥官，我看了菜单，这些鱼有重油，为了掩盖粘稠，都要放刺鼻的香料，嗯，不宜多吃。

余献：不宜多吃？不是还有洞崖酒吗？只要有这种特贡之物，什么东西吃不进去？给我开车。

陈汝霖：就是他了！好家伙，前呼后拥的，师父都没有这个大阵仗。

市民：白衣服被打了，白衣服被打了！快看啊，一餐饭就要吃掉三万贯钱的猪头被教书先生一棒打到连退几步都站不稳。城外人，他们挥舞起了铁锏，打的猪头身上的肉泛起了阵阵荡漾。

叶子甫：哼！